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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句谢秋山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听到这个年卡,他问:“多少钱?”
“活动价三千八。”
“嗯……你也不怕他们卷钱跑路了?你这么大个老板,没有自己的造型团队?”
“有是有,但用处不大,毕竟我天生帅气,他们只是挑个衣服做个发型而已,后天调去直播部给那些主播了。那家理发店就在小区前面那条街,你也可以去用,报我手机号就好。”
谢秋山脑子里想了一圈,锁定了隔壁街那家金碧辉煌,店里全是精神小伙的理发店,抿了抿唇,给宁丞忠告:“你还是做好他们会跑路的准备吧。”
吹完头,两人躺进被子里,虽然是两床被子,但谢秋山还是头一次和关系暧昧的同性同床共枕,被子里的手紧紧攥着睡衣的衣角,他在心里暗下决定:如果宁丞扑过来,他就先把床头柜里的东西拿出来。
宁丞调整了一下枕头,凑近他,两人身上有着同款沐浴露的味道,交缠融合在一起,谢秋山屏住呼吸,手背用力地抓紧了被子。
“看个电影吗?”宁丞把平板摆到两人中间,点开他早就选好的电影,“你最近挺累的,都没有好好放松一下,我找了部最近刚出的喜剧电影,评分有七点八。”
谢秋山的手骤然松开了,他转头看向宁丞:“看电影?”
“对啊,你不想看吗?”宁丞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确实挺晚了,直接睡觉也可以。”
“那还是看会儿电影吧。”
谢秋山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靠在枕头上的脑袋往下滑,宁丞见状把肩膀塞过来,卡住了他的脑袋。
宁丞:“你要是困了直接睡就好。”
谢秋山:“我不困。”
十分钟后,谢秋山睡着了,宁丞肩膀上的重量一瞬间加重,他侧过脸,看到谢秋山小扇子似的睫毛,眉梢微微弯了下来,毫无防备的样子显得温柔又可爱。
宁丞放下平板,托住他的脑袋,把他塞进了被子里,谢秋山哼唧了一声,翻身抱住了他的胳膊。
“这可是你主动的。”
宁丞说着,用被子把谢秋山裹成了一个长条,把他紧紧搂了起来。
他轻吻谢秋山的侧颈,谢秋山动了动脑袋,但没有醒过来,他伸直了腿,挣扎着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空气中晃动了两下,搭在了宁丞脖颈上。
宁丞的唇缓缓上移,蜻蜓点水般掠过他的眉心,鼻尖,脸颊,嘴唇,最后又停在了谢秋山的锁骨处。
“你最近好像有心事,答应和我做炮.友是为了让我帮你做什么吗?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呢,你直接告诉我我也会帮你的。”
平时不敢问出口的话,宁丞只敢在谢秋山熟睡的时候小声抱怨。
“但我又不敢问你。我是个自私的人,不想放过能和你在一起的机会。而且我这个人特别倔,你如果用完了就扔,我可不会放过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也是你的。”
宁丞低头咬在他的颈窝,直到把那里吸出深红色的痕迹才罢休。
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宁丞搂紧谢秋山,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
城市另一边,某高级公寓中。
闫锡赶了晚上的飞机,飞回京市已经是深夜,他独自回到公寓,在电梯上就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闫锡,你回京市了?”经纪人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但和她共事多年的闫锡知道她在压抑着火气。
他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明天有事。”
“什么事?”
“陪我父母过个节。”
经纪人沉默两秒,终于爆发:“你是要去千语的年会吧?嗯?”
闫锡:“……我说过了,别管我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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