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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的偏远山村一年也就热闹这么两天,他听到四面八方遥远的鞭炮声,夹杂着鸡鸣和狗吠。再近一点,是身后隔着两道门的隐约争吵,许历怕他听到某些话会伤心,正为他独当一面与众亲戚据理力争。
陆以青坐在石阶上发呆,青石板子又硬又冷,硌着屁股,令他遍体生寒。越过跟前半人高的荒草、越过错落摇曳的树冠、越过电桩牵扯的黑色缆线,他抬头看到夜空中明晃晃的一轮月亮,想起沈洲笔下意有所指的文案,想起已经交付订金的杜宾,就觉得真美啊,于是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了朋友圈。
沈洲很快给他点了赞,没一会儿发来消息问他情况怎么样。
“会好的”。
他刚敲下这三个字,突然听到身后的争吵中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骂的是“有病就他妈去治!说出去老子都嫌丢人!”
听声音是许历的父亲,带着浓重的本土口音,但是骂人的话总是通俗易懂,清晰无比地钻进他的耳朵。
陆以青点击发送的手一顿,又在对话框里加上了三个字:“……也许吧。”
他实在没有把握,更或者是自我安慰,不想把话说得那么绝对。
陆以青刚来的第一天遭受了很多冷眼和谩骂,沿途的泥巴路刚铺上碎石子儿准备打成马路,车轮轧过后留下了不少泥浆混杂的深深车辙,陆以青走不惯,跌跌撞撞,行进的速度很缓慢。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传遍十里八乡的落后村镇早便听说了许家的“丑闻”,不断有人从家里跑出来看热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许历将他挡在身后,为他阻绝沿路嚼舌根的鄙夷视线。
狼狈地到达了目的地,许历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堵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屋,一向温吞的许历也发了不小的火,在“今天不让我们进屋,我以后再也不会踏入这扇家门”的威胁下,他们终于骂骂咧咧不情不愿地让开了。
这间两层楼的农村自建房是许历的爷爷奶奶在住,老人家用不惯燃气灶,厨房修建以后原先灶房连通的后屋还保持着老样子,而许厉一家新买的房子在临近的县城里。大家过年都会赶回来陪着老两口,极尽孝道,让老人家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陆以青没去过他们在县城的新房,用许历母亲的话来说,那是准儿媳才有的资格。
话里话外都是有意要膈应陆以青,不过是碍于许历坚定地站在陆以青这边、并把陆以青当作不可逾越的底线,才不至于撒泼打诨地当面咒骂甚至殴打他。
在这种女孩子即便染了个鲜艳的发色都会被骂成小姐的闭塞环境下,人们压根就没有听说过、或者根本不愿意去相信,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同性恋这种人存在。
整整一周了,陆以青从许历父母口中听过的唯一一句还算缓和的话,就是在今晚的餐桌上,众人围坐一堂,吃着他精心准备近乎讨好的各色菜肴,许历他母亲撂下筷子,叹息似的说了一句:“孩子,要是你是个女娃就好了。”
是啊,明明他们学历相当,明明大学辅导员的正职工作称得上体面,明明美食博主的副职也可以挣不少钱,明明烧得一手好菜……条件无论如何也不算太差,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只因陆以青是个男人。
“他只是他自己,”许历替他辩驳,“不用变成任何别的模样。”
吱呀一声,回忆中断,身后那扇满是虫洞的木板门忽然打开了。许历走出来,阖上门,在他面前站定,朝他伸出手,说:“要不要去镇上住几天旅馆?我让跑摩的的刘叔送我们一程。”
陆以青仍坐在青石板上,仰起头看他,看到他通红的眼眶和尽量舒展的眉。
“怎么了?”他笑道,“怎么突然这么说?伯父伯母要把我们赶走吗?”
“不是,”许历伸出去的手没被接住,顺势抚过他的脸颊,“我怕你住在这里不自在。”
“没有啊,都住了一周了,没觉得哪里不自在。”
“可是你今天一大早就去集市买菜回来给他们做饭,他们还不领情……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陆以青想安慰他说没有,心里又确实难受,强撑着撒谎只会让许历更加担心,他选择沉默。
他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就连他引以为傲的厨艺都讨不到欢心,还能怎么办呢?
小时候嫉妒哥哥学习成绩好得令人咂舌,夺走了父母亲人的青睐,那时候还能靠愈发精湛的厨艺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
但是在绝对的抵触和厌恶面前,他做什么都没用、做得再好也没用。
“走吧,”许历蹲下身拉住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私奔吧。”
说不来情话的许历照例也说不来诙谐的逗趣,“私奔”这个词放在现代社会极具魔幻感,要是换做以前,陆以青一定会笑他两句再顺着他的话调戏一番,但是现在,陆以青笑不出来,也没心思开玩笑。
他说“算了”,又说:“你妹妹想吃肉包子,我说好了明早要给她蒸一屉的。”
许历不是独生子,上有个哥哥,下有个妹妹,都早早成了家,孩子各两个,妹妹现下正怀着三胎,行动不便,对陆以青不像其他人那么排斥,还能好好说上两句话,下午听她随口提了句明早想吃肉包,陆以青已经剁好馅儿了。
许历把他揽进怀里,抱得很紧,声音闷闷的:“……不用这样,你就做你自己就好。是我要向他们证明我有多爱你,不是你要向他们证明你有多好。”
陆以青听到这话一下子就鼻酸了,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拍拍他的背,哄孩子一样哄他:“好啦,我真的没事,进屋吧,我们早点睡觉,明天早点起来和我一起包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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