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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房中属于她的东西都被随侍的小厮拢在布包里,已收拾过了。
白沂柠只是哭,她的心揪成一团,她知道哥儿定是误会什么了,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冲动地就伤害了阿成。
“别哭了,等我杀了他,我们就回家。”白沉柯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不疾不徐地提了剑。
“别!”
她的声音犹如撕开布帛时的粗哑。
白沉柯不但不听,脸上戾色更甚,剑锋直指阿成的脖子,只要轻轻一割,他就会丧命。
白沂柠抱住他的腰,涕泪横流地威胁道,“你若杀了他,就一辈子都别想见到我了。”
白沉柯握着剑柄的手青得发白,似在隐忍着什么。
默了许久,转身将白沂柠横抱而起,冷声道,“回府。”
阿成动了动指尖,半睁着一双眼无力地看着白沂柠离开的背影。
他们走的又急又快,逐渐淹没在天光里。
阿成觉得他就是一个虚伪的小偷,这些月同白小大娘子相处的时光,都是他从旁人那里偷来的。
之前他知晓李嫂子截了信,却没有告诉她。
夜里辗转反侧时也曾煎熬过,只是贪欲和爱慕吞噬了他心中的愧疚,让他一遍又一遍的贪恋起与白小娘子相处的时光。
晨起有一温粥饮,暮归有妻儿相伴。
便是他最满足的日子了。
虽然他现在被她的夫君打成重伤,但是他并不后悔,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一年半载的哪里够,若有来生,他定要偷上一辈子。
蓦的,阿成眼里滚下一颗泪来。
“救他。”
白沂柠伏在白沉柯颈边无声耳语。
春天的乌云来得毫无预兆,挡住了金灿灿的日头,风也渐大了,卷起地上的沙尘呼呼作响。远方忽然落下一声惊雷,如天上的巨兽在哀怒长啸。
“我是不是……以前对你太放纵了。”
才让你觉得,不管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白沉柯的步子停留在马车前,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神情淡淡,“那个人窥探了不属于他的东西,他必死无疑。”
“你……”
白沂柠抬起手,停在半空。
白沉柯不躲不闪,同她目光胶着。
随行侍卫无一不垂着头,不敢窥伺半分。
风声似更大了。
马车里点了安神香,白沂柠哭闹了一阵,体力不支,闭眼渐渐睡去。
天上灰蒙蒙的,越是接近京城,雨势就越大。
白沉柯骑在马上,缓缓前行。
肩上的青丝都湿了,水珠顺着发尾一滴一滴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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