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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蔡靖康蔡大人,感觉倒像是个正儿八经的好人,鹿阮在心里暗赞,对他主动暗示属下注意保护那位顾三小姐清誉的行为,鹿阮打从心底觉得敬佩。这是古代,一句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语,就能毁掉一个女子的一生的古代,被陌生男子暗中调查就已经不太妥当,若是再从调查中传出些不好听的,三人成虎,即使最后证实顾三小姐与梁清之间毫无干系,她的清誉也已经像沾了污点的白布,轻易无法再洁白如新。
鹿阮无奈的在心里叹息,这也没办法,要破案,要想顺利抓到凶手,就不能放过案件中出现的任何疑点,顾三小姐被间接牵扯进案件调查中,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不过幸好有蔡大人的提醒,再加上那个闷不吭声却很细心的属下看上去是个办事牢靠的,鹿阮想,这大概能最大限度的在案情清晰之前,保护好顾三小姐的清誉。
“蔡大人,”鹿阮想起自己出府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她郑重的看向蔡靖康,强行忽略掉旁边自家老父亲暗含警告的眼神:“不知小女能否去崔有时租赁的院子查探一番?”
“自然可以。”
“那不知崔有时的尸体……”鹿阮感觉投射到她身上的视线已经如泰山般沉重,她仍执着的不肯和鹿兰庭隐约显出怒火的目光对视,仿佛天地间只余下一个蔡靖康:“请问蔡大人,崔有时的尸体,小女可否一见?”
“鹿阮!”
不等蔡靖康纳闷的在略显诡异的气氛中觉察出什么,鹿兰庭的声音便突兀的响起。鹿兰庭一向以温和可亲的形象示人,在众人眼里他也是儒雅随和的,出了鹿府,极少有外人见到鹿兰庭脾气,好似“生气”这两个字,跟鹿兰庭这个人离了个十万八千里远,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不过现下,儒雅好脾气的鹿兰庭火了。
虽然鹿兰庭刚才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大,听起来更是只比平常说话的声音略显急了一些,也略微严厉了几分,但长了眼睛和脑子的人都感觉得出来,鹿兰庭就是被他家的宝贝女儿给惹生气了,而且这生的气还不小。
这……这可如何是好?蔡靖康尴尬的摸了摸他肥厚的耳垂,脚步不动声色的略微向后退了半步,给鹿家这父女俩吵架腾出地方,免得到时候殃及他这条无辜的池鱼。可惜令人感到些许遗憾的是,鹿兰庭和鹿阮这对父女的架到底没能吵起来,究其原因,居然是主角之一的鹿阮认怂了。
“父亲您先别生气,”鹿阮讨好的冲鹿兰庭一笑,直笑的鹿兰庭好不容易要消的火猛的又冒上来。鹿阮见势不妙,机智的拿话来堵:“父亲既已同意女儿查案,为何又想要拿条条框框拘着女儿?刚才父亲生气,就是因为不想女儿亲自去查看崔有时的尸体吧?可是父亲,若是连受害者的样子都不清楚,如何跳过受害者去谈查案破案呢?”
“蔡大人已经将崔有时的死因写信告知于你。”
“眼见才为实,”鹿阮不客气的反驳,一点儿不打算给鹿兰庭留面子:“实践出真知,凡事要自己亲眼所见,亲身所经历,才能看到和了解一件事的真实为何。父亲,对女儿,父亲应该透过表象看本质,就像蔡大人一样。”
正听父女俩字字珠玑听的津津有味的时候,蔡靖康冷不防被鹿阮给点名,脱口而出一声“啊”,简单音节里饱含疑惑,让听到的人顿时明白了他浅显易懂的错愕。鹿阮极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了弯,似乎是轻轻笑了笑,任谁对上这样的笑恐怕都会没了脾气,鹿兰庭自然也不是例外。
“这次的情况与上次的情况并不一样,”鹿兰庭冷着一张脸,试图继续阻止鹿阮的念头,可鹿阮要是那么轻易就能被阻止,鹿阮就不是鹿阮了。鹿兰庭显然也知道女儿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不禁叹口气:“若是知道你如此事事亲力亲为,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把你带出府的。”
“哎呀父亲,”鹿阮还是笑嘻嘻的样子:“阮儿当然知道父亲是担心是好意,怕阮儿年龄小看多了尸体做噩梦,怕阮儿心智不够坚强会害怕,但说到底,父亲还是不相信阮儿啊。”
是啊,谁会相信一个玉雪可爱的五岁小姑娘,看到尸体不会觉得害怕反而镇定自若呢?尤其在亲生父亲心里,再觉得自家女儿优秀聪慧无人可及,也不会忍心将世间的恶展现在她面前。面对旧宅女尸案里嫣姐儿的尸体,鹿阮无法选择不看,可这回不一样,这次面对崔有时的尸体,上天给了鹿阮看与不看两种选项。鹿兰庭当然希望鹿阮略过查看尸体这一环节,选择不去面对人性的丑陋,鹿兰庭相信,即使换成其他任意一个父亲,也会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跟他做出相同的举动。不是鹿兰庭妇人之仁,而是出于作为父亲的本能,出于对鹿阮的拳拳爱女之心。
“咳,”蔡靖康不能装作自己不在场了,他虽家里没有女儿,可夫人前年刚给他生了儿子,一房妾室也在去年为他生了第二个儿子,家里两个小家伙,蔡靖康十分能够理解鹿兰庭作为父亲的心情。他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觉得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从小面对尸体,甚至出于某些原因要仔细查验尸体的。就算他心理上清楚孩子总要长大,未来总得经历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身为父母不可能永远挡在孩子们面前,为他们遮风挡雨成为强有力的避风港,可是理智告诉他应该如何,情感上他也仍旧无法真正接受这些事实。他的孩子都是皮实粗糙的男孩儿,尚且难以接受,更遑论鹿兰庭只有鹿阮一个娇滴滴、爱护都来不及的宝贝女儿。“鹿小姐可否听蔡某说几句本不该多言的废话?”
“蔡大人多虑,蔡大人请说。”
“是这样,蔡某家里有两个未长成的皮猴儿,大的那个刚两岁,话还说不利索,就开始整日让做父母的操心,不是摔了这个,就是扯了那个,蔡某连略微贵重的物件儿都不敢再往夫人房里放。”蔡靖康提到儿子的时候,脸上出乎意料的柔和温柔,他倒是也不把鹿阮当小孩儿对待,只当她是个与他平等年龄的大人:“说句实在的,就算整日被那皮猴儿气的眼冒金星,恨不得将他拎起来揍一顿揍乖才好,他病了磕到碰到了,蔡某也还是心疼,只恨那病和疼不能相替,平日里生的气都一点儿想不起来。”
说到这里,鹿阮哪里还能不明白蔡靖康说这些话的意思?她自己其实也知道,有些时候她没把自己才五岁的事实放在心上,只当自己仍是三十多岁,以三十多岁的心态活着。但是她忘了,在鹿兰庭这个父亲的心里,她是个虽然早慧,仍然身心脆弱的小孩子,作为一个父亲,鹿兰庭不可能放心的放任她做一些与年龄极度不符的事。就拿查验尸体来说,鹿阮的确因着三十多年的人生阅历,对尸体的接受度增高,所以愿意亲自为了破案查验尸体。而在鹿兰庭眼里,她的自愿却成了被逼无奈,鹿兰庭以对待孩子的心情来看待鹿阮查验尸体这件事情,自然理所当然的认为鹿阮为了查案,自己逼着自己面对尸体。
有了蔡靖康的提示,再结合自己所想,鹿阮很快找到了鹿兰庭心中的症结所在。现了问题,就要解决问题,鹿阮向蔡靖康行礼以表达给她提示的谢意,这次蔡靖康坦荡的受了鹿阮一礼,微微一笑以示回应。接着,鹿阮又向鹿兰庭乖乖巧巧的一蹲,竟是朝鹿兰庭也行了一礼:“让父亲担心忧心,是女儿的不对,其实是父亲误会女儿了。”
鹿兰庭本来眉心舒展,听了鹿阮后面的话,不由得又将眉心给皱起来。不过他没有吱声,显然在等待鹿阮给出话里“误会”代表的一个解释。
“父亲,就像阮儿小时候曾看到一只因伤掉在地上的雀儿,父亲觉得那雀儿小巧可怜,又受了伤,很是惹人怜爱,于是唤来阮儿,想让阮儿也看一看这雀儿。父亲是出于好意,想着阮儿没有近距离看到过落在地上的雀儿,才特意把阮儿叫了过去,但实际父亲不知,阮儿很是惧怕那带尖嘴的动物,哪怕一只小小的没有任何攻击力的雀儿,阮儿也紧提着一颗心,在看到雀儿的一瞬间开始,从未放下来过。”
鹿兰庭微怔,这事他竟然不曾知晓。再次看向鹿阮的目光透着愧疚,鹿兰庭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不过鹿阮并不是想要让鹿兰庭愧疚才说这些,她既然能瞒得住一时,她就也有信心瞒得住往后的更久。鹿阮只是想借这件事,解决父女俩之间产生误会的原因,一劳永逸的解决日后有可能再次产生的理解失误。
“这是小事,父亲,”鹿阮主动抱住鹿兰庭的手臂,仰着小脸儿眼睛亮亮的直视鹿兰庭:“我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有各自不同的喜好和憎恶,我知道父亲永远不会害我,只会满怀真诚的对我好,但是父亲,女儿大概随了父亲的勇敢无畏,所以女儿真的不惧怕看到死去的尸体。”
讲了一通大道理,还顺带着夸了他,鹿兰庭此时就算有天大的怒火也消散的差不多了。蔡靖康在一旁看的啧啧称奇,看向鹿阮的眼神变了又变,心里更是不由自主的对她多添了几分尊敬。谁家五岁的小娃娃嘴皮子能这么利索,道理说了一筐又一筐,还不会让听道理的人觉得抵触厌烦?鹿兰庭真是个好福气的,蔡靖康羡慕的看了被女儿哄笑的儒雅男人一眼,心里流下了嫉妒的泪水。
“那什么……”蔡靖康出声提醒道:“咱还去不去看……尸体……”
“看啊!”
鹿阮赶在一旁的鹿兰庭出声前回答,见鹿兰庭不反驳,像是默认了她的话,鹿阮脸上不由得流露出几分小女儿家的欢欣雀跃。
“尸体已经从城东的宅子里搬了出来,目前应是停放在了府衙的停尸房,昨日仵作检查了尸体,除了死因是勒死外,没有现其他的外伤。”
鹿阮点头,被鹿兰庭牵着手跟在蔡靖康一侧,边认真听蔡靖康说的话,边在脑海里思考着什么。
“确定没有其他外伤吗?”
“确定。”
鹿阮紧跟着蔡靖康收住往停尸房迈步的脚,三个人互相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鹿阮和蔡靖康异口同声:“徐洋!”
对,徐洋,那个最先现梁清住过的宅子有异、信誓旦旦的说宅子门前的地上有一滩血、还被那滩血给滑倒摔了一跤的人。既然崔有时是被人给勒死的,且仵作验尸没有现他身上有任何外伤,那么宅子前的血是从何而来?要知道,若不是徐洋打更时被血吓晕,后被高允在显眼的墙角处现,崔有时被害的事还不一定能那么快暴露出来呢,毕竟那宅子因为有着闹鬼的传闻,等闲没有人会特意去那宅子附近来回转悠,对凶手来说,是个相对理想的抛尸之地。
“来人!”蔡靖康唤人过来:“立刻带人去寻打更人徐洋,尽快把人给带过来。”
“是!”
幸好没有落下这个线索。蔡靖康冷汗出了一后背,多亏鹿阮提出要去看看尸体,否则繁杂的信息汇总到一起,徐洋这个一开始就给人感觉存在感很低的人,还是很容易被忽略掉的。现在仔细想来,徐洋就算不是凶手,也一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说不准还能从他那里得知崔有时被害的原因,甚至那滩血也极有可能是他故意想办法泼在宅子门口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顺理成章的把官府的视线给引来。
不过这些也都只是猜测,具体事情的结果是什么,还得等见到了徐洋才说得清。心里装着事,就会觉得时间漫长难捱,蔡靖康一心恨不能立刻让徐洋飞来他面前,痛痛快快的把心里那些疑惑,全部都问个彻底。可惜派出去的小吏并不是飞毛腿,蔡靖康只能按耐性子,静静地专心等待,只希望属下们动作快一点,尽可能顺利的把徐洋给带过来。
没过一会儿,廊下有小吏疾步走来,鹿阮和蔡靖康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隐隐约约冒出来了个不太好的预感。果然,小吏到了蔡靖康跟前倒头就拜,嘴里的话慌乱的险些不能成句:“大人…蔡大人…那徐洋在家中……上吊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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