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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云，谢谢你让我遇见你。因为你，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相思，什么是万般滋味，只为一人...”

  “能遇到你，喜欢你，我不后悔，真的。”她吸了吸鼻子，握住他的手，指尖因为触碰生出一丝痛意。

  “你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是百姓最好的父母官，是陛下最忠心的臣子，是旁人最信赖的朋友，是6家最优秀的子孙，能成为你的妻子，是我的幸运。”

  “所以行云，我爱你，如同我娘爱我爹爹那样。”

  烛光中，女子双眸泛红，似沁在碧湖里的明珠，闪着熠熠波光。6行云身形一僵，血液凝了片刻后骤然加，眸中似有暗茫激流涌动。

  “柳儿...”他猛地抱住她，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大。

  巨大的喜悦将他占得满满的，只喜悦中隐隐又嵌了丝不安。

  良久，姜知柳推开他，眸光恢复了平静。

  “这些话，是我第一次说，但我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说了。”

  “嗯，我明白。”

  “好了，夜深了，你回去吧。”

  “...好。”

  眼底闪过黯然，6行云点点头，转身离去，临门口时，又深深凝了她一眼，见她淡淡地望着自己，心里没来由咯噔一下。他抿了抿唇，将不安的心绪按下去，这才朝外走去。

  屋内，姜知柳勾了勾唇，抬头望向天边，黑洞洞的没有半点星光。

  翌日，6行云要出的时候，姜知柳让绿枝传话，正在哄绿枝在睡觉，就没去。6行云心下黯然，甚至上了马车，还几次掀开窗帘，每一次，都失望地放下。

  门口处，那个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起程后，6行云坐在车厢里，脑中思绪万千，一会儿是之前姜知柳冷淡她的样子，一会儿是昨晚她吐露真心的样子。

  行了半日，心绪越烦乱，他拿了本书来看，忽然读到一诗，是以菊花寄托离别的哀伤。

  他心头跳了一下，不安的感觉越强烈。

  姜知柳很久不曾给他下厨了，偏偏两道都是菊花，尤其那道甜汤，还有雪梨，梨也通离，难道...

  霎时间，他手脚一凉，心口狂跳起来。

  不，她昨晚还说她爱他的，怎么会走？更何况烨儿还那么小，她怎么忍心他没有父亲？

  这样想着，心绪稍定，他又放下书，闭目养神。这般行了四五日，这天半夜，他忽然现火光冲天，姜知柳抱着烨儿站在火海里。

  她笑着，眼里满是凄凉：“6行云，你是个好官、好臣子、好朋友、好孙儿，可你样样都好，却唯独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说完，转身走入火海里。

  “不要！”

  身子一颤，他惊醒了，浑身冰凉冒汗，胸口尚咚咚直跳。眸光一定，他起身下床穿好衣服，把书庭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