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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城脸色这才好看些,像个没事人一般,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
这男人,竟善变!
五分钟后,江夏初回到病房,坐回沙,皱眉找了一番,抬头看左城:“书呢?”
“进叔要看。”
左城面不改色,一贯的言简意赅,典型的左氏风格。
门外,进叔嘴角只抽,终于知道这唱的哪出了。
江夏初也没有多想,抿了抿唇,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然后什么都不说,做个十足的‘陪护’。
左城,唇角笑意更浓了。
这男人!诶,幼稚起来,也没个度。
医院,这边风和日丽着,那边,水深火热着。
叩叩叩——护士小姐开了一道小缝,探着脑袋小声提醒:“左医生,有人挂号了。”
说完,低着头,闭着眼,做好被轰炸的准备。
医院上下谁不知道,这外科天才医师入驻医院不到三天,便被不知名原因,调到了妇科。自此,妇科没一天安生日子,天天鸡犬不宁。
果然,里面的男人铁青着一张娃娃脸,开口就是一阵劈头盖脸:“丫的,要我说多少遍,老子是外科医生。”
是,是,是,外科医生,便贬来妇科的前任外科医生。护士小姐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嘴上还是兢兢业业地回话:“没有关系,医学不分家,多看几个女病人,就对内科顺手了。”
左右脸色一黑,绝对媲美锅底,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女病人?”分贝极其之高,“给我推了,说老子不干了。”
左家出来的人,可都是有脾气的,还不小啊。
小护士被吼得面红耳赤,瞪了好几眼才关门出去。
半躺在转椅上转来转去的左右冷哼一句:“女人我可惹不起。”顿了顿,自言自语,“我躲总行吧,反正我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起身,拨了个电话:“我要回我自己的诊所,这医院谁爱待谁待去。”
这厮还没悔改呢!
不知道电话那边讲了什么,左右一张脸由黑变白,又变黑,好不精彩的转换了几个来回。
半天,悻悻挂了电话,像……落败的公鸡。对着门外,像个泄气的皮球:“让挂号的病人进来。”
只听见门外一声小声的嘟囔:“这人脑子抽风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左右嘴角直抽。
可是,咬咬牙,只能忍了。
电话那边只说了简短的几个字:妇科与炼岛二选一。
炼岛?那是什么地方?左家犯了错的人去的地方,通常,要么回不来,要么回来了,也没多少气了。
这么几个字,左右今后的医学之路,暗无天日了。
这些天阳光明媚的,但是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怎么尽生一些怪事呢,江夏初在秋高气爽中凌乱了。
事情是这样的,一向看江夏初不顺眼而且开诚布公表示看不惯的左右大医师连着几天没干别的事,就天天在江夏初旁边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吃喝住行可是都没有放过。
光是饮料甜点一天就买了十几趟,这也就算了,从医院到左家就算是走路回去也不需要半个小时,可是这位左大医师抢着接送,硬生生将三十分钟的脚程展成了一个小时的车程,绕了整个国贸大道。
这天,江夏初实在忍无可忍了,可是还是问得含蓄:“左右,你累不累?”
也亏得江夏初脾气好,要是别人,早就炸毛了。
左右还满头大汗地端着手里刚从外面回来的奶茶,摆摆手说:“不累不累。”笑嘻嘻地说,“少夫人照顾少爷才辛苦。”
这厮,大概忘了前些日子是谁面红耳赤地对着江夏初威福了。
一边的左鱼嘴角直抽,眼睛盯着那杯奶茶都要冒火了,自家主子不爱甜,这几天每天十几杯奶茶都进了她腹,现在看到这东西就条件反射地反胃。
江夏初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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