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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们纷纷下场落座,卷起衣袖,一尝“做学生”之乐。
这请来的五位夫人中,就有焦夫人。她虽对姚后不满,但也不至于表现在面上,跟着其他的夫人落座,提笔蘸墨,一同抄写起来。
按理说让这些一品命妇抄写经书倒像是惩罚,但姚玉苏有话在前,是选了五位福相上佳的夫人,这便是对夫人们的认同,连皇后都说是命里带福气之人,日后出门社交自然脸上增光。
故而,夫人们也是诚心诚意地抄写了起来,若写错了字还不满,撇在一旁重写。
姚玉苏挑眉一笑,端起了茶杯,慢条斯理地品尝。
外间,红杏走了近来,出声禀报道:“皇后娘娘,忠勇伯夫人请见。”
“本宫这儿忙着,不见。”姚玉苏低头,吹了吹茶水,抬头不抬地道。
“忠勇伯夫人知道皇后娘娘请了各位夫人抄写经书,便毛遂自荐,愿意一同为皇子积福。”红杏道。
“啪!”
众人惊诧抬头,见皇后一脸不悦地将茶盏撂在一旁,面色阴沉地道:“她有什么福气可以为皇子积的?简直可笑。”
“主子,忠勇伯夫人毕竟是许妃娘娘的母亲……”红杏脸色一白,勉强说道。
姚后冷笑三声,对着各位夫人道:“听听,一个妾侍的母亲也敢说给皇子积福?要不是她是忠勇伯夫人,本宫简直以为她在说什么笑话。许妃的母亲又如何?这要是放在平常人家就是一个妾侍的母亲上门了,难道还要当家主母接见不成?”
说完,她点了安国公夫人,道:“夫人以为呢?”
“皇后娘娘说得不错,在安国公府里,姨娘的母亲上门不过是留一顿饭的事儿,哪里还要我去见?依次类比,皇后娘娘是国母,是后宫之主,没道理还要去将就一个妾侍的母亲。”安国公夫人立场鲜明的道。
姚玉苏微微一笑,点点头,似乎颇为满意。
“你去告诉忠勇伯夫人,要是不懂规矩本宫可以派人去教,今日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全福夫人,莫要闹笑话了。”姚玉苏眼角上挑,看向焦夫人,“她以为自己可以和焦夫人相比吗?焦家可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可不是她区区一个妾侍的娘家可比的。”
焦夫人冷不丁地被点到,心中一紧。
“是,奴婢这就去告知忠勇伯夫人。”红杏低头退下。
姚玉苏又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招呼各位夫人:“夫人们见谅,许妃不懂规矩连累她母亲也拎不清,还请夫人们继续。”
众人都是演戏高手,见皇后云淡风轻的样子自然也装作什么都不懂,低头抄写了起来。
焦竹离得近,自然看清了母亲颤抖的手。
“母亲?”
焦夫人方才还写得十分流畅,现在却是笔尖□□,连字都写不成形了。
皇后这是敲山震虎啊!若是焦家将小女儿送进宫以后她便是忠勇伯夫人这般待遇了。要知道现在她因为是焦皇后的母亲所以受人尊敬,将小女儿送进宫之后便是焦贵人或者焦嫔的娘家,那今日忠勇伯之遭遇难道不是她日后的下场吗?思及如此,她神思混乱,再也不复之前的淡定了。
这厢,皇后当众为难忠勇伯夫人的消息传到许妃的耳中,她惊怒异常,摔了一套青瓷茶具之后就怒气冲冲地找皇后算账去了。
因为忠勇伯夫人的事情众夫人抄写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出错的频率高,写的时间自然就增加了。
许妃怒气冲冲地杀来的时候,众位夫人刚刚写完,桌垫都刚刚撤下。
“臣妾参加皇后娘娘。”不等禀报,许妃便长驱直入,一脸怒容地站在皇后面前。
姚玉苏笑意盈盈地道:“许妃越发规矩了,好啊,真是好。”
众夫人将目光聚集在许妃的脸上,让许妃就算想低头也不能了,她干脆梗着脖子质问皇后:“臣妾不知何处得罪皇后娘娘了,皇后竟然要如此羞辱我的母亲!”
姚玉苏轻笑两声,道:“本宫是实话实说罢了,不觉得是羞辱,许妃是不是理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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