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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语岑的心里是紧张不安的,胸膛里的那颗心像是小鹿一样乱跳着,仿佛随时都会要撞破胸膛掉出来。
虽然她向霍靖棠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靠近,但她还没真没想过要见霍靖棠的任何家人。就算要见也不想自己以现在这样被束缚的,贴着别人老婆标签身份去见面。这样只会造成更多的误会,她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眼中那种可耻的水性扬花的女人。
虽然霍靖棠是理解的她现在的处境,与关昊扬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婚姻,可是要别人也同样理解,那是做不到的。除非对方也亲生经历,才能体会她现在的心境和处境。
如果这个别人换成是霍靖棠的母亲,那问题就更大了。没有一个母亲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这么优秀的一个儿子和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就算是朋友都会嫌弃,何况两人的关系还有些不一般小暧昧。所以她能理解做父母的心情,她自然是不会这样见他的母亲。
“霍靖棠,我不能见你母亲。”秦语岑神色凝重,雪白贝齿轻咬着唇瓣,都浮起一抹白痕,“我们之间现在只是朋友。”
虽然霍靖棠的母亲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是关昊扬的妻子,可是她自己过不去自己这一关。
“你对你每个男性的朋友都又抱又亲的吗?你有见过朋友之间亲得如此缠绵不舍吗?”霍靖棠眉关一拧,有些不悦。他就知道她会退缩,把明明已经迈向他的脚步给收了回去。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秦语岑,不要骗自己我们只是朋友。”
“我现在还是关昊扬的妻子,你觉得这样见你母亲好吗?”秦语岑眸光晃动,“就算是朋友也 不合适。我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不想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这对你和对我都不好。”
她说的没错,而他也有考虑到这一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不让她敏感,不让她受到伤害。既然她能理解到这一点,也是好事,可是他还是担心她会因此而心有芥蒂。
“好,今天我尊重你,以后,不可能避而不见。”霍靖棠也先给她打了一下预防针,“不过一切都有我在,你只要乖乖站在我身边,负责美美的就好。他让你受的委屈绝对不能生在我的身上。”
秦语岑浅浅扬唇一笑,轻轻摇头:“这算什么委屈,只是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而已。”
她与霍靖棠达成了共识,便准备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可没想到的是大门外响了一声,然后门就被人推开,清晰地能听到脚步声。秦语岑整个人就僵在原地,霍靖棠也拧紧了眉,脸色冷沉。
这个时候想要往楼上跑去,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既然躲不过,她也不能让他们认出她来。秦语岑的眼角余光扫到了搭在了椅背上的围裙,一把抓过来往身上一围着。
“你去吧,我自己有办法。”秦语岑催促着他,不想他们进来就看到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霍靖棠见她着围裙后,又伸手把头抓得微乱,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这时耳边已经传来了一道叫他的声音来,温柔如水:“靖棠,这人呢?”
“妈,我在这里。”霍靖棠从客厅往大厅走过去,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白沐兰。
她人如其名,不仅漂亮,而且气质出众,年轻时在京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追求者众多。而霍靖棠的的英俊外表和不凡的气质多是遗传自母亲。
她是白家的大小姐,她从小学钢琴,年轻时曾获奖无数,现在是中国音乐协会里的主干,是各钢琴比赛里的评委,也是大学里的教授,课也不算不多,也不会累。她还拥有白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可以从白氏集团分到红利。所以就算她不工作,也不会把自己饿到。
“妈,你回来了怎么都不打电话告诉我?我也好去接你。”霍靖棠看着自己优雅美丽的母亲,岁月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至少年轻五岁。
“你是大忙人,我怎么敢耽误你的时间。”白沐兰走到客厅里,还没有坐下,就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在餐厅里摆弄着碗筷的秦语岑,目光在她的身上审视着。
“妈,你吃早餐了吗?没吃的话就一起。”霍靖棠冲秦语岑道,“帮我妈盛碗粥。”
“不用了,我有件事情找你,说完我就走。”白沐兰落坐在了客厅柔软的真皮沙内,她把手里的包包随手放在了沙上。
秦语岑尽职的倒了一杯水给白沐兰送过来,轻放到了她面前:“太太,请喝水。”
秦语岑与白沐兰这么迟距离的接触,让她的一颗心紧绷了起来,紧到自己的手指都没办法活动自如了。因为自小良好的出身,白沐兰高贵优雅,但也正是这样,也会让她与众人产生距离。
白沐兰盯着秦语岑,因为她垂落下的长挡住了她的视线,所以她并不能看清楚她的模样,只能看到她低垂的羽睫纤长而浓密,扑闪着像是扇动的小扇子一样,秀挺的鼻峰,饱满的红唇,只是这头长,是不是有些乱,而影响了美感。
“你是谁?”白沐兰轻问她。
“我是霍总的助理。”秦语岑低着头,刻意的放轻了声音,连大气都不敢喘。
“助理?”白沐兰把视线从秦语岑的身上转移到了霍靖棠的脸上,似乎不太相信这样一年轻的女子只是单纯的钟点工,“助理不是都待在办公室里的吗?刘婶呢?”
以前霍靖棠请的钟点工都是四十五岁以上的大妈大婶,这一次竟然让一个年轻娇俏的小助理来家里做这些,这让白沐兰不得不多问两句。
“妈,你一向不管这些的。”霍靖棠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形差不多把秦语岑挡在了身后,也阻挡了母亲审视她的目光。
秦语岑站在霍靖棠的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就像一座可以替她遮风挡雨的大山,不让她受一点风雨的侵害,给她一份安全和安定。她看着他宽阔的后背,目光像是被吸引了一般,怎么也移不开,也不想移开,眼眶睁得渐渐酸涩,有泪水浮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这才眨了眼睛,把泪意给逼下去,抿了抿唇:“太太,霍总,没事,我去收拾厨房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往厨房而去,收拾着餐桌。
白沐兰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那杯水:“你是我儿子,我怎么能不管你。”
“刘妈我没有辞她,她这些天有事,所以席秘书便把一个实习小助理调来顶她几天,席秘书说她很会做饭。”霍靖棠也坐进了单人的沙内,“妈,你刚从维也纳回来,该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他不敢明说母亲跑来这里管闲事,只能暗示她好好休息。
白沐兰笑看着儿子:“做妈的都儿女操心的命,你都三十了,也没想过要结婚吗?还有静娴也被你给带坏了,给她介绍男朋友,她都不去看。静娴也不小了,都二十七岁了,再不这样下去,就算是霍家的大小姐,也比不上年轻的小姑娘有优势。你们一个个没有让我省心的。我去维也纳之前,我给你安排的相亲你怎么没有去?你知道吗?我在国外接了人家的电话,给别人解释又是道歉的,你怎么能这样呢?”
正在擦桌子的秦语岑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无意地扫过霍靖棠。这个有样貌有身材有家世的男人竟然还要沦落到去相亲?她真的是有些好奇他去相亲会是什么样?和他相亲的女人又是什么样的?
霍靖棠表情淡漠,仿佛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妈,我记得我告诉过您我没有时间,我一天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去相亲,而且您觉得像你儿子需要去相亲吗?不要把我的身价给弄掉了。以后就不要操这个心了。妈,我还要上班,赶时间。”
他可不想秦语岑听到这些事情,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她知道。
白沐兰看了一直手上的精致的女式钻表,抬眸:“现在才七点半,你上班是九点,从这里到你公司,最多开半个小时的车。想赶我走是吗?”
“妈,您想多了。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早会,我要早到公司做一下准备。”霍靖棠优雅地整理着自己衬衣的袖口,指尖在光滑的钻扣上抚过,“所以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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