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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布莱斯似乎接受了他的说词，因为他点点头。&1dquo;史蒂文为什么打算这星期到法国去?”

  &1dquo;我不知道他想去。”

  &1dquo;他在康卡诺的饭店订了房间，因为他今天早晨无法再次确认而取消了。”

  布里吉的表情忽然变得很谨慎。&1dquo;他从来没有提起。”

  &1dquo;你认为他会提?”

  &1dquo;当然。”

  &1dquo;你说你们已经各奔前程了。”高布莱斯提醒他。

  &1dquo;只是比喻，兄弟。”

  高布莱斯的眼中带着揶揄的神情。&1dquo;好。最后一个问题。史蒂文的置物柜在哪里，托尼?”

  &1dquo;什么置物柜?”托尼坦然地问。

  &1dquo;好。我换个方式说。他没在船上时，一些装备都放在什么地方?例如他的小艇和马达。”

  &1dquo;到处摆吧。这里或伦敦的公寓、车子的后备厢。”

  高布莱斯摇头。&1dquo;毫无所获，”他说，&1dquo;我们都查过了。”他亲切地笑了笑，&1dquo;不要告诉我，如果马达侧着放不会漏油，因为我不会相信你的。”

  布里吉搔搔下巴但不置一词。

  &1dquo;你不是他的监护人，孩子，”高布莱斯和蔼可亲地说，&1dquo;而且也没有法律规定，如果你的朋友挖了个坑，你必须陪他一起跳进去。”

  布里吉愁眉苦脸。&1dquo;我曾经警告过他，你知道。我说他最好主动提供消息，不要让人一条一条挖掘出来。不过他不肯听。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事实上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起，他就不曾掌控过什么狗屁事，只会大言不惭。有时我真希望我不认识这个笨蛋，因为我对老是要为他说谎已经烦死了。”他耸肩。&1dquo;不过，嘿!他是我的朋友。”

  高布莱斯男孩般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布里吉的一番话，就如三k党的人说他们没有种族歧视似的令人难以相信，他也想起了一句话：有这样的朋友，谁还需要敌人?他漫不经心地环视着房间。有太多矛盾了，他想，尤其是指纹，他觉得自己在有心人的误导下走在他不想前往的方向。他搞不懂布里吉为什么会认为有必要这么做。

  因为他知道哈丁有罪?或是因为他知道哈丁无罪?

  暗潮22（1）

  多塞特郡警方打电话到法国布列塔尼南部的迷人滨海小镇康卡诺，找安捷利克旅馆的经理，现史蒂文·哈丁于8月8日曾打电话预订一间双人房，投宿时间由8月16日星期六开始，投宿人为他和哈丁太太。他提供他的移动电话号码方便联络，说他会在8月11日至17日这个星期，驾驶他自己的船沿着法国海岸航行，由于不能确定抵达日期，他同意在到达前24小时再次确认。由于他一直没有再来电确认，加上又有人想订房，所以经理留言给哈丁，并在哈丁未回电后将订房取消。他不认识哈丁，也不知道哈丁夫妇以前是否曾投宿过这家旅馆。这家旅馆距离海岸两条街，不过徒步就可轻易到达商店、海边和迷人的海滩。

  当然，距离港口也很近。

  警方在哈丁次被拘留时，没有扣留他的移动电话，因为当时电话摆在鲍伯·温特史洛家的报纸堆中；待警方逐一过滤他移动电话中的电话名单后现，有许多人早已由刑侦小组的警察调查过了。只有一个仍然成谜，若不是话者刻意隐瞒电话号码，就是因为通过转接——可能是国外打来的——因此sIm卡无法加以记录。

  史蒂文，你在哪里?我好怕。请回电。我从星期天到现在已经打了2o次了。

  卡本特督察长在回温弗里斯前，将印格兰姆拉到一旁说明情况。他这四个小时大都在打电话，而印格兰姆与两名刑警则继续挖掘那堆落石，并沿着海岸线搜查，但徒劳无功。他边望着他们搜证，边将他所接听到的讯息写在记本里。他对他们一无所获并不觉得讶异。他曾听过海岸巡防队的描述，知道大海会冲走尸体而且不留下一丝丝痕迹，有如杀人凶手的朋友。

  &1dquo;哈丁在5点离开普尔的医院，”他告诉印格兰姆，&1dquo;不过我还不打算找他谈。我必须先看过那个法国人的录像带，并侦讯托尼·布里吉之后，才能找他谈。”他拍拍印格兰姆的背部，&1dquo;还有，你对储藏的地方也说对了。他一直使用利明顿游艇俱乐部附近的一个车库。高布莱斯巡官现在正要前往查看。我要你做的事，小伙子，就是以攻击珍娜小姐为由将我们的朋友史蒂文逮捕，将他拘留到明天早晨。低调处理——务必要让他认为他只是因为攻击事件被捕。你能办到吗?”

  &1dquo;我必须先找珍娜小姐做录才行，长官。”

  卡本特看看表。&1dquo;你有两个半小时。紧盯住她要她说清楚，我不希望她因为不想卷入而含糊其辞。”

  &1dquo;我不能逼她，长官。”

  &1dquo;没有人要你逼她。”卡本特不悦地说。

  &1dquo;如果她不像你希望的那么配合呢?”

  &1dquo;那就施展魅力吧，”卡本特说着，朝印格兰姆挤眉弄眼，&1dquo;我现这一招颇具神效。”&1dquo;这栋房子是我爷爷的。”布里吉说着，带高布莱斯经过游艇俱乐部，走右边那条路，沿途是一排矮篱笆后的宜人独栋房舍。这里是镇上的高级住宅区，距离桑纳家不远，在罗普瓦克街，高布莱斯意识到凯特每次徒步到市区时，必定都会走过托尼爷爷的房子。他也意识到，托尼想必也是来自&1dquo;好”人家，他很好奇如果他们曾到过托尼的猪窝，会对这个叛逆的后代有何看法。&1dquo;爷爷自己一个人住，”托尼继续说，&1dquo;他无法开车了，所以他将车库借给我放我的小船。”他指着前方1oo码处的入口。&1dquo;这里。史蒂文的东西摆在后面。”他们在一条小车道处停下脚步时，他瞄了高布莱斯一眼。&1dquo;只有我和史蒂文有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