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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第3页）

  她握住他的手，侧头望着他说。

  &1dquo;不关你事！”他恼怒地挥开她的手。

  &1dquo;怎么会不关我事呢？”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1dquo;你忽然变得这么难过，你难过了很久了对不对？你说你从没有庆祝过生日，那么，会不会从知道生日的那一天起，你就开始难过了呢？”

  尹堂曜抿紧嘴唇。

  她又握住他的手，静静等着他。

  终于--

  他嘴唇苍白地说：&1dquo;在我出生的那一天，父亲去世了。”

  小米&1dquo;霍”地睁大眼睛。

  &1dquo;母亲刚生产完，父亲进来抱起我，听说他还很开心地抱着我对我笑，可是，突然间就心脏病作猝死在医院的产房里。”

  她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尹堂曜勾起唇角：&1dquo;所以，你看，我的生日就是父亲的忌日，有什么可以庆祝的呢？”

  &1dquo;你父亲&he11ip;&he11ip;是因为心脏病吗？”

  &1dquo;是。”

  &1dquo;我听说，心脏病是由于心qíng激动才容易作的。”她轻声说。

  &1dquo;&he11ip;&he11ip;”

  &1dquo;那么，你的父亲看到刚出生的你，一定是很激动很开心吧，他那么喜欢你，所以抱着你的幸福才会让他无法承受。”

  &1dquo;他是因为我而死的！”

  尹堂曜怒吼，巨大的声音在客厅里回dang。

  &1dquo;可是，那都是因为他太爱你了。如果，他可以少爱你一点，如果他不是那么期待你的来临&he11ip;&he11ip;可是，你是在他的爱和期待里出生的啊。”

  她握紧他的手，咬住嘴唇：

  &1dquo;对不起，我太笨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才好。换成是我也一定会很伤心，如果有人这样安慰我，我也会很生气。”

  客厅里一片寂静。

  时钟悄无声息地走着。

  &1dquo;你说，他会恨我吗？”尹堂曜深吸口气。

  &1dquo;你的父亲？”

  &1dquo;嗯。”

  &1dquo;不会，”她摇头，&1dquo;他很爱你，就算在天国，他也还是爱着你。”

  &1dquo;可是，母亲恨我。”从小到大，妈妈从没有为他庆祝过生日。小时候，每当他生日那天，他会听到妈妈偷偷在房间里哭。后来，妈妈每年到这一天都会出去，听不到她的哭泣了，可是当她回来，他总会注意到她的眼眶是红的。

  母亲？

  小米想起那天见到的他的母亲。她高雅端庄，眼睛里有淡淡的忧伤，她不让自己跟尹堂曜在一起，口气里有对自己的怀疑和轻蔑。

  &1dquo;她爱你。”小米微笑，能让一个母亲对意图不明接近自己儿子的人象刺猬一样去攻击，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1dquo;不，她恨我害死了父亲&he11ip;&he11ip;”尹堂曜痛苦地说。

  &1dquo;她爱你的父亲，也爱你。”小米轻轻对他说，&1dquo;你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她就只剩下你了，你是她唯一的亲人，只有你陪在她的身边。所以--你要加倍地爱护你的母亲，连同你父亲的那一份也一并去爱护她。”

  尹堂曜凝视她。

  她对他微笑。

  目光jiao织中仿佛有一种奇异的感qíng在抽出枝叶开出花朵。

  良久。

  尹堂曜和小米忽然被某种感觉惊醒，他和她同时扭头向门口玄关处看去--

  尹赵曼手里拿着钥匙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