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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陈丘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原因所在,他简直是想穿回若干个小时之前,狠狠地打那个时候的自己一个耳光——让你嘴贱!让你装逼!让你欠揍!想到此,他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涌了出来,他哽咽着说,“我就是想装个逼,没想到却被出卖了!”想到此,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三位室友——都是他们的错,若不是他们,他怎么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后者们顿时就怒了——
“陈丘你什么意思?!”
“瞪谁呢?”
“你做的那些破事我才不屑往外说!”
比起陈丘,这三人是真的冤枉,且刚才沈子煜揍人时,他们本着同室之谊还上去拦了几下,否则陈丘哪有机会从寝室跑到楼下!
可眼下,他不感激也就算了,还乱泼脏水,真是让人不由不愤怒。
三人此时的心声同调了——玛德!烂人!下回管你去死!
知道陈丘是自己跑出来顶锅后,沈子煜没有再揍他的兴趣,不过不管是他还是围观者都没谁觉得陈丘无辜——这件事虽说不是他做的,但论坛里不断被爆出的那些糟心事可都是他做的。这种渣渣,被揍也是活该!
沈子煜随口丢开陈丘,如同丢开一团垃圾。
他站直身体,随意回头,目光却恰好和阮婉对上了。
后者愣了下,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心慌,下意识就别过头去。
沈子煜见此,抿紧唇角,也是生硬地别过目光,朝一侧走去。他路过的地方,刚才还密不可分的围观群众纷纷让开道路,实在是他刚才打人的气场太吓人,分分钟开狂暴的架势,无人敢缨其锋。
围观者渐渐散去。
阮婉抬起头,只看到一个孤零零走远的红色背影,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之间,心里有些乱。就在此时,她揣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一听到这特意设定的铃声,整个人就像找到了定海神针,瞬间镇定了起来。眼神变得有神采,嘴角也自然地勾起了一抹微笑,她接起电话,轻声说——
“锦年。”
吐出这个词的瞬间,她成功地抛弃了一切不安,再次变回了那个无比坚定的阮婉。
短暂的对话结束后,阮婉勾了勾嘴角,扭头对同寝的三人说:“我们回去吧。”
“他在等你?”钱钱冷不丁地问道。
“嗯。”阮婉点头,面带微笑地说,“咱们走快点吧?”她不想让他等太久。
钱钱注视了整个人好像都柔和了起来的阮婉,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问:“他怎么现在才打电话,早干什么去了?”她也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对杜锦年产生的这种怒意纯属无理取闹,但她就是有点……耿耿于怀,不问不快。
“我昨天不就说过了?他今天要跟着做实验。”阮婉解释说,“他在知道这件事后,立刻就打电话给我了。”而且还立即赶过来了。
“……好吧。”
四人于是并肩往回走。
走路时当然是要聊天的。
莫北突然说:“沈师兄的身手还真是和传说中的一样好啊。”
在学校待得久了,自然就有人跟她们科普“沈子煜的事迹”。阮婉当时听说时,整个人都囧了,心想该说不愧是最擅长惹是生非的沈二少么?果然是走到哪打到哪的节奏啊!
“说起来。”莫北说到这里,扭头问阮婉,“你和他很熟吗?”
阮婉摇了摇头:“不算熟,她是我……一个朋友的青梅竹马。”她不太愿意对别人说乔心愿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倒不是说还对她有着极大的排斥感,只是这句话一旦说出来,很容易引起他人奇怪的联想,而她也不愿意去详细解释,于是索性说是“朋友”了。
“是么?”钱钱奇怪地看着她,“他刚才可是在为你出头。”
那句“离她远一点”,刚才在场的所有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真的不熟的话,就算会伸手帮忙,也不至于会做到这个地步吧?
阮婉歪了歪头,笑着回答说:“大概是他和陈丘本来就有先嫌隙吧。”
钱钱翻了个白眼,用开玩笑地语气说:“那可不一定,也许是因为他喜欢你呢?”
阮婉的脚步蓦地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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