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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毓上车还在摆弄他的相机，严斯韫态度冷淡，像受人所托才来找他似的，但有谁能请动他?

  谢小冰是一个，魏骁是一个，这两人一个跟他闹翻，一个跟严斯韫闹翻了。

  &1dquo;难得你主动来找我，单纯吃饭叙旧，还是问余烬、魏骁和宋昭渊他们的事儿。”

  严斯韫：&1dquo;吃饭叙旧。”

  对后者没兴的意思。

  &1dquo;我们之间只有旧情，叙旧的意思是&he11ip;&he11ip;跟我旧情复燃?”

  严斯韫：&1dquo;如果我说是呢?”

  秦毓扬唇：&1dquo;本来我想的是你们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你能好受些，但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说大话骗你。我暂时不会跟余烬断了，也没法跟宋昭渊断了。”

  严斯韫侧着脸看他：&1dquo;你让我同时接受其他人的意思?”

  秦毓：&1dquo;如果你介意，可以把我们的关系定义为炮友。”

  严斯韫：&1dquo;你之前说，和魏骁在一起是为了接近我，不是骗我的?”

  秦毓：&1dquo;有这方面的原因。”

  严斯韫仔仔细细地盯着秦毓：&1dquo;就是说，你也对魏骁动心了?”

  秦毓：&1dquo;有&he11ip;&he11ip;这方面的原因。”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被质问这么详细的，不像魏骁，情绪激动，就关注他吃亏的部分，也不像故作大度的宋昭渊，他一提起秦毓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就头疼心闷，能忍着不动关系解决已经算好的了，别想他细细参详一遍秦毓的情感心得。

  严斯韫嗤笑，很快恢复面无表情：&1dquo;一个人能同时喜欢那么多人?”

  &1dquo;怎么不能?”秦毓轻声指出：&1dquo;你对我，也并不是全无喜欢啊。”

  你看你也同时喜欢着两个人，怎么还怀疑他不能同时喜欢那么多人呢?

  绿灯亮了，严斯韫专心开车，不说话了。

  秦毓闲聊似的说：&1dquo;前几天谢小冰找到我，他说他想答应跟你在一起，怎么他还没说?”

  严斯韫像被路况完全吸引一样，一言不。

  秦毓试探地问：&1dquo;你拒绝了谢小冰?”

  紧接着，他开玩笑似地说：&1dquo;该不会现你喜欢的人是我，为了我，拒绝谢小冰?”

  &1dquo;没有。”严斯韫快否认，抽空看向秦毓，一字一句说：&1dquo;上次谢小冰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他现我和你交往。这次他跟我在一起，应该也是现我跟你走得很近。所以我想，我不该跟你断关系，你的存在或许会让谢小冰紧张。”

  秦毓收起笑：&1dquo;拿我当刺激谢小冰的工具?”

  &1dquo;你不也拿我当消遣?”严斯韫很快地转过脸去，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情绪：&1dquo;秦毓，你跟我是同类。我们这种人就谈感情了吧，反正都是人渣，彼此祸害就行。”

  秦毓靠着座椅，歪着脑袋打量严斯韫，直到确认没有破绽，才绽开笑容，松缓从他上车就存在的警惕。

  &1dquo;你说得对。”

  &1dquo;不过严斯韫，你相信我，我的确是爱你的。”

  第14章

  &1dquo;我是真的爱你。”秦毓话锋一转，&1dquo;不过我和谢小冰好歹是朋友，要是你们俩在一起，我就不能插入你们，也不想当第三者。”

  严斯韫：&1dquo;没这道理，秦毓。我、魏骁，还有其他的人，随便哪一个可以当你和别人之间的第三者，你却不能。”

  秦毓：&1dquo;就当我双标吧。”

  他不介意别人接近他的目的、不介意他们爱着别人，因为他也不会要求自己必须对感情忠贞不二。他已经尽量不让严斯韫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希望他们只需要感受到他的爱就行。

  至于为什么他不愿当小三，却可以让严斯韫他们被当小三，那当然是因为他是人渣啊。

  已经是个人渣了，就不好再坏下去，去破坏别人的感情。反正坏的是他、关系混乱的是他，一切罪过在于他己身。

  秦毓都认。

  严斯韫握紧方向盘的手青筋暴突：&1dquo;因为我们接近你的目的不纯，更准确点来说，不够爱你，只当成一场游戏，所以可以被双标对待，反正不会受伤——谁会为了一场输掉的游戏悲天恸地是不是?顶多现真相咒骂你几句，不痛不痒，不用背债。”

  他笑了声，&1dquo;秦毓，放武侠小说里，说不定还会夸你恩怨分明，侠义心肠。我该不该也夸夸你?”

  秦毓：&1dquo;你高兴就好。”

  严斯韫又笑了声，有点冷，但看他表情颇为平静，瞧不出他生气的迹象，秦毓以为他不认同他的恋爱态度但是不反对、不批判。

  &1dquo;所以你什么时候有空?”

  &1dquo;有事?”

  &1dquo;履行炮友该尽的义务。”

  &1dquo;我说过我不插入你和谢小冰的感情——”

  &1dquo;我没答应谢小冰的交往请求。”

  秦毓不解。

  严斯韫：&1dquo;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被珍惜。”

  明白了。秦毓：&1dquo;原来你也会对谢小冰耍心机。”过了一会儿，他说：&1dquo;周三吧。其他时间都有安排。”

  严斯韫得到想要的答案就找个地方停下来：&1dquo;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