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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不为难学生，让他进去。

  小小的保安亭里挤着四个门卫，面前开着平板电脑，核对高三学生名单。

  门外的自媒体从考完那天起，即推断张成军要返校收东西。张成军谢绝采访，自媒体想抢热点。于是自媒体们就向保卫科的人提前许诺：报消息有酬劳。

  保卫科二十来人，个个以为学校不可能知道消息从谁那里漏出去的，拿了钱都说实话。这会儿校门口媒体聚集，他们要对照高三学生名单放人进来，倒增加不少工作量。

  徐仪清对保安亭里的门卫说：“我是这届三班的学生，来确认志愿。”

  杨跃说：“我也是。”

  门卫对着高三的名单问：“叫什么名字？”

  徐仪清说：“徐仪清。”

  一米八一的杨跃说：“陈浩哲。”

  门卫打开小门，两人依次进去。

  -

  校园中人已不少。桂花树下，教学楼前，很多同学举着手机比剪刀手。主操场上也有人跑跑跳跳，在拍起飞暂停照。

  徐仪清往三教楼走：“杨跃，你报陈浩哲，他待会儿怎么进来？”

  杨跃说：“你管他的。”

  两人到三教楼底下，高挑女生笑着喊：“小徐，今天你来这么早！”

  徐仪清和杨跃走到她面前。徐仪清说：“班长，你在楼下等同学？”

  “恩。”赵嘉怡说，“小杨，你进来是报的谁的名字？”

  杨跃说：“陈浩哲。”

  “专门陪小徐来学校？”

  “顺便找张雪。”

  “张雪还没来。如果她要来，估计会踩点。”

  “她带变质酥肉来学校，害你们班集体食物中毒。这事你这个做班长的知道吗？”

  “刘琳曦私下提过两次，而且她还跟很多同学私聊过。全班基本上都知道了。哎，琳曦那个外向性格，嘴里又藏不住事。”

  “那你们班拉肚子的人不介意？”

  赵嘉怡说：“班上的同学有错在先，不能介意。不少同学在私底下跟我说，当初该维护她的。我忙着冲北大，该管事的时候没去管事。这次大家上吐下泻，下次就不会再袖手旁观。因为袖手旁观一样受罪。如果今天张雪来，我会制止陈浩哲报复她。”

  徐仪清放下心来。

  赵嘉怡见他神色，显然相信自己，不再担心张雪和陈浩哲起冲突。她想：学校摸底做过心理测试，那次的分数竟然相当准确。

  她嘴上提醒：“小徐，确认志愿要在教室里找梁妍老师签字。你要不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