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摇头,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让他浑身疼痛难忍:“不记得了,不记得怎么睡着的了。”
“窗子也没关。”周昱轻声说。
“……哦。”他继续迟钝、麻木地低声接话,好像如果不说点什么,周昱的话落在了地上,再也收拾不起来了。
“起来吧,你发烧了,去床上睡。”
夏至呆呆地看着他对着自己伸出手,良久之后才递出自己的手,手心相触的瞬间一阵新的钝痛划过他,他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收回了手。
抽凉气省让周昱听出端倪,他走去打开了灯——光线迸发的一刻夏至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遮住了头脸,太亮了,这样的光线简直打得他的皮肤都在作痛。
但也在同一刻,那些被黑暗暂时掩盖的秘密,再无遮掩地暴露在两个人眼前。
“我……”夏至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这眼前狼藉局面的凶手,但无名的恐惧和后悔控制着他,他哆嗦着嘴唇,战战兢兢地盯着凶案现场的残骸,“我……对不起,我,我……”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见被扯了一地的胶卷周昱动了动嘴唇,并没有说话,只是弯下腰默默地把胶卷捡了起来,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又去拾房间另一角的相机,小心地放在工作台上。夏至愣愣地看着周昱的背影,头痛和发热让他恍惚,也让他的眼睛热了起来,他几乎是专注到痴傻地看着他,看着他收拾好一切,静静地走出去,又回来,这次手里多了一卷医用绷带:“对不起,我把你的演出忘记了。”
说完周昱坐下来要给他包扎,夏至一把缩回手,指甲掐进旧伤口里,也不能带来新的、更尖锐的疼痛。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神色一如往日,没有愤怒,也不见疲惫,倒是仿佛真切地在抱歉着。新生的胡茬在线条利落的脸颊和下颔留下浅浅的青色的痕迹,头发看起来还带着微微的潮意,但笼罩在二人周遭的,并不是冬雨那种灰暗乏味的气息,而是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沐浴液的味道。
夏至的心口像是开了一个黑洞,所有的记忆回来了,恐惧也如影随形。他盯着触手可及的男人,却是生平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人遥不可及,从肉体到心灵,莫不如此。
但他还是开了口,很小声的,哀求一样:“飞机晚点了?”
周昱看着他,目光明亮,却是在摇头:“对不起。”
一阵不知从身体那个角落生发出的热气像风暴一样冲上喉头,打开他被宿醉和高热锁住的喉头。夏至摇摇晃晃地跪坐起来,一把揪住周昱的领口,脖子上的吻痕瞬间暴露在眼前,他顿时明白了第二句“对不起“的由来。
可随之而来的并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倒是茫然不可置信更多一些。夏至不知怎么又松开了手,跌跌撞撞地坐回去,近在咫尺的男人的神色在眼前氤氲成一个模糊的影子,过了很久,他才知道自己哭了。
意识到落泪的一刻夏至立刻伸手去擦,仓促狼狈,但就是没有停下手,擦着擦着手心的伤口碰到眼睛,引发的疼痛忽然无可忍耐起来,他抹掉又一次落下的泪水,冲着周昱叫起来:“你明明答应了!”
声音里的凄厉和不安连他自己都害怕起来,害怕原来他也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但吼完这句后夏至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他死死地咬住嘴唇,垂着眼看着地板上一个小小的印记,而那印记越来越大,原来是他的眼泪打在了地板上。
终于他伏地痛哭起来,像幼小的、垂死的兽,无力抵抗迎面而来的命运,只能以哭泣为自己的结局哀悼。嘶哑的哭泣声在冰冷的房间里回荡,和从昨夜起就没关上的窗口吹来的风拧成一股,恶狠狠地鞭打着他,也恶毒地嘲笑着他。
这样放肆的哭泣已经是多少年再没有过的了。夏至任由羞耻、无助、痛苦甚至几不可察也不知从何而起的悔恨伴随着眼泪冲刷着自己。他哭得昏天黑地,早已忘记了时间和空间,也不在乎是不是还有人眼前正沉默着看着自己恸哭。但这一刻的情绪是无法隐藏的,更再无法忍耐。
总有这样的时刻。
他爱着周昱,所以再也无法忍耐。
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那样击中了他——那之前的那些忍耐又是为了什么?
夏至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的哭泣低了下来又,终于止住,但藏起的脸始终没有抬起,渐渐冷去的泪水依然像热油一样浇过那些还没来得及陈旧的伤口,他睁不开眼睛,也再听不见声音。
当他再睁开眼,所见惟有白茫茫一片,一个小小的转头的动作都让他天旋地转,视线失焦,锁了很久才勉强看见一个杯子,正弥漫着模糊的烟气。
夏至想不到这是哪里,也没有了再动一动的力气,但他太渴了,触手可及的水杯成了此时天大的诱惑,他看了半天,终于积攒气力伸手去够杯子,一动作这才知道手脚全无了作用,好不容易够到了,却握不牢,眼看着一杯水悉数翻在了身上。
好在水不烫。夏至贪婪而专注地看着在被子上洇成一片,也就忽略了那悄无声息的推门声。等意识到房间里多出一个人时,对方已经站在了床边。
再次看到周昱的第一眼夏至就是想逃,又无处可逃,第一反应竟是用杯子把整个人包起来。可很快的被子又被掀开了,接着一杯水递到眼前:“能捧得住吗?”
夏至咬紧牙关,双手捧着杯子急切地喝掉了水,接着一床崭新的、干燥的杯子又盖了上来,他却并不觉得温暖,颤抖着把自己包起来,在一片新生的黑暗中哑声说:“你走。”
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响若春雷,可落到被子外面的周昱耳中只是一声微弱的叹息。周昱看着紧紧把自己包裹在幽暗的被褥深处的夏至,等了一会儿,还是问:“之后呢?”
夏至瞪大了眼睛,眼前所见,皆是虚空。可另一方面,他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一点的迟疑:“分手吧。”
“我知道了。”周昱很快地回答,“我这就离开。你还在发烧,不要闷着。”
他的话收得干净,行动同样没有迟疑,关门声比开门声重得多,大概是一个有意的提醒。夏至许久没有从自己筑成的茧里抽身而出,这样的温暖和黑暗让他有些微的窒息,另一方面又很安稳,他迷迷糊糊地想:不爱是真的,体贴也是真的,他以为前者才能带来后者,却错得没边了。
但至少这一刻,他并不那么难过,虽然也毫无解脱感。
夏至暴病一场。
这场病让他错过了《四季》接下来所有的演出,更错过了孙科仪的葬礼。团里的大家轮流来看他,包括林一言,却没看见侯放的身影,从大家那支吾的言语和为难的神色,夏至知道,侯放生气了。他想侯放也许是知道了什么,但不管是不是知道内情,自己都让他失望了。
简介关于我长生于世,天塌不惊自古最让人可惜的是英雄迟暮,美人白头。英雄迟暮,必受人所欺。美人白头,则爱慕不再。任你如何天骄无敌,怎样倾国倾城,亦逃不过时间伟力。走过四季轮回,品位参差人间,长生者冷无香蓦然回,颇为感慨。感慨完,冷无香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打打坐,炼炼丹,看看病,开开药。若有十年做不完的事,那就用二十年去做。若有一甲子学不会的东西,那就学两甲子。至于三千年前的敌人。真遗憾,沧海桑田,想祭拜却连坟墓在哪儿都找不到呢。...
在小说失业后,我绑定自由职业系统中,主人公陈远,33岁,突遇职场变故,生活陷入困境。肩负家庭重担的他,在求职路上屡屡碰壁,只因年岁已高。经济压力如山,他感到前路茫茫。然而,就在失意的夜晚,一声机械音在他脑海响起1dquo自由职业养家系统已成功绑定!rdquo这声音如同天籁,为他指明了一条新路。陈远瞬间振奋,或许,这正是他翻盘的契机。...
穿越成狐肿么办?为保小命,苏九儿当机立断抱住面前这条金大腿!不料,却被这条金大腿宠上了天!传闻,北辰帝国四王爷夜玄墨杀伐果决,心狠手辣,人称活阎罗。传闻,四王爷容貌绝色,乃北辰帝国第一美男传闻,四王爷至今,仍没有娶妻,想嫁给四王爷的女子,足以围绕整个北辰帝国一圈然鹅,事实却是小九儿乖乖,给本王抱抱。小九儿乖乖,让本王亲亲。小九儿乖乖,陪本王睡睡当传闻中冷酷无情生人勿近的四王爷化身狐奴,众人更是惊掉了下巴。不料一朝,小狐狸居然化身成人,众人惊呆了,四王爷却笑了...
简介关于穿书六零,我嫁给了末世来的男人一朝醒来成了一个即将下乡的知青小炮灰,凌云悦一个激灵,赶紧囤起来,远离男女主,却不小心遇到了另一个小炮灰。咦,这小炮灰怎么跟书里说有点不一样。邹思康万万没想到他一末世也算进得了排名的强者,在丧尸围城自爆后竟成了一个病秧子。。。ps男主末世人,有心机。...
简介关于妖祖大人收手吧!反派都吓疯了!无敌流轻仙侠主角正常三观,喜乱杀勿入妖界黑石镇最近来了一个奇特的新妖怪别的妖都是昼伏夜出,他早睡早起别的妖喜欢妖形出没,他总是幻化为人形别的妖做生意以奸诈狡猾为荣耀,他买东西主张公平交易然后他把黑石镇上所有的奸商都教育了一遍现在,他已是黑石镇一霸,所有妖都对他毕恭毕敬,十分孝顺因为他实在太能打了而且没有人能看出来他到底有多能打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能打有小妖道大佬,您这么能打,不如让我们拜入您门下,助您筑妖府,称霸妖界,成为万妖之王!然而他却答道莫要造谣说我是妖怪。你们几个快松开我大腿,我要回人界吃小笼包。...
简介关于抄家前,将军搬空国库去流放温玥在末日爬摸打滚五年,一路疯狂囤物资,在她以为终于可以过上摆烂的美好生活时,一场跨越千年的召唤,让她穿越到了千年前的大夏王朝。好消息是,她穿越来这具身体主人是个驰骋疆场的女将军。坏消息是,因为父亲哥哥打了败仗,即将面临抄家流放。面对父死兄残母弱嫂怜侄子幼的局面,温玥表示不慌。带着空间直接传送搬空国库,底裤都不给狗皇帝留,一把火烧了皇宫,搅得皇城内天翻地覆。与狗皇帝沆瀣一气陷害她们抄家流放的相国,温玥表示不能放过。搬库房,搬粮仓,搬兵器库搬空整个相国府,卷走相国各大商铺的存货,直接让相国多年心血付之一旦,穷得只剩底裤。与相国站队的官员们,一个也不放过!流放之路艰难险阻?不怕,她有空间在手,马车代步,冬吃火锅夏吃水果冰沙,别人为生存绞尽脑汁,她携家人一路吃香喝辣。岭南之地多虫蛇猛兽瘴气?且看她如何将这里打造成世外桃源之境。谁说女子不如男?且看她如何在这男性为尊,女性光芒被掩盖的朝代,诠释何为女子独立则天地皆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