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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如果你嫁妆能有我那么多的话,我相信爸妈肯定也愿意多给你家出点彩礼钱的。”
杨玉莲面上一黑,安溪算是踩到她痛脚了,她嫁妆少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谁敢在她面前提。谁不知道嫁妆越厚实在婆家的底气越足,她就是嫁妆少了才总被江家人欺负。
“我跟妈说话,你插什么嘴。”杨玉莲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你说我家江潮做什么,你能说他还不准我说你了”,安溪拧着眉头,气势不输地回瞪了她一眼,“妈你先去休息吧!厨房我来收拾。”
安溪瞥了眼杨玉莲后,不打算在理她。她转身把那碗已经冷了不少的鸡蛋羹重新放在锅里温着。至于小碗的,就在灶上,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见老东西走了,杨玉莲恨恨地盯着死丫头的身影。她拍了一巴掌江振业的脑袋,把他从地上提起来,端着鸡蛋羹往外面走,“看到没有,你奶就是对你和你妈的,看你以后还孝顺他们。”
果然江振业飞快地把鸡蛋羹攀了下来,咕噜咕噜就吃了下去,连带着碗边缘都被舔地干干净净的。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死活不要小碗蛋羹的事情。
舔完碗后,他砸吧了几下嘴巴,“妈,我还要吃。”
“老娘又没有,你问老娘有个屁用。”杨玉莲嘴上骂咧咧的,指着江振业让他找安溪要去。
安溪把灶上的东西都收拾好后,扭了扭脖子,今天一天真有些累了。不过一想到江潮还有两天就回来了,眉眼舒展,手放在小腹上,咬着唇不住的痴笑了起来,“宝宝,咱们很快就能见到爸爸了,你想不想爸爸啊!”
想着她把放在锅里温着的鸡蛋羹拿出来,因为放了有些久,所以硬的不少,腥气也出来了,不过来到这个年代后,养成的节省习惯,还是让她捏着鼻子,忍着腥气小口的吃着。
刚刚的那番纠缠,外面的天色暗下去了不少,整个天空呈现出灰蒙蒙的一片,她才刚吃下几口,江振业就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被染的灰不溜秋的双手。
他冲到安溪面前,手往她身上攀着。安溪眉头一皱,把碗放在灶台的最里面,然后往旁边退走了一步。
江振业本来就手短脚短,人还没灶台高,哪里拿得到碗,他手脚往安溪身上乱踢着,“坏女人,坏女人。”
被小混蛋纠缠着,安溪一时半会脱不开身,当耐性被磨尽之后,她干脆在地上捡起那根余秀丽甩下的木棍,往他手上抽了一下。
江振业一下嗷嗷大哭起来,更加凶狠地抓踢着。安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在他手上脚上各狠抽了几下。小混蛋哭地更大声了。
一个晚上都只听得到他哭地声音,杨玉莲往灶屋里那边伸头看着。她儿子她自己都不舍得打,死丫头算老几连她儿子都敢打。
她圆目微瞪,死丫头真是欠收拾。她撸起袖子往灶房里跑去。赶在安溪把木棍落在她儿子身上的时候,一把把木棍扯住了,不过安溪那头也憋着劲扯着,完全不放手。
“死丫头,老娘的儿子你也敢打。”
“你儿子没家教,我不打他打谁,巴不得多抽几下,把他打痛了才好。”
杨玉莲暗自咬牙,下了死劲把木棍往后一扯。她的力气对得起她满身的横肉,安溪怎么也不可能是她对手,所以她干脆把木棍一放,杨玉莲一下没收住力道往后跌了个大屁墩。
安溪憋着笑,满脸无辜,“嫂子,是你自己跌的,可不关我的事。”
然后把小霸王把小霸王的手扯开,绕过杨玉莲旁边,很是欢乐地跑出了灶房。
夜晚的天蒙着一层雾,天空低得很,只手就能碰到云层。二月天里,还没回暖,冷气仍旧侵袭着四肢百骸,寒风肆意叫嚣着。
空旷的大地上,扎着几十间帐篷,帐篷在背山拗处,陡峭的山体将多数寒风隔绝,只余几处缝隙刮进风来,将帐篷吹地猎猎作响。
在一处两山的夹逢间隐约可以看见一两道影子时隐时现,月亮也被厚重的云层遮住了。
江潮坐在石缝间的一处小平台一直沉默着看着远方,也不知道他走的这些天家里情况怎样。有他爸在家里镇着,其他到是不担心,唯一放心不下就是安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家,见到他家小丫头后,江潮紧皱的眉头才舒缓下来,露出了一个会心地笑。
“哥,怎么还没睡,又想媳妇了吧!”石头穿过几处山石,跳上大平台,在江潮旁边坐了下来。石头狗蛋两人向来跟江潮同进退,基本上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都能看到两人的身影,所以村里的人都戏称他两是江潮的跟屁虫。
累了一天大都是沾了枕头就睡,刚刚他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狗蛋睡地像条死狗,踢都踢不醒,没见到江潮身影,他就知道人在这边了。
江潮笑了笑,直接仰躺了下去,“是啊!想媳妇想地心里犯了灾。”他闭上眼睛,眼中的那一片漆黑里,出现的全是安溪的俏生生的影子。他喉咙发紧,嘴里涩地慌。
石头笑话他完全被媳妇绑住了手脚,现在连远门都不敢出了。江潮翻了个身,绑就绑吧!就是困死他都愿意。别人想绑还没人给他绑呢!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丢给了石头,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不过包装纸的嘻嗦声却另人头脑兴奋。
“最后一点,别让人看见了”,江潮叮嘱道。除了娶安溪那回高调了一次,他向来都财不外露,这些年能平安无事的走过来,除了有运气的成分,还有他的谨慎也起到大作用。不然早就被眼红的人举报了。
石头捏着糖,心里越发感慨,也就江潮能这么大方。他和狗蛋不一样,狗蛋这小子没心没肺,只认拳头,谁揍地他妈不认谁就是老大。他比狗蛋多点心思,想事情也想地多一些。
之所以能心甘情愿得认江潮做哥,就是看重的是他身上的义气和承担。之前就是这样,但凡是几人的事情,必定是他挡在最前面,承担所有的后果。江潮毋庸置疑是三人中的主心骨,他和狗蛋已经习惯了听他的指令。
“回去吧!外面够冷的,别受凉了”,江潮说着,直接从高处跳了下去,往帐篷的方向走去。石头随即起身跟在了他后头。
半夜时分,外面的风吹地愈烈,像是鬼哭又像是狼嚎。安溪半夜被惊起,她抱着被褥坐在床上,摸了摸跳动地不太规矩的心脏,喘息着把脸埋在被褥里。
屋里一片黑暗,安溪脑袋里挣扎几番后,还是摸索着把棉衣披在身上下了床,在桌子上找到手电筒往茅厕方向摸去。手电筒的光非常微弱,电池输送着最后的能量,安溪勉强能够看清前面的路。
屋里比院子的平面修地要高一些,有两阶楼梯。安溪跨过门槛,熟练地下楼梯。可是到第二阶楼梯时,脚却踩到一个东西上,那东西并不稳妥,在她踩上去之后就翻倒从楼梯上滚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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