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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份传真较长，也更有意思。读完之后，库珀决定要找詹金斯问问。他记得，吉勒拜太太死后那几天，凡特威很多事情都是由他负责调查。

  &1dquo;听说你忙得很。”查理·琼斯问，一边将姜饼浸入浓浓的咖啡牛奶里。

  库珀坐下。&1dquo;你是指休斯的事？”

  &1dquo;再过半小时，我要去那里再修理他一次，要不要一起来？”

  &1dquo;不了，我这辈子再也不跟戴维·休斯还有他的同党有任何瓜葛。你等着瞧吧，查理。真是的，他们都还是孩子，1５岁的人看起来像２５岁，却只有８岁小孩的心智。太可怕了，真的。如果我们不好好教育他们，让他们心智的年龄追上生理的成长，我们的社会根本没什么指望。更糟糕的是，不只英国是这样。那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1o岁小男孩，是索马里叛军，手上还拿着机关枪；我也看过爱尔兰的孩子向敌人抛掷砖块；巴勒斯坦青少年带着家伙到处走；南非的黑人男孩在白人警察的怂恿下互相残害；塞尔维亚男孩学他们的父亲强暴回教女孩，简直乱到极点。我们教坏了孩子，而且还教得真是成功！”

  查理同情地看着他。&1dquo;看来你不只是忙，显然也累坏了。”

  &1dquo;还不只是累，”库珀苦笑，&1dquo;根本就睡不着。我有时会在半夜让我们这世界的真面目给吓醒。一边是宗教领袖掌握着人们的灵魂，另一边是滥权的政客操控人们的思想，而教育程度不高、逆来顺受的大众则被困在中间，因为他们受的教育太少，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1dquo;你干脆出家算了？”

  &1dquo;差不多了。”

  &1dquo;难道没有还俗的机会？”

  库珀笑了。&1dquo;当然有，只要不跟我提起休斯。”他隔着桌子把第一封传真递过去。&1dquo;显然吉勒拜太太没有离开过客厅，而钥匙是个死胡同。”

  琼斯显得失望。&1dquo;老兄，我们需要更具体的证据，而且要快。上头要我放弃这案子，专心去办会有结果的案子。我们都知道，就算真的能证明这是一桩谋杀案，要想找到凶手起诉，恐怕还遥遥无期。”

  &1dquo;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很耳熟，”库珀无奈地说，&1dquo;如果大家都用这种方式做事，那干脆打包回家，把这社会留给无政府主义者。”

  &1dquo;日记方面呢？有什么进展吗？”

  &1dquo;没有，彻头彻尾搜了又搜。不过，我早知道会这样，第一次搜查的时候，我就已经翻遍书房里每一本书。”他皱眉头，&1dquo;昨晚我跟杰克和鲁思谈了一下，但是他们也说不知道，只有杰克记得吉勒拜太太有一天为了她的书被人弄乱而脾气。”他手指触摸着嘴唇，&1dquo;如果说真的有日记，而有人想要找到它们，这可能就是书被弄乱的原因。”

  查理不以为然。&1dquo;百分之百的假设，”他说，&1dquo;而且几乎无法证实。”

  &1dquo;当然，但如果真有其事，而且日记也落在那个人手里，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找不到那些书。”他看见查理一脸疑惑。&1dquo;因为，”他接着说，&1dquo;这些日记可以告诉我们凶手是谁，动机是什么。”

  查理皱起眉头。&1dquo;可能有些牵强。先，你必须先证明给我看，真的有日记这回事。”

  &1dquo;詹姆斯·吉勒拜干吗撒谎？”

  &1dquo;因为他是个酒鬼，”查理说，&1dquo;这已经是很好的理由。”

  &1dquo;那为什么看到书被弄乱，玛蒂尔达要大脾气？你倒解释看看。还是说，你认为是杰克在撒谎？”

  查理注意到，这是他第二次直呼&1dquo;杰克”的名字，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笨蛋要怎样才能学会不要感情用事？&1dquo;不专业、不能保持客观”是查理的前任给库珀的评语。&1dquo;她一定猜到是谁弄的，”他说，&1dquo;可能的对象不会太多，她为什么不直接找这个人算账呢？”

  &1dquo;或许她找了，也或许因此而惹来杀身之祸，”库珀手指在那份传真上敲打。&1dquo;那把钥匙让情况变得更复杂，如果这个人也知道有这把钥匙，那就可以在不让她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开门进去。这一来，牵涉的范围就更广了。”

  &1dquo;看来，你觉得这个人就是吉勒拜，而他提到日记的惟一原因，是他以为大家都已经知道有这些日记。”

  &1dquo;没错，但问题是如果他希望让这些日记来证明她侵占了那些钟，为什么又要把日记拿走，而且还矢口否认？”

  &1dquo;两面糊弄。他看过了日记内容，现跟他所声称的说法完全相反，所以决定销毁日记。然后又勒索她，让他可以和拉斯勒太太一起接收财产。”

  库珀摇摇头。&1dquo;当然是有这种可能，但感觉怪怪的。如果他把日记偷走，是因为他知道这些日记会害他讨不到钱，问题是，他又怎么能确定没有其他人看过日记？太多如果了，查理。”

  &1dquo;说的也是，”查理淡淡地说，&1dquo;如果真有日记——如果小偷知道日记的存在——如果日记上真的记载了重要的事情——如果这个人知道有那把钥匙&he11ip;&he11ip;”他停下来，再浸泡一片饼干，&1dquo;有两件事我不懂：为什么吉勒拜太太把全部钱都留给布莱尼医生？为什么凶手要把毒舌钩套在她头上，还布置了荨麻和紫菀？如果我可以找到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就能告诉你凶手是谁，否则我还是倾向列为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