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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衣黑裙子,再简单不过的装束穿在姜黎身上,也是说不出的诱人。
姜黎纤细的手指扣好领口最后一颗纽扣,手指绕到脑后三两下盘好了头,弯腰捡起地上被扯坏的丝袜。
她才淡淡回了一句:“我都27了,厉总不会以为我没有交过男朋友吧?还是说……”
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凝视着他,“厉总有处女情节?做都做完了,也来不及上医院补了。”
向来对他唯命是从的助理看似乖顺,此刻浑身长满逆鳞,语气中带刺。
分明是他蓄谋已久将她拐上床,一结束她没有一点停留淡定在旁边穿衣。
怎么看都像是她睡了他,哪个女人做完就能提裤子走人的?
好似和自己上床她只是例行公事,不带半点私人感情。
厉霆枭摁熄了烟蒂,长臂一揽,女人再度被他拉回怀中,他侧着身子低睨着她。
拇指和食指钳制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不悦:“和多少人做过?”
“挺多,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厉霆枭挑眉,眼里带着明显的嘲弄:“我不认为你的学习能力这么差。”
姜黎白皙的小脸罕见染上一抹羞红,明显她的谎话很拙劣,被男人一眼看穿。
掐在她腰间的手逐渐用力,厉霆枭双眼半眯眼带威胁:“说实话。”
“一个,初恋。”她深深看了他一眼,那双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她平静无比的脸。
她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扬着手中的丝袜转移话题:“如果厉总没有需求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丝袜钱给报吗?”
看样子他折腾了大半夜,从头到尾别人别说是享受了,纯纯拿他当牛马。
就算还有他也硬生生将邪火给压了下去,厉霆枭拿起一张支票,随便签了个数字,沉着脸冷道:“滚。”
姜黎心脏一疼,俯身弯腰捡起丢在地上的支票,脸上仍旧维持着一贯的恭敬。
“厉总大方。”
姜黎将支票收好,本要离开的她突然折返回来站在床边。
厉霆枭夹着烟挑眉看她,“怎么?舍不得走了?要是舍不得今晚……”
女人弯腰从他指尖拿走香烟摁熄提醒道:“厉总的心脏不好,一根烟就够了,多抽无益。”
厉霆枭的脸肉眼可见的冷下来,“赶紧滚!”
她轻声关上门,随着高跟鞋声音远去,厉霆枭眼里承载着浓浓盛怒。
姜黎离开厉宅关上大门的瞬间,她现自己的手已经渗满了汗水,一上车身体无力地伏在方向盘上。
她哪有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潇洒,直到现在腿都是软的。
她只是习惯性的逞强而已。
姜黎一闭眼,脑中浮现出她仅有的那一夜,男人视若珍宝的将她抱在怀中,他的眉眼远没有如今的冷漠。
时隔多年每每想起,仍旧钻心的疼蔓延到全身,连带着她的胃也跟着疼了起来。
世上最可悲的事是深爱中的两人成为仇人,车祸醒来之后他忘记了全世界,包括她。
姜黎摸出一盒烟点了一支,她的烟瘾并不大,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一根。
她闭着眼吐出一口烟圈,忘了也好。
爱也好,恨也好,都忘得干干净净,这样谁也不用亏欠谁。
二楼的露台上站着身穿黑色浴袍的男人睥睨着下方,一只戴着女士腕表骨节纤细的手随意地搁在车窗,烟雾从女人的嘴唇呼出。
这样倦懒的姜黎像是黑夜蔷薇,带着致命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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