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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塬最近找赵想容的次数,未免有点频繁。他的那些借口,未免有些太生硬
赵想容依旧光着修长的腿,坐在沙发。她的表情犹如冷风过境。
萧晴吐了下舌头,知道说错话了。她问:“咳咳,周津塬最近怎么样?”
“现在和苏昕热恋中。”赵想容凉凉地说。
萧晴又追问她:“你怎么知道?”
赵想容不知道。但是,周津塬和她几次见面,张嘴闭嘴总是提苏昕,那股傲慢死人的作风也没变。他的日子想必过得应该很不错。
她随手玩着手机,看到一个app。
当初为了捉周津塬出轨,她把自己的手机设备安在他车上的app。随时地查看他车的定位,以及,收录车厢内里的所有对话录音。
“太好了,”赵想容眼睛一亮,“咱们可以听听这个,说不定,能听到周津塬和苏昕的车震现场!”
萧晴抱怨:“豆豆,你现在越来越黄暴。”
赵想容真的打算,要把周津塬和苏昕当作她生活的笑料。她打开手机,连接蓝牙,开始播放行车记录仪最近的录音。
一阵沙沙作响声音后,华丽的衣帽间里,传来苏昕的声音。
赵想容和萧晴互相使了个眼色。
“你怎么又来见我?”苏昕声音有些冷淡,但又有些隐忍和委屈,“上次对我说的话,已经够清楚了……”
周津塬没有回答,但是,她们听到抽纸巾的声音。
他说:“好了,先别哭。擦擦眼泪。”
周津塬这声音十分好听,微微暗哑低沉。萧晴眨眨眼睛,而赵想容如今入耳,只觉得作呕,亿万分地作呕——是不是世界上老男人勾引少女,都是用这老三板:皮相,阅历,金钱。
苏昕听他柔声安慰,又哭泣起来。
过了会,周津塬说:“你就不如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苏昕安静地说:“我相信爱情。我想要一个家庭,一段感情。我想要一个人,在我受伤的时候可以保护我,能接纳我所有好与不好的一面,我想要在尘世间,有一个人能真心对我,呵护我,能接受我的所有不好。而婚姻会保护着我们,让我们多一点活下去信念,和对抗灾难的勇气。我想要的,就是在变动世界里找到稳定的感情。”
她说的情真意切,赵想容和萧晴却在这一边笑得东倒西歪,纷纷作出呕吐表情。
赵想容不仅猜想,他们在聊什么?聊人生?聊感情?这段录音,是上次赵想容见苏昕后,苏昕抓着周津塬和他吵架的内容吗?未免过于无聊。
她准备拿起手机,往前翻翻。
正在这时,周津塬说:“你现在说的,都是很理想化的东西。我不喜欢稳定,我其实喜欢风险。爱情有风险,婚姻和人生也有风险。我以前去美国交流,有个教授跟我们说手术风险问题,借用了金融理论的一句话,thereisnogoodriskorbadrisk,thereisonlymispricedrisk.”
……疯了,为什么周津塬发骚的时候说英语。
赵想容身为巨型学渣,她请教萧晴:“他在说什么鬼?”
简直就好像是回答她的话,周津塬在手机里说:“最后这句话,赵想容,我其实是想说给你听的——两个人的关系里没有单纯的好坏,只有很多不了解,我知道,我曾经犯了很多错误,但我会把所有错误的东西都修正为正确的。她说的东西,我要。你,我也想要。听到了吗?”
赵想容冷不丁地被点名,她的手机,啪地掉在地面。
这句话说完,录音结束了。
赵想容和萧晴看着对方,彼此眼睛里,都滑过不可置信,惊讶和奇怪,也都是半晌没说话。
萧晴默默地看着她。
安静中,赵想容觉得她开始头痛,好像那天早上来大姨妈,发现自己在周津塬公寓的床上。她低声说:“……我耳朵又出问题了吗?”
她困惑又害怕地捂着头,调整着机器。难道,自己出现幻听吗?她怎么听到,周津塬刚刚在和苏昕的对话里,叫出自己的名字。
萧晴走过去,她捡起赵想容的手机,又把app检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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