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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得告诉你，哪怕你刚才没转开，阵眼也不会碎，除非我死。”

  她逼近他，极其认真，毫无表情。

  &1dquo;我与阵眼神魂相连，这是我自己多加的一重保障——除非我死，谢殒，否则你别想出去。”

  &1dquo;走到这一步，我已经不可能主动解开阵法了，你要出去，那就等灵力恢复后杀了我，阵法自然会毁。”

  &1dquo;只不过，在你真的有能力杀了我之前，恐怕一切得先遂我愿。”

  等遂了她的愿，他还有没有机会杀她就另当别论了。

  &1dquo;好好在这里等我。”

  芙嫣想到自己惨烈的样子，终于有心收拾，慢吞吞地用了个清尘诀。

  鲜血消失，衣衫还有些乱，髻也没梳理，但这不重要了。

  &1dquo;我需要准备一下。”她掐指算了算时辰，&1dquo;你还有最后两个时辰。”

  这最后两个时辰结束后会生什么，她无需过多赘述了。

  芙嫣化作一团金红色的光消失，十重天安静下来，谢殒始终站在那，指腹捻过上面属于芙嫣的血，血腥味充斥在鼻息间，想到他做了什么，想到她出现时那副模样，他闭了闭眼。

  芙嫣后面说了不少话，他都没再出声，现在也没有开口的欲望。

  他缓缓放下手，看着天幕宫上璀璨的星宿，想到之前开启天地镜看到的那短短的百年，天地太平，不见六界何处有衰败异常之色。

  如此算来，不管两个时辰后会生什么，能不能生什么，都不会在这百年之间妨碍到天地兴衰，六界太平。

  谢殒愣了一下。

  他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在为即将、可能会生的一些事找理由。

  仿佛只要不影响到六界太平，哪怕——

  这不是好兆头。

  -

  芙嫣离开了十重天，但没有完全离开。

  她只是待在阵法之外谢殒现不了的地方，安静地像一株红色的曼珠沙华。

  她说要去准备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

  手中化出香块，即便还没点燃，香块的气息已经很浓郁了。

  她轻轻嗅了嗅，虽然浓郁但并不呛人，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很好闻。

  她拿着香块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带着它回了阵法内，直奔谢殒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