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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望着白扭扭和三木,三人想起赵民强说过的,那个早晨惨死在院子里的孩子,他的父亲便是被工厂里的机器绞死的。
而生命案后,工厂便倒闭了。
想必早晨惨死在院子里的孩子,便是李驰的儿子。那孩子还没出生时李驰就已经死了,所以肯定是独生子。
“那你知道李贵生住哪么?”
“你这人到底是他俩谁的朋友?这俩人可是仇敌,我劝你一句,千万别在他面前提李驰的名字,不然肯定跟你翻脸。”
“他俩之间到底有什么仇啊?”三木从包里掏出一盒烟,给那位大哥点上一根。
“嗨!他俩之间的仇可有年头了。”男人猛吸了一口烟:“这事儿得有十多年了,要不是村里的老人儿都不知道。”
三木等男人抽了几口烟,才问道:“大哥你给讲讲?”
“他俩十几岁的时候一起玩,为了一个姑娘打起来了,半大小伙子没轻没重的,李驰一脚踹在李贵生命根子上了。当时李贵生脸就白了躺在地上直打滚,那一脚踹得可不轻。过后也没觉得什么,可后来有风言风语就传出来了。”
男人故作高深地卖了个关子,他眯起眼睛,眼袋上小拇指甲大小的黑痣尤其显眼,他停顿片刻吸了口烟。
“啥风言风语啊?大哥你快说。”
听到三木的催促,男人满意地笑了一下:“听说李贵生那玩意儿不中用了。”
“这能听谁说……”
“是谁传出来的可不知道。可这一晃十来年过去了,也不见那李贵生讨个媳妇儿生个娃,村里人都认定那传言肯定是真的。你说,李驰那王八羔子把别人害成这样,他不该死么?都是报应!活该绝后!”
“你们这里的人都姓李么?”空青见那男人越说越起兴,便趁机多询问些事情。
“有的婆娘是外村娶过来的,要想入族谱就都改姓李了。”
“那这么说,村里的男人是都姓李的?”
“是啊,我们村人不多,几乎都能攀得上点亲戚,不过有的都出五服了,八竿子打不着还能叫一声二表舅家姨姥爷。”
“那赵民强?”
男人脸色沉了一下,四周望了望,见其余的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看下棋,才压低声音道:“他是外乡人带来的。几十年前,他爸爸带着他来到我们村,说是天选的守庙人,他爸爸后来就老死在那庙里了。”
“你去那庙里许过愿么?”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可你别说,自从他们父子俩来了以后,那庙可灵验着呢。”
男人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空青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朝白扭扭和三木二人说道:“要黑天了,我们必须马上回到住处。”
言罢,又对那男人道:“你叫什么呀?改天我们再聊。”
“嗨!我天天在村口看下棋。你们来这儿找我就行。”男人挥了挥手,转身去看下棋了。
男人挥手的时候,衣袖摆动,空青看到这人手腕上有一条触目惊心地疤痕,来不及多想,空青便拉着白扭扭、三木快步向住处走去。
没想到,郑浩和女学生、还有猥琐男已经先他们一步回来了,正站在院子里聊些什么。
“怎么没在村口看见你们?那个岁数最大的老人呢?”三木问着。
“废话!我们也没看见你啊!那老头儿还在神像面前跪着呢,拉都拉不起来!”猥琐男啐了一口唾沫,接着道:“那老头儿是不是精神有问题!那神神叨叨的吓死个人。没被鬼吓死,先被他吓死!”
“你先管好自己吧!”女学生实在看不惯猥琐男对老人出言不逊。
“你们没看到村口有人在下象棋?”三木还是觉得奇怪,他们从出来一直走到村口,并没去别的地方,没道理女学生、郑浩、猥琐男三个大活人从身边路过互相都没看见啊。
“小伙子,你是不是被吓出幻觉了?还下象棋,村口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倒是河边有俩大婶儿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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