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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姐，姐姐！―――”雪涛不见眉婷他们，又着急起来，&1dquo;姐姐，峰哥，你们在哪里？―――”他大喊，可回答的只有他自己的回声。

  &1dquo;你不用担心，”彩云倒胸有成竹，&1dquo;他们不会有事的！”

  &1dquo;真的吗？”明霞还是惊魂未定。

  彩云点头：&1dquo;刚才救我们的是冥界的无常，他法力高强，而且还有帮手，应该也不是寻常角色，一定能保护眉婷姐他们的。”

  &1dquo;冥界？无常？”雪涛一头雾水，明霞也不甚了了。

  彩云明知无常和依依其实都是眉婷引来的，但她决心为眉婷保守这个秘密，便道：&1dquo;无常是鬼差，本来是要抓我去冥界的，可是他心地善良，又察觉了藤怪的事，就找了几个神仙朋友反过来帮我了。而保护你们更是他们的职责，他们一定不会让藤怪再逍遥法外的！”

  雪涛还有些将信将疑，而明霞所关心的则是另外一件事，&1dquo;那个无常，他真的肯帮我们？那他能不能让你复活呢？”她这一问也引起了雪涛的注意，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1dquo;别傻了，妹妹！”彩云后退几步，仰头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1dquo;你们看看地上―――”她幽幽道。明霞和雪涛低头一看，地上只有2个人的影子，彩云的身后空空荡荡，一丝黑影也无。&1dquo;月亮是不会骗人的，她知道，我是不存在的。我的尸骨早已腐朽，我的灵魂根本不应该还留在这里。仇恨、怨气、妒忌、欲望―――所有这些自欺欺人的理由都已经不存在，我还能怎么存在下去呢？”

  她微笑了，平静地看着明霞和雪涛，眼神里没有悲伤，没有遗憾，甚至没有了刚刚经历如此磨难后的大悲大喜，她就这样站着，月亮不能带给她光华，夜风吹不动她的长，雪涛读懂了她的脱，明霞感觉到了永别，她不禁泫然欲涕。

  彩云轻轻地搂着她：&1dquo;别，千万别哭了，这么多年来，你已经哭得太多太多。你不是一直希望得到我的原谅吗？今天，你得到了。不管当年生了什么，不管谁对谁错，不管命运对我们是不是公平，我要说，妹妹，随它去吧，生的就生吧，我不怪你，而且我为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感到自豪！所以，从现在起你不必内疚，不必自责，开始你的生活吧！”

  她放开妹妹，转向雪涛：&1dquo;你可以抱抱我吗？”

  雪涛无语，将她搂进怀里，她的身子冷冰冰的，只有一头长光滑柔顺，象她妹妹一样。

  &1dquo;那藤怪至少为我做了一件好事，就是让我暂时得到了这个身体，”她在他耳边轻轻的说，象凉风掠过他的耳垂，&1dquo;我终于可以让你真正的抱着我了，不是明霞―――”

  &1dquo;彩云―――”雪涛轻轻地唤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喉咙却被哽住了。

  彩云抱紧他：&1dquo;真好，你抱着我，真好！”她犹豫了一下，用更轻更低的声音问道：&1dquo;你―――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1dquo;―――我―――”

  雪涛还未回答，彩云却捂住了他的嘴：&1dquo;不，别说，永远别说―――抱着我，抱着我就行了―――”

  雪涛抱紧她，抱得紧紧的。就在不经意间，雪涛怀里的身体消失了，他却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良久，终于，男儿的热泪落入了脚下的土壤。

  明霞却忍住了眼泪，她要听姐姐的话，不再哭泣，她抬起头来，凝视着天空；明月无情也有情，它曾经拒绝了姐姐，此刻却默默地安抚着悲伤的妹妹。

  第三十九节回归

  搭载眉婷和楚峰的那朵白云在上升的过程中被一根老藤阻住了，不过得到神道支援的无常已无后顾之忧，他已郁闷了好久，这下正好泄出来，他一声长笑，腾身而起，利剑挥处枝飞叶断，白云摆脱了羁绊，只是偏离了原来的路线，弹向了天坑的另一端―――

  眉婷和楚峰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现四周静悄悄的，空无一人。&1dquo;小涛呢？”楚峰心中不安，&1dquo;还有他那2、2个女朋友？！―――”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措词，这种情形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眉婷倒显得不怎么担心：&1dquo;他们不会有事的。刚才那个年轻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他能救我们，一定也会保护他们。”

  楚峰对眉婷的态度十分奇怪，回想这一系列的事件，更觉得事有蹊跷，&1dquo;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刚才那些古古怪怪的究竟是什么人？”

  眉婷苦笑一下：&1dquo;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原来真的有妖魔鬼怪，而偏偏就被我们碰上了！”她见楚峰仍是一脸的怀疑，只好再解释一下：&1dquo;刚才那个是冥界的无常，彩云说过他其实是个神仙，本来是来抓她的，却意外地遇上了这个妖怪，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也算我们走运―――”

  楚峰眼中的怀疑却更甚：&1dquo;你知道的还不少么？―――”

  眉婷有些心虚，嗔道：&1dquo;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是鬼？还是妖怪？！”

  楚峰摇摇头：&1dquo;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有些莫名的沮丧，&1dquo;可是，可是最近你变了，好像成了另外一个人―――”

  眉婷黯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喃喃道：&1dquo;变了，我变了，我是变了―――”她低头看看自己，&1dquo;人总是要变的，我当然也会变。”她抬头看着楚峰的眼睛：&1dquo;要是你也象小涛一样面对着2个我，1个是过去的我，你刚刚认识的我，天真、快乐、热情甚至有些愚蠢；另一个则是现在的我，小心翼翼、世故圆滑、冷静也许有些冷酷―――你会选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