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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昭唉哟了一声，然后任凭抱枕盖在脸上：&ldo;不能再去了。他一个内幕知情者，逃离漩涡中心，本身就是极困难的事，何况还有必需守护的家人：老伴、儿女、媳妇、幼小的孙女……我们不能再把风险强加到他头上。&rdo;苏昭轻轻说：&ldo;咱家老头的新理论，正义不能用无辜者的牺牲来换，即使换回来了，那也不叫正义。&rdo;小报社会版一般表述为：血的代价！！--山村惊现灭门惨案！知情人揭露幕后真相！&ldo;不谈了吧。你怎么还不睡？&rdo;沈文素问。苏昭扭捏一下：&ldo;人家睡不着，人家要人陪。&rdo;&ldo;我有的时候，&rdo;沈文素把纸条收好：&ldo;真是非常努力才能克制住想把你打死的念头。&rdo;苏昭突然伸出双手抱住他的头：&ldo;文素。&rdo;&ldo;嗯？&rdo;&ldo;你要是喜欢一个人，会当面对他说么？&rdo;沈文素又不自在起来：&ldo;啊？我喜欢谁？&rdo;&ldo;麻烦正面回答我的问题，&rdo;苏昭不让他低头。沈文素眼神四下里乱飘：&ldo;哎呀看雨好像小了……啊别闹！你别贴上来！都光着呢！我说！我说！&rdo;&ldo;大概……不会吧。&rdo;沈文素讷讷：&ldo;多不好意思……&rdo;苏昭长叹一口气，把头枕在他的肩窝。沈文素扭头看着窗外的大雨，仿佛可以看出花来。苏昭等了半天：&ldo;你怎么还不问？&rdo;&ldo;问什么？&rdo;&ldo;一般情况下，出于礼貌，这时都应该转问对方，&lso;请问，你呢？&lso;&rdo;苏昭传道授业。&ldo;哦。&rdo;苏昭催：&ldo;问呀！&rdo;沈文素含笑，用又黑又亮的眸子看他。……苏昭认输：&ldo;好吧，我说，其实我也不好意思。&rdo;沈文素刚想笑，苏昭突然凑近在他唇上浅浅一吻，然后凝视着他的眼睛低语：&ldo;但你说，他知不知道？&rdo;沈文素高举电脑包向那人头上砸去。苏昭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律所楼下，沈文素正笑嘻嘻地拉开车门：&ldo;你睡了十分钟后雨就小了，我喊不醒你，只好自己开回来。&rdo;&ldo;你？&rdo;苏昭紧张地摸脑袋：&ldo;很好，很好，还在，还在。&rdo;他胡乱套上衬衣，沈文素提醒他脚步轻点，已经很晚了，连巷子里的偷窥癖们都睡了。苏昭点点头，刚走到二楼半，突然听到沈文素一声低喊：&ldo;小心！&rdo;他反应奇快地一猫腰，就有个东西贴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ldo;铮&rdo;一声钉在墙上。&ldo;有机关，&rdo;沈文素跨上楼梯，把那东西拔出来，竟然是一把十厘米左右寒光闪闪的小刀。&ldo;是触发型的，你看没看见腰上有一根细线？&rdo;沈文素指点说：&ldo;尹维同志为了阻击入侵者的最新研究结果，比较高科技。&rdo;苏昭举起那把刀对着灯光看：&ldo;这玩意儿能把人头骨钉穿吧。&rdo;&ldo;对，对，&rdo;沈文素附和：&ldo;新产品嘛，尹维搞科研还是很有一套的。&rdo;苏昭耸耸肩，继续往上爬，想掏钥匙开门，又被沈文素拦住了。&ldo;我来，&rdo;沈文素说：&ldo;门也有机关。&rdo;苏昭仰头，见到门框上沿的确隐约有一排锋利物体。好不容易进了门，要换鞋，头还没低下，沈文素猛然向他扑来：&ldo;卧倒！&rdo;这一下摔得后脑勺着地，眼冒金星，同时嗖嗖嗖尖锐的暗器破空声连绵不绝。&ldo;好了，&rdo;沈文素说：&ldo;这是最后一道，我们……喂，你放开我。&rdo;&ldo;不要！&rdo;苏昭赌气说：&ldo;我被吓坏了！&rdo;沈文素挣扎：&ldo;别闹，尹维还在楼上，要看见的！&rdo;只听见楼上&ldo;啪哒&rdo;一声望远镜落地，某人立刻缩了回去。苏昭站起来，拍拍沈文素的头：&ldo;你去洗澡。&rdo;&ldo;你呢？&rdo;苏昭慈爱地笑了：&ldo;我去检查一下他的作业。&rdo;尹维趴在床底下说：&ldo;那个，我睡着了。&rdo;苏昭在床沿上坐下，压得破床吱嘎响：&ldo;哦，最近睡眠不错。&rdo;&ldo;是啊，沾上枕头就像被人打晕了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