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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刚才过斑马线等红灯的那3o秒？

  虞的心狂跳不止。

  她的脸颊依然滚烫，说话的声调却平稳而冷静。

  “明天的晚饭呢？你和我一起吃吗？”她把“您”换成了“你”，阿列克塞好像没现。

  “明天你陪圆圆吃晚饭吧。她身体不舒服，平时又总吃罐头食品和方便面，有你在她身边，帮她做病号饭，我想她的感冒能快点好起来。”他抬起左手手腕，看一眼表盘上的时间，“我有一小时的空闲，请你喝下午茶怎么样？”

  手机铃声响起。

  阿列克塞摁下接听键：“车牌后三位8o6，好的，我们马上去路口等您！”

  “什么车？”

  “专车司机把车停在下一个路口了。”他伸出右手，向虞屈起手肘，“这边车多，抓紧我的手。”

  出版公司到地铁站，步行十来分钟的路程，他订了话剧票，订了喝下午茶的专车——这是一个临时起意的约会吗？

  又或者是他看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做了决定？

  渐渐的，虞的心不再像之前跳得那么乱。

  她听话地将手伸进阿列克塞的肘弯。

  “于老师，我们去哪儿？”

  “叫我阿辽沙。”他补充一句，“我爸妈这么叫我。”

  “你也不要叫我‘虞小姐’了。”虞收紧手臂，指尖轻轻触碰他的羊绒大衣袖管。

  “我们的姓氏同音不同字，我叫你‘小虞’，好像在叫我自己。”

  “有什么关系？”虞模仿他的语气，惟妙惟肖，“名字只是个代号，叫我什么都可以。”

  “那怎么行？”

  “为什么要纠结一个称呼？”虞突然停下脚步，转到阿列克塞对面，仰头直视他的眼睛，“阿辽沙，我把我的小名告诉你，不过听完你不许笑——”

  迎着阳光，阿列克塞微眯双眼：“说吧！”

  -

  “姐，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又可爱的人？”虞坐在书店角落的矮凳上，身体斜倚着借阅书架。

  宣圆圆放下擦拭咖啡机的软布，端了杯蜂蜜水给虞。

  “你一早出门，到太阳落山才回来。来，喝点甜的暖暖胃，我得好好审你！”

  在宣圆圆面前，虞没有需要封存起来的秘密。

  她细述一天的经历。

  讲到露天咖啡两人面对面坐下的那一段，她先是笑了好一阵，然后断断续续地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