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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王颖早已没了刚刚的癫狂、嚣张......
她疯狂的扭动着,身体上的疼痛,早已大过了精神上的自我折磨......
那语无伦次的哭喊中,是希望能看在孩子的情分上饶她一次,也是对活的渴望,更是从未有过的绝望......
但,无论她后悔与否,都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刻,任谁都看得出,看似正常的钟意,已然处于暴怒边缘,他根本容不下任何一个,想要伤害兰溪的人......
现在的他,已然承受不了再一次的分离......
无论是生离......
亦或是死别......
而此时,偌大的病房内充满了女人的哭嚎,求饶声,尖锐刺耳。
但钟意似是听不见般,握着工具刀的手,用力下划,胎儿被包裹在胎膜里的小脚,顷刻间便显露了出来。
刹那之间,王颖险些晕死过去,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冰冷刺骨的刀尖,正在一点点破开她的肚皮。
那双赤红的双目死死的瞪着钟意,凸起的眼球,盛满了不甘、愤恨。
被堵住的嘴已然说不出话来,只能通过嘶哑的呜咽声,来表达那些不堪入耳的谩骂、咒诅......
此刻,病房内唯一能阻止钟意的人,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站在不远处,目光炙热的盯着他的侧颜,任他肆无忌惮的为自己疯......
而躺在病床上的王颖,在晕死过去与疼醒过来间,不断挣扎。
这一刻的她,想死都成了奢望......
然而,就在须臾之间,伴随着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一道焦急中带着担忧的声音传了进来:
“哥,你伤哪了?重不重?我看看。”
钟意那阴翳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看着王颖那张惊恐惨白的脸,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在一声凄惨的呜咽声中,他那明显柔和了几分的声音,也一同响了起来:
“小爱,去你小溪哥身后待着,这边太血腥,不适合你。”
钟爱看着他腿上缠着的纱布,神色暗了暗,乖巧的应了声“嗯”后,便在索书衍的搀扶下,坐在了兰溪身边的椅子上。
钟意神色漠然的,看着她被破开的肚皮,出口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阴森骇然:
“再敢不自量力的,企图伤害我的崽崽,”
他冷笑一声,滴着血的刀尖,抵在王颖的下颌上,继续道:
“我破开的就不止是你的肚子......”
音落,他明显的顿了一下,手腕翻转间微微用力,说了句“而是”的同时,工具刀直接插在了她耳边的枕头里,
披散在床上,粘腻在一起的黑色长,顷刻间被沿着头皮削掉了一缕,那淡漠的声音,悠悠然的响起:
“你的脑壳......”
音落,将剩余的事情交给一旁等候多时的产科医生后,便懒得再多看她一眼,后退一步,准备离开......
然而,还不待他转身,整个人便落进了熟悉的怀抱,看着他的视线,落在了被鲜血浸湿的纱布上,
钟意快的抬手,搂上了他的脖子,刻意压低的声音中,明显带了几分示弱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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