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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现棱角（第1页）

牛亮！牛亮！天慢慢会亮……真的好听吗？乞丐爷爷取这个名字是真的只有好听这个意思吗？

牛亮……牛亮！天慢慢会亮，这里面应该还含有另一个意思，黎明前的黑暗，而这个意思，一般人是无法体会的，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难熬的所以乞丐爷爷才会说，牛亮，牛亮天慢慢会亮，也就是牛亮出生在一个很难熬的时间阶段。

这层意思，相亲们无法想到，慧娘也想不到，除了乞丐爷爷之外没有人可以知道！

不明白所以然，则不能体会好听，还是不好听的真意所在啊？

大家酒意正兴，话意正浓，兴高采烈的谈论着牛亮这个名字。

慧娘一听也非常高兴，呵呵笑道“大家都说好听，那么以后这孩子就叫牛亮吧！不过为了好叫，我们都叫他小亮吧！”。

大家一听哈哈附和道“不错，不错，就应该有个小名嘛！小亮，小亮还是好念又好听”。

谈论间，时间过得真快，高高兴兴，匆匆忙忙的一天就过去了，生活却未曾停止，生命不息，脚步不止。

几年后，小亮又添加了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两个弟弟是双胞胎，两个妹妹也是双胞胎，小亮一子就有两个姐姐，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一大家子，还真热闹，要想生产力提高，就必须要生孩子，这是最实际最有效的办法，人人明白，小亮爸爸明白，妈妈也明白，可是有一点大家都不明白，就是兵不在于多，在于精，孩子也不在于多而在于能，能力强，能干，大家都忽略了这个问题。

所以有的时候，人们都常说农村人，没见识，这句话没错，眼光短，看不长远，看不到以后或者明天，只知道现在，更想不到什么未来，恰恰是这样，孩子多了，也苦了很多孩子。

山中无岁月，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小亮已经慢六岁了，小亮眼睛大大，皮肤黑黑，武官端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不时闪烁着和别人不同时光彩，而这份光彩又被土里土气的现实埋藏起来。

衣服脏烂，就是大问题，小亮一年四季没有买过几套衣服，要么慧娘就把大姐的衣服改一下，让小亮穿，要么就是把二姐的衣服改一下让小亮穿，要么就是过年了，才会买一套新衣服，其实爸妈也很无奈啊？爸妈照顾得了这个，无法照顾好下一个，不委屈这个，就要委屈那个的，而小亮却不会在乎这些问题，无论是新衣服，或者旧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是朝气蓬勃，一点也不会拘束，一点也无法拦住他的好动个性，而弟弟却不行了，只要是旧衣服一套在他的身上，就会生气，就会哭闹，时间长了，爸妈也就顺着弟弟了，明白了弟弟不穿旧衣服，也不敢往他身上套什么旧衣服了。

孩子多了，穷山沟里爸妈压力很大，就算是起早贪黑的去苦干，苦拼，对生活的状况还是无法改变，无法改变的大山，无法改变的命运，深深又压在了穷山沟农民的身上，让人民束手无策，一天过了，一年过了，所以两年也要照过，过着过着也就习惯，这就是生活，一般人无法改变的生活。

好动的小亮每天都会随着爷爷放放牛啊？爷爷也特别喜欢小亮，每逢吃酒做客，爷爷都会把小亮，抗在肩上，背在背上的去吃酒坐客，把小亮宠得像一个小太岁一样，可是爷爷没办法啊？谁叫爷爷特别喜欢小亮呢？

平时的小亮经常和小伙伴们玩耍，一天无忧无虑，也很调皮搞蛋，也很聪明伶俐，也很惹人喜爱，也很惹事生非。

有一点是小亮的缺点，身体特别虚弱，特别爱睡觉，一天出了玩耍就是睡觉，也许就是因为身体虚弱，才有一颗好动的心，也许是一个人的爱好可以补足自己本身的不足吧！

好学也是小亮的天性，每天，只要同村里的大哥哥，大姐姐一放学回来，小亮就会找到他们玩，一边玩，一边学一二三啊！四五六的，aoea啊！的，小亮也是一学就会，一看就熟的，再看就记得的，聪明伶俐得让大哥哥，大姐姐们惊叹不止。

慢慢的，小亮还没有上学已经知道了简单一点的数字，简单一点的字母了。

今天小亮又和爷爷去放牛，一到山上，小亮就大声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爷爷一听小亮念诗就哈哈笑道“臭小子，谁教你的啊！哈哈！都会念诗了，告诉爷爷是不是想上学了？”。

小亮一听爷爷问自己是不是想上学了，突然眼睛一亮立即道“爷爷，我想上学了，可妈妈说要让我满七岁才可以上学的，怎么办呢？爷爷你有没有办法让我上学呢？”。

爷爷一听想了想道“好啊！我的孙子想读书了，我当然要想办法了，等这个学期收假，我去和老师说，让他把你收了吧！”。

小亮一听，突然眼睛里又闪烁出兴奋的光彩呵呵笑道“真的吗？爷爷，你真的有办法让我上学吗？”

爷爷一听哈哈笑道“当然啦！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个就是四加七等于几？”。

小亮一听突然眉头一皱，眼睛一眨，转了几下，眼睛看着手指头，突然认真的数起来，一会呵呵笑道“爷爷七加三等于十，七加四就等于十多一个嘛！”。

爷爷一听，脸上突然路出惊讶之色，这孩子，没有人教过，用手指头可以算数的啊！要知道那个时候，教学很落后，一年级老师是用小棒来教学生加减法的，根本没有想过可以看自己的手指节来算的，而在农村更是落后，一般的小孩读了一段时间的书，才可以知道的，而这小家伙，居然还没有上学，就可以知道十以上的加减法了，爷爷能不惊讶吗？

小亮见爷爷不说话，怕自己算错，又仔细看了一下手指头，突然大声道“爷爷！爷爷！没错啊！就是十多一个嘛！”。

爷爷一听哈哈笑道“是啊！我没有说错啊！是十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