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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萧母见严舒窈和萧启有说有笑,才终于放下心来。
她原本打算再等几天回城里的,现在却觉得该快些走了。这要是留在村里,那三嫂子又没脸没皮的上门怎么办?
回了城里就不同了,她们家住的地方边上就是集,四周的邻居也多数都是做各类小生意的,也没什么嫌隙。
萧母开始在家里安排,粮食被褥这些都是要要带走的,还有刚收的礼,杂七杂八的,收了两大车。
她还吩咐萧启去严家带话,说他们后天回城,不论是让严舒宜一起从村里出,还是他们严家给送到城里去,都是可行的。
没成想萧启这一去,就把人给带回来了。
当着萧家人的面,严舒窈没开口问,后头等萧母他们避开了,她才道:“不是后天才走吗?你咋今天就给人带回来了?”
萧启摇摇头,“你估计得去问你那妹子,我过去的时候,爹娘正要拿棍子打她呢,没办法,我只能先把人给带回来。”
严舒窈:“那我去问问她。”
片刻,严舒窈到严舒宜房里,直接道:“怎么你今天就过来了?是生什么事了吗?你姐夫说他去的时候爹娘正在生气?”
严舒宜也郁闷,她觉得她都快被人逼死了,她也没做啥啊,“这次真不能怪我,我今天早上和娘一起去河边洗衣服,李盼儿带着张生过来,说是让我还她银子。
我又没拿过她的东西,就是张生给我的银簪子我都还给他了,凭什么还来找我要?这不,一生气我就和他们吵了几句,阿娘拉着我回去,还想打我呢,还好姐夫过来了,不然我怕是逃不掉这皮肉之苦。”
“早上那会儿洗衣服的人多吗?”严舒窈急切的问道。
严舒宜想了想,道:“好像有个三五家吧。”
看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严舒窈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那会儿是三五家,这会儿可能全村都知道了。
有那么多人在那里,你一个不理就是了,怎么还能和他们吵呢?就是开始你占理,你吵起来也就落了下风了。
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的名声有多重要?换到那种最为固执知礼的人家,你会被病逝亦或是去庵堂里为家人祈福一辈子的。”
严舒宜还想狡辩:“那我怎么办,就任由他们在一旁往我身上泼脏水吗?”
严舒窈感觉无比心累,“你可以让娘为你辩解,或者你可以让人找村老或村长,甚至你可以放言报官。
张生买了银簪子送你,既然你还回去了,那么你完全可以说你一开始不知道是他送的,你可以推脱到家人或是大房的人身上,等你知道后,立马就把东西还给他了,东西既然在张生那里,那肯定是有去处的,要么被他藏了,要么被他卖了,总归是有痕迹的。
他是书生,不能有瑕疵,他肯定比我们更怕。
本来他就没起好心,他不就是想着既能用李盼儿的银子,又能娶你,可你不愿意,他就想法子把你拉进和他相关的流言里,那么后头,咱们家就被他们拿捏了。
不行,我得回去找爹娘说说,不能就这么受着。”
说完严舒窈就拉着萧启回了严家。
严家这会儿一团糟,不过才半天时间,早上河边的事就传了个遍。
严舒窈回来和他们一分析,严家立马集结了亲朋,打上张家,还不忘去请村里有民望的人过来评理。
严父等张家门口聚集了许多人后,才怒道:“张家小贼,可敢与我往衙门走一趟?你胡乱攀扯,借了人家的银钱,硬是往我家妮子身上栽赃,我就不信,县君大人会任由你这种人品低下的人,败坏了学子们的名声。”
张母和张生躲在门后,听到外头的声响,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这和他们预料的不一样啊?
他们本来想着借李盼儿的手,毁了严舒宜的名声,严家现在又落魄了,很大几率是会把她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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