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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却越过她走到石桌前,拿起小碗装了碗粥,淡淡地继续道:“到时长秋会将饭送去给娘亲。”
院子的两人介是愣了愣,叶开夏挑眉挤眼的打量着他,活像是刚认识他一样。
“那......”儿子说要做饭给她吃,叶实当真有些期待了:“那行罢,到时实在觉得麻烦了再叫开夏帮你。”
“我不会!”叶开夏条件反射的接了一句。
“你除了会吃你还会甚?”叶实皱眉。
叶开夏不服的抬下巴点了点坐她对面的人:“娘你就会说我,那他呢!”
“琴,棋,书,画,男红,缝补凡是我会的你都不会,甚至连四书五经我都要比你懂些。”一直沉默的少年细嚼着甜粥,眸中带着一丝嘲讽,冷冷地睨着她。
“你”叶开夏一时被他堵住,与少年有着三分相似的脸庞被憋红,眯了眼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了声撇开脸,权当没听见。
随后又不服气的小声讽了他一句:“整日就知装模作样。”
少年瞬间眯了眼,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同是讽道:“总好过一些人愚不可昧。”
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叶实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了,她终是选择呵斥女儿:“开夏!”
叶开夏狠狠地将烙饼摔在碗里,倏地站起身摔门而出。
少年挑眉的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享受着甜粥。
“长秋,菜我都已备好在灶屋里头,若是你真要上手,直接将菜下锅就行。”她不指望能有多好吃,对她来说能吃就行。
叶长秋白皙的长指撕下小块的烙饼,小口的吃着,闻言,轻点头应了声。
等叶实出门时就瞧见蹲在家门口外的叶开夏,此刻她正拿着一根树枝不岔的戳着道旁的草地。
听得声音也只是斜眼瞥了她一眼,戳地改成了用树枝鞭抽。
叶实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手心手背的是肉,她也只能让这块硬一些的肉吃些亏:“你今日可还去镇上?”
“不去!”女子的声音带着未消下去的火气。
“唉,我知晓你怪娘,可你也不小了,让着他些又能如何?你可是他的啊姐。”她话里的他自是指叶长秋。
“不敢当,他可比我能耐多了。”叶开夏撇了撇嘴,半垂的眸子盯着草地的某处。
叶实叹了口气,也不知晓如何同她说好,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好了,气够就回去罢,你少说两句他亦不会主动惹你。”长秋本身在家话也不多,只是偶尔两人总是看不对眼讽上两句,每每都是开夏被堵的哑口无言。
叶开夏蹲在那里看着中年女子走远,忍不住轻哼了声:“不会才怪。”那人就会气她,明明那副惹人厌的模样,偏生在外面又喜欢装模作样。
惹得那些女的整日变了法子地向她打听他的事,真正有气无地出。
愈想愈是气愤,叶开夏狠狠横抽了草面一鞭:“我倒要瞧瞧以后娶了你的人受不受得住你!”
她将手里的树枝折断丢弃,站起身子沿着路往外走去,反正回去也不想瞧见那人,还不如在外头呆着。
正发闲的叶开夏刚好逛到了她家隔壁的这屋,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头走了出来,她微眯眼看去,只觉这背影有些熟悉。
童山端着一盆脏水倒在院子外,回过头就和站在她家外的叶开夏撞了个正着。
“是你!”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这什么狗屎缘分!叶开夏在心里狂吼了一声,转身就想跑。
“欸,你跑甚?”童山追上去两步,叫住了她。
女子的背影缰住,静默了几秒,干笑的回过头:“呵呵,好巧啊。”看着高她半个头的女子,她咽了咽口水。
相对于她,童山笑得真诚开朗:“真的好巧,你也是这村的人吗?”
看她的模样是还没发现?叶开夏暗暗松了口气,说话也轻松了些:“没有没有,我刚好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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