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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唱嘛，唱嘛，小点声，只唱给我听就好啦”

没明白她突然想干嘛，我随便超小声哼着唯一记得的一句词，“就这样被你征服~”

她笑了，很夸大很大声，她立刻用手捂住嘴，埋头进课桌。“干嘛啦，我说过，我唱歌超难听的，别笑啦，喂…”

笑声会传染是真的，看着她笑，我好像也忍不住了。“喂，打住”我拍了拍她，“还笑，有完没完”，推揉着她的手，她的肩，她的头，“喂，听见没有…”

后来，我再回忆那段时，想起她曾叫嚣说过，她想蹂躏我，但不许别的任何人欺负我，想来那时，她大概就是想听到我说，“被你征服”吧。

（五）

“肚子好疼，你昨天给我倒的水里有什么”

“诶，你说，我不会怀孕了吧？”

她趴在桌上，望着我微微轻笑，却把我吓了一跳，“啊？”

那时候，我还不清楚女孩子的痛经具体什么样，更想不明白她干嘛突然开这样的玩笑。

而被这玩笑吓到的还不止是我，

“蕾蕾，你说什么？”前排的金璐瑶，回头看着我俩，一脸惊愕。

她瞪大双眼惊愕呆滞的表情着实把我也逗笑了，拜托，这绝对是玩笑啊，谁会当真啊。

“哈哈哈哈~”

她突然又贴近我，夏天，喜欢宽松衣着的她，靠着我那么近，我的视线里出现了她的胸前风光，移不开，又不敢表现出来，假装不在意的问，“那我再去给你倒点热水？”“嗯”

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从内衣到文胸，再往里也不是没瞥见过，要冷静。还有香气，我闻过她刚洗头洗澡后的沐浴露洗发水香味，但有时还会闻到一种不一样的味道，气味很轻，但确实是香的，网上说，那是浸染化学香精之后产生的自留香味，也就是坊间传闻中的“少女体香”。

之后几年，因为某些情况，我也在别的女生身上闻到过不一样的淡淡的味道，但称不上“香”，只是味道。十年来，只有在她身上，那种味道，是好闻的清香。所以，记忆深刻。

那天傍晚，我正和几个朋友走在回教室的路上，看见金璐瑶朝我招手，示意私聊。

“哦哟，我说凯哥啊，你这是另有新欢了吗？”

“脚踏两只船不好，嫂夫人会伤心的”

“不是，什么玩意，你们就那么喜欢可这种玩笑吗？”

确实，好像那个年纪就是那么喜欢这种玩笑。

她拉着我躲到教室的一角，略显严肃起来，

“你知道吗？你和周蕾的事，在女生宿舍都传开了”

“什么事啊？”

“还装，你俩谈恋爱的事啊”

“没有，是谣言，”我本想解释解释，又想想可笑，男生堆里解释不通，女生群里就能理解吗？说不下去了，只能表示沉默。

“不管是不是谣言，重要的事，全班都在传，老师会不知道吗？”

“谁会拿这种事告老师，无聊”

当时的我也是真觉得老师不会知道，觉得没人会傻到把这种私下打趣的事传进老师耳中。

后来的某天，已然入秋，初三了。

那次的考试，我考砸了，一向班级前十，这次直接成了末位。

老师拉我到办公室谈话，他问我，“你评价一下周蕾吧？”

“啊？”我真的震惊了，他没训我一顿已是惊讶，开口直接提她，让我评价是什么意思？

“额…她，怎么说呢，时而天真傻气，时而敏感理性，有时候觉得她执着较真，但更多时候的她，是个会依赖，要人陪伴的小女孩。”

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会让老师感觉到我和她的关系没那么普通，但提起她，我脑子里真就是这么想的，也就随口说了出口。

但其实也有点别的小心思。

当时的我，甚至希望老师产生点误会。

没有直接证据能表明我和她是恋爱关系，但老师让我评价她，说明风言风语已经传开了，老师没直接问而是选择了这种委婉的方式旁敲侧击，说明他还没做好决定，那么我想添一把柴。我知道，老师一定调换我们的座位，把我们先分开，这是最普遍的做法，然后分别谈话，更多了解情况，抓住时机劝导。

这是所有老师都会也常用的方法，我已然听过见过好几次了，并不新鲜，从他的口风中弹探知一二并不难。

而我，想借这次的机会，试探一次周蕾，我也很好奇，她对我，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如果我们不再是同桌，如果我们各自有了新的整天需要呆在一起的异性朋友，她的反应是如何的？

果不其然，班主任在和我谈话之后，立刻就安排了调换座位，还假装并非特意而来了个全班大调换，移动了好多人之后，又恢复原样，真正调换了的，只有我和她。

初三的学生了，是会思考的少年人了，很多事，心知肚明，甚至觉得老师好笑，真当我们看不出来吗？班主任走后，嘻嘻的笑声和窃窃的私语弥漫于整个教室。

“诶，你和周蕾，真有事？”

我的新同桌，是郝琳俐，那个在舞台上吸引了全校男生的所谓的大美女。

“没，没有的事啦”，还有点不习惯和别的女生闲聊，那时我才突然意识到，过去的一两年里，我的异性朋友，似乎只有她。

“不过周蕾经常会提起你倒是真的。”

我都快忘了，郝琳俐还是周蕾同宿舍的室友。

于是，和她之间的故事非但没能结束，还意外有了段新的和郝琳俐之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