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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什么?高布莱斯纳闷着。知道他无法让妻子对他有兴?知道他和她结婚是不智之举?他伸手取过桑纳腿上的电话。&1dquo;如果你有兴，珊卓拉·葛莉菲丝说汉娜整天都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想要找你。我要她告诉汉娜，我会带你回家，汉娜听了之后拍手叫好。别让我失信于人，朋友。”

  他悲伤地摇头。&1dquo;我以为没有我，对她比较好。”

  &1dquo;不可能。”高布莱斯拉着他的臂膀让他站起来，&1dquo;你是她父亲。没有你，对她怎么会比较好?”

  暗潮27（1）

  玛姬躺在地板上，伸直酸痛的背部，尼克则一丝不苟地在她没刷到的各个角落及缝隙中补漆。&1dquo;如果托尼·布里吉没有用粪便将史蒂文的车子抹得到处都是，你想史蒂文会不会犯下这件案子?”

  &1dquo;我不知道，”尼克说，&1dquo;督察长相信他是个有反社会倾向的精神病态患者，他说史蒂文对性的痴狂妄想迟早会使他犯下强暴案，所以无论有没有托尼·布里吉，他或许都会犯下这件案子。我想凯特是出现在错误的时间和地点。”他停顿了一下，回想着在浪花中晃动的小手。&1dquo;可怜的女人。”

  &1dquo;然而&he11ip;&he11ip;托尼就这么全身而退?那真不公平，对吧?我是说，他一定早就知道是史蒂文干的。”

  尼克耸耸肩。&1dquo;他声称不知道，声称他以为是她老公做的。”他轻轻朝一只蜘蛛戳了一下，看着它窜入阴影中。&1dquo;高布莱斯告诉我，他和卡本特昨天晚上度让托尼全盘招供，托尼辩称凯特是个贱人，他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帮警方追查她老公。他认为凯特取笑那个可怜虫的性能力，是她自找死路。他自己在性方面显然也有问题，所以他同情威廉。”

  &1dquo;而这位仁兄竟然是个老师?”她鄙夷地说。

  &1dquo;做不久了，”尼克消除她的疑虑，&1dquo;除非他的牢友对化学有兴。卡本特列举诸多罪状起诉他——误导警方办案、供应毒品、软禁他女朋友、用氟硝西泮进行强暴，教唆杀人&he11ip;&he11ip;甚至”——他轻笑出声——&1dquo;破坏哈丁的座车&he11ip;&he11ip;那还不包括海关要告他的罪状。”

  &1dquo;活该。”玛姬毫不同情地说。

  &1dquo;嗯。”

  &1dquo;你的口气好像很不以为然。”

  &1dquo;只是因为我看不出来监狱对托尼这样的人有什么帮助。他不是坏人，只是受到误导。若让他到残障安养院从事6个月的社区服务，对他或许会更有帮助。”他望着蜘蛛钻进一滩乳胶漆中。&1dquo;性无能的比例是1比1o，若和严重身体或心理障碍相较，那根本称不上是什么缺陷。”

  玛姬坐起来，双臂环抱着膝盖。&1dquo;我还以为警察全是铁石心肠。你是想在我面前表现出温柔的一面吗，印格兰姆?”

  他俯视着她，眼中带着笑意。&1dquo;求爱恐怕就是这么回事吧。无论喜不喜欢，总要有时铁石心肠，有时温柔。那是天性。”

  她将脸埋入两膝间，不想让他岔开话题。&1dquo;我无法理解史蒂文为什么会在查普曼之池外海将凯特溺死，”她说，&1dquo;他明知他隔天要到那边去，他也一定知道她很有可能会随着潮水冲上岸。为什么还要使他和玛莉的会合陷入险境?”

  &1dquo;我不确定你可以用常理来推断哈丁那种人的行为，”他说，&1dquo;卡本特的看法是，他一旦将凯特带上船，就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杀害她。他说由那个法国人提供的录像带可以看得出来他有多兴奋。”他看着蜘蛛在湿粘的乳胶漆中挣扎。&1dquo;不过我不认为史蒂文曾料到尸体会出现在那边。他扭断她的手指，又将她绑在一部马达上，所以在现她设法挣脱之后，一定大吃一惊。或许他是想在与玛莉私奔之前，到凯特的葬身之地幸灾乐祸一番。卡本特认为哈丁是个即将成型的连环杀人犯，所以他认为玛莉能虎口余生诚属万幸。”

  &1dquo;你同意他的看法吗?”

  &1dquo;天晓得。”他悲哀地看着那只蜘蛛筋疲力尽后，整个浸入油漆中，终究难逃一劫，&1dquo;史蒂文说那是个可怕的意外，不过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卡本特不相信他，高布莱斯也不相信，不过年纪轻轻竟然会这么恶毒，这一点我实在无法接受。我们不妨说我很庆幸昨天有柏狄陪着你。”

  &1dquo;卡本特认为他也想杀我吗?”

  尼克摇头。&1dquo;我不知道。他问史蒂文，那个背包为什么这么重要，让他还要冒险回去拿，你可知道史蒂文怎么说?&1squo;我的望远镜。’于是卡本特问他，他为什么要将背包留下来，他说:&1squo;因为我忘了望远镜放在里面。’”

  &1dquo;那是什么意思?”

  尼克轻声笑了笑。&1dquo;也就是说里面没有什么他要的东西了，他决定将它丢弃。他整夜没睡，已经疲惫不堪，而他又背着玛莉的长靴，使背部磨出水泡来。他只想尽快将它丢掉。”

  &1dquo;那有什么好笑的?”

  &1dquo;那和我原先的猜测正好相反。”

  &1dquo;不，没有，”她反驳他，&1dquo;你曾告诉过我，那会使他有嫌疑，因为他曾用它来背汉娜下船。”

  &1dquo;不过他没有杀汉娜，玛姬，他杀了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