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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惟秀那样想着,越的想要去见柴郡主,匆匆的梳妆换洗了,穿了件半不旧的衣衫,便朝着闵珊住的地方行去。
武国公府地方大,人又不算多,因此即便是庶出的小娘子,也都有自己的单门独院。
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来了不少添妆的人。
闵珊性子豪爽,武将家中的闺女又不那么讲究嫡庶之分,来的一些小娘子,倒是颇为不凡。
闵惟秀踏脚进去,屋子里有那么一瞬间的鸦雀无声。
之前在太子的生辰上,她拿着狼牙棒去贺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后来又在小横桥把人打趴下了。
这开封城中,没有秘密。
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被许多人收到了耳朵里。
更何况闵惟秀这转变也太大了些,不亚于是陡然现皇帝最宠爱的林娘子,竟然是个男人!
当然林娘子不是男人。
闵珊坐在床边,穿着一身石榴红裙,今日难得细细的梳了妆,还用了桃花粉擦了胭脂。
在她的左边,坐着笑眯眯的柴郡主,右边则是坐的闵珊娘家表妹李络,李络生了一张圆脸儿,看上去十分的憨厚。再往下便是闵惟秀的四姐闵姒以及闵珊未来的小姑子,成家八娘了。
说起来,最像是武将打扮的倒是成家八娘,她生得端是好英姿,上辈子在雁门关的时候,闵惟秀也见过她几回,算得上是一个将才。
闵惟秀想着,收回了眼睛,还有其他的一些贵女,都是闵珊的友人,同她不过是泛泛之交。
“三姐快些坐好,今日是你的喜日子,惟秀来给你添妆了。”
闵惟秀说着,从安喜手中接过了一个锦盒,打开一看,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饰端是华贵,以金枝打底,上头红色的宝石,流光溢彩,让人转不开眼儿,看上去只能用六个字形容:老子就是有钱!
其实闵惟秀就不明白了,为何有人喜欢打这么重的饰,这是给人戴的么?
一个鹅脖子戴久了,都能给你压成蛤蟆脖子!
打起架来,叮叮当当作响,简直就是告诉敌人,老子是个富贵肥羊,快来杀我!
除了换点银子花花,半点用处也无。
闵珊一瞧,赶忙摆手推脱,“五娘,这不是你去岁生辰,官家送你的生辰贺礼么?这个太过贵重,阿姐不能要。”
正在这时候,一道弱弱的声音插了进来,闵珊身边坐着的李络开口说道:“五娘,这乃是御赐之物,岂能随意转送?”
闵惟秀抬了抬眉毛,“官家既然送了我,那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想给我阿姐添妆,有何不可?我阿姐生得一脸富贵,戴这个正合适。再说了,送我阿姐,又岂能叫随意?”
李络顿时不言语了。
闵惟秀以前做淑女的时候,都霸道得很,别说现在自己的脸都不要了,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闵珊抽了抽嘴角,将这头面饰接过了,五娘啊,什么叫生得一脸富贵,是说我生得面如满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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