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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不管如今的画眉嘴和当年的实习生到底有没有联系,她都必须要站出来,将这件陈年旧事告诉警方,告诉方解语,于是她联系了老同学,及时跟专案组联系上,将往事和盘托出。

  &1dquo;方医生,邵警官,我真的不希望冤枉好人,”秦医生仿佛忘记了她刚开始就说过完全一样的话,可见这是她无法消除的顾虑,&1dquo;——但我更看不下去无辜的人受伤害。”

  邵晖沉声道,&1dquo;秦医生,你提供了很重要的线索,我和解语,我们大家不会浪费。”

  那边秦医生嗯了一声,忽然又说,&1dquo;对了,当年那孩子&he11ip;&he11ip;他的确很在意自己面容的缺陷,我记得杨艳跟他吵架的时候,有说过关于他外貌的气话——”

  解语说,&1dquo;谢谢,这个细节很重要!”

  结束通话。

  毛毛终于不用禁言了,&1dquo;我敢肯定就是这只鸟!啥啥都像!他肯定就是因为被嘲讽,被投诉退学,所以怀恨在心,那个女生的失踪跟他绝对脱不了关系!”

  邵晖那边,立刻根据秦医生提供的线索展开搜查。

  当年负责此案的警官已经调离,翻查卷宗,的确归档在失踪人口案件里,记录跟秦医生的回忆差不多,时间顺序都对的上。

  系统输入当年实习生的身份信息,却现找不到最资料,没有电话记录,没有居住地址,仿佛当年跟着杨艳一起失踪了。

  小王皱眉,&1dquo;该不会他带着杨艳跑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隐姓埋名了吧?”

  众人心想,那不又是大海捞针?

  邵晖问他,&1dquo;你出差方便吗?”

  小王似乎明白了什么,&1dquo;是去他老家调查吗?没问题!”

  毛毛举手,&1dquo;我去他当年实习的医院问问。”

  众人分头行动,解语和邵晖则去了杨艳父母家。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虽然已经在电话里提前联系了,但她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么热切,开门的动作颇有些迟疑,似乎犹豫要不要让他们进去。

  &1dquo;你就是&he11ip;&he11ip;方解语医生?”杨母看向解语。

  &1dquo;是我。”解语点点头,&1dquo;我们真的很关心您女儿的下落。”

  也许是解语诚恳的态度打动了她,她总算是后退一步,让两人进屋。

  客厅里正在放动画片,一个小男孩坐在地毯上边看边玩公仔,听见门口响动,好奇的望向他们。

  &1dquo;——妈妈,这是谁呀?”

  沙上坐了个中年男子,应该是杨父,此刻见客人来,也不起身打招呼,却对妻子皱眉,&1dquo;都是陈年旧事了,还提来干嘛?”

  杨母没理他,却对小男孩说,&1dquo;乐乐,妈妈有客人,回你自己的房间玩。”

  小男孩扭着身子,&1dquo;不,我要看动画!”

  &1dquo;动画片等会儿再看,乖。”杨母看见老公懒懒的样子,忍不住埋怨,&1dquo;你也不去给客人倒点茶水!”

  邵晖和解语对视一眼,明白自己不受欢迎,立刻说,&1dquo;不用麻烦了,我们就简单了解下情况。”

  杨父黑着脸,&1dquo;了解情况了解情况,五年前你们的人来了几次,结果呢?直到现在都没找到——”

  小男孩好奇的望着他们,黑亮的眼睛眨巴着。

  &1dquo;行了!你不爱听就别听,”杨母也生气了,&1dquo;好像艳艳不是你的亲生骨肉!”

  杨父霍的站起来,抱着小儿子,进了另外一个房间,把门重重一关。

  邵晖和解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杨母平复了一下情绪,招呼他们坐下,&1dquo;他就是这样,也是这几年乐乐大了些,才好点&he11ip;&he11ip;我以前比他更难过,人都不能见。”

  解语忽然怀疑,他们此行前来,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邵晖有些不忍,&1dquo;如果你真的不想说——”

  &1dquo;没关系,警官同志,”杨母摇摇头,&1dquo;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

  邵晖示意解语来。

  解语看过他们夫妻的反应,对他们的失女之痛完全能感同身受,也知道如今的造访无异于再次揭开快要痊愈的伤疤。

  但是时间不等人,容不得她心软。

  毕竟这是他们目前仅有的线索。

  为了薛凡可能的生还希望。

  为了失踪的杨艳。

  为了之前的两名苦主。

  画眉嘴既然放话让她等,就可能在任何时候再次现身,在那之前,他们必须做好准备。

  &1dquo;&he11ip;&he11ip;您是否还记得当时的细节?”解语想了很多种句型,却无奈现,没有哪种可以真正减轻那些已然形成的伤害,最后只能单刀直入。

  显然,他们来之前,杨母已经不知多少次回忆过往事,此刻甚至不用重组织语言,&1dquo;那本来是很平常的日子。艳艳那时读大二,跟我说她生理期有些紊乱,经常痛经,一个月来两次也有,去校医院没看出啥名堂,我就打听到秦医生不错,打算请假陪她去——”

  &1dquo;但是女儿很懂事,说她长大了,去医院不需要妈妈陪着,我当时也很欣慰,就放手让她自己去看,唉,要是我坚持陪她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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