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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份严谨的态度就很值得表扬。

  “本来纸应该铺在桌子上的，但咱们现在没有桌子，放地上好像也不太好。”

  高雅楠跟捏着纸的四个人商量，“你们四个先帮忙拿着，一会儿我就和你们换——咱们一人问一个问题，成吧？”

  这个安排很合理，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高雅楠继续道:“那我给你们做个示范啊，一会儿仙来了你们轮流拿问，不能问生死这种，也不能问仙的隐私，记住了啊。”

  大家都被她这个严阵以待的态度感染了，紧张兮兮地点头。

  贺衡坐在高雅楠对面，觉得她应该听不到，就转头跟祁殊求证:“请仙这种是真的假的啊，你们天师里有这种说法吗？”

  “也不能说真假吧，听着有点像扶乩的简化版。”

  祁殊顿了顿，“能不能招来东西不好说，招来了估计也是孤魂野鬼。”

  贺衡捕捉到一个专有名词:“你刚刚说的‘扶乩’是什么？”

  周围都是同学，两个人说这种带有迷信色彩，明显不能让其他人听到的话都得压低了声音互相附在耳朵边，祁殊就尽量简洁地解释:“道教的一种占卜方法，民间也在用。跟他们这样差不多吧，也是把乩插在一个装着细沙的筲箕上，不过是直接写字，而且请神附身，不是附在上——所以也不太一样，仙好像是从日本传过来的？”

  高雅楠从网上查的教程里说，请仙最好一男一女执。她跟贺衡正好坐在对面，原本想叫贺衡跟自己一块儿示范来着，抬头刚要叫人，就看到他正在跟祁殊咬耳朵。

  ……不是，搞对象就要这么光明正大的吗？

  高雅楠不欲讨人嫌，跳过他和祁殊，叫了坐在他们旁边的孙浩文:“来浩文，你和我一块儿拿着，我先来做示范。”

  孙浩文跃跃欲试地握住。

  “手和胳膊都得悬空啊，不能撑地撑腿。”

  高雅楠提醒他了一句“开始了啊，我要开始了。”

  众人都被她搞得十分紧张，闻言连忙点点头。

  高雅楠握住，深吸一口气，开始默念自己在网上看到的口诀:“仙仙，你是我的前生，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众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仔细看这悬在纸上的尖——

  “动了，动了！”

  杨昊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兴奋地指给他们看，“在动，是不是仙来了？”

  贺衡也被他们这动静吸引了过去，眯着眼仔细看了看:“……哪儿来了啊？你们知道仙到底长嘛样吗？”

  “不知道，但是衡哥你小声点，仙听了要生气的。”

  高雅楠诚心之余不忘制止他，“在纸上画圈就是仙被请来了，现在可以问问题——我给你们做示范啊。”

  高雅楠盯住尖，试探着开口:“仙，能告诉我你的性别吗？”

  被高雅楠和孙浩文同时握住的左右抖了两下，慢慢划向了写着“女”的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