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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应晖无法反驳，确实很有道理，于是他也很果决：“有道理，这么说确实是我疏忽了，这样吧，我就不进去泡澡了，就在大厅里面聊一会儿。”

“为什么？”利托里奥扬着螓首，失去了物理外挂之后，她想要与应晖对视就只能仰着，不过就算是这种动作她依然气势十足。

“什么为什么，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应晖说道，“我进去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应晖看了看利托里奥白皙精致的脸蛋，心想漂亮的女人脑子都不好使吗，这种问题还问，也不对啊，明明威尔士、镇海她们就很聪明。

他有些不客气地反问道：“当然不合适，如果利托里奥你现在赤身裸体地在浴场泡澡，结果我一个异性突然出现在里面，你会是什么反应？”

“我会大方地展现出我独一无二的身姿。”利托里奥反而骄傲地挺起了她丰盈的前胸，说道，“我会将我的光辉毫无保留地展示给每一个人，因为所有人都有获取幸福，也就是认识我的权利，毫不避讳是我的座右铭。更何况你是我唯一认同的男性，将我的身姿展现在你眼前，当然没有问题，所以我会主动邀请指挥官你一起沐浴。”

维内托站在一边，看着自己这位光彩照人的妹妹大方地说出心中所想，不由得有些感慨，利托里奥到底是怎么做到永远都这么自信的。

应晖也是哭笑不得，虽然很心动，不过利托里奥的自信已经是自恋了吧。

“就算你不在意，不代表别人就不在意。”应晖说道，“如果我大张旗鼓地告知所有人，我会过来泡澡，那么还可以说浴室里的大家都是自愿，但我现在进去，有些人并不知道我会来，对混浴的事实也没有认知，这样坦诚相待，那就是耍流氓了。”

利托里奥理直气壮地说道：“指挥官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明明你是和我一样光芒万丈的人，将自己最真实的光彩大方展现出来就是，大家也会因为这样的光辉而对你喝彩。我不知道指挥官你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之前并不是如此，喜欢的东西就去争取，想要的东西就去得到，那才是你。”

应晖一时语塞，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就是一个字，想，曾经白日梦过无数次的场景，不如说是非常想。不过说是人性本恶也好，人性虚伪也罢，人之所以是人，便是因为能压抑自己的欲望，控制自己的言行，应晖不觉得这样做是对舰娘们的尊重，也不觉得舰娘们会真正喜欢这样一个肆无忌惮的指挥官。

“我是什么样，不需要别人定义，我自己知道就好。”应晖说道，“先讨论别的事情，这个下次再说。”

“指挥官是在害羞吗？还是害怕无法竞争过我？”利托里奥高声说道，“我确实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山峰，可若是指挥官你连攀爬都不去攀爬，岂不是怯懦了？当初那个让我心动的男人可不是这样。”

“激将法没用。”

这样的场景有些僵，镇海赶紧对威尔士与赤城使眼色，指挥官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利托里奥这样子根本不行。

于是赤城顶级切入：“我觉得指挥官大人有必要进去看看，因为我们重樱的温泉浴场也是混浴，混浴本来就是重樱文化的一部分，而且港区空地不多，实在没有办法多设计一块场地了。”

“……”应晖无言，想了想说道，“那这样，等哪一天罗马浴场暂停营业一天，清场之后我再进去考察。”

威尔士亲王以秘书舰的身份“大公无私”地说道：“这样做不是不可以，不过等于一样是为指挥官搞特殊了，而且如果不是正常营业，得到的调查结果就会失真，就像领导视察下级清场，为了评选文明城市紧急搞卫生一样，我觉得没什么意义。”

应晖的心里防线本来就不是很牢固，赤城与威尔士亲王的二连击一下子就让他动摇了少许，然后女仆长贝尔法斯特给出了最后一击。

“如果主人是担心暴露的话，我倒是有一个解决办法。”贝法说道，“我想可能用得到，所以为主人带了泳裤来，这样就不会暴露主人在其她人面前，至于在浴池里面看到别人，我想利托里奥一定不介意将她的墨镜借给你。”

利托里奥说：“当然不介意。”

应晖迟疑：“这样会不会有点掩耳盗铃？”

贝尔法斯特说道：“主人自己问心无愧不就好，别人说什么那是别人不了解主人的苦心，我们都可以作证。”

人就是这样，当为一种行为找到了合理的理由之后，心里防线就会快速崩溃。

只能说，自己不是圣人，也不可能是圣人。

应晖终于体会到宋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心情，嗯，是属下逼我做的，我只是勉为其难而已。

第四十八章我虚伪不清高

走进被厚厚门帘阻挡的更衣室，总共三百多个衣柜成M型将这个小房间分隔成了好几块，原本这样的设计是为了节省空间，不过现在却方便了应晖，只要走到最里面的回廊，相当于就是一个独享一小块更衣室，除非有人过来偷看，不然不会“春光外泄”，讲道理应晖觉得自己又不是什么绝世美男，怎么也不会有人偷看吧。

当然贝尔法斯特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她身为女仆长，又是婚舰，直接大方地跟在应晖后面，她说要侍奉主人，没有人能够反对，就算是现在的应晖也不行。

将外套脱下来，应晖使劲地吸了吸鼻子，浴室里面的高温使得他本就堵塞的鼻腔呼吸更加困难，之前一时冲动，然后“勉为其难”地就答应了，绝对是人性的扭曲与道德的沦丧，现在应晖稍微有一些受到良心的谴责，应晖啊应晖，这么一点诱惑就将你收买了？

好吧，不是一点点诱惑，对于老色批来说，是天大的诱惑。

所以应晖忍不住对贝尔法斯特说道：“贝法，我这样子是不是有点虚伪。”

贝尔法斯特按住裙摆，歪了歪头说道：“主人为什么会这么想？”

面对最值得信任的女仆长，应晖已经完全没有伪装的想法：“因为我嘴上说的道貌岸然，什么要尊重别人，不能耍流氓，其实心里面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要不然不论你们怎样说我都不可能同意。或者说其实我潜意识里就希望你们说服我，然后我就可以借坡下驴，做阴暗内心里真正想做的事情……”

应晖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刚刚想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现在说出来，发现自己有点卑鄙啊。”

贝尔法斯特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倾听者，在应晖吐槽完自己之后，女仆长才说道：“当然不是，每个人心中都有好坏两面，好人并不是纯洁无暇的圣人，而是懂得压抑坏想法的智者。如果指挥官真的卑鄙的话，现在应该是在窃喜，而不是自我谴责，更何况大家本来就都希望指挥官能去浴室泡个澡，病早点好起来，做大家都希望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呢？”

应晖不是个黏黏糊糊的人，略一思考之后说道：“是我矫情了，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其实道理我都懂，不过自己说给自己听，总有种自我暗示的感觉。既然都决定要做了，就不该想这些没用的事，不愧是我的女仆长，完美潇洒，几句话就说明白了。”

“我只是主人的一介女仆而已。”贝法这样子的谦虚反而显得更加完美了。

“不仅是女仆，还是我最信任的婚舰。”

“是，这是我身为女仆最大的幸福。”贝尔法斯特靠近自己心爱的主人，“那就让我来为主人换上泳裤吧。”

“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就好。”

换上泳裤，只是裸露上半身的话其实还好，尤其是在戴上利托里奥的墨镜之后就更没什么感觉了。

这只墨镜属于相当高级的那种，可以手动调节透光度的大小，应晖直接将其调到了最低，瞬间应晖化身阿炳，眼前十厘米雌雄莫辨，二十厘米人畜不分，和瞎子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然后应晖就听到了，不远处那淅淅索索的声音，是女仆长正在脱衣服。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应晖饱经现代网络洗礼的大脑，却自动脑补出了画面，素白的肩带从圆润的香肩上滑落，白色的丝袜从大腿根部开始一点一点向下翻卷，那是什么颜料都描绘不出的月白……

应晖赶紧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只听到声音，却和直接看到的刺激程度相差无几，再这么想下去就算有泳裤也无济于事了。

“主人，你这样能看见吗？”

“不太看得见。”

“其实可以将透光度调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