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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登记的皇城负责城东区域的打更人叫“徐洋”,周围熟悉他的人都叫他老徐。老徐今日老早就出了门,他想着,定要在晚上才出摊的馄饨摊前吃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馄饨,吃完正好到时辰打第一轮梆子。从出门巧遇馄饨摊,再到坐在馄饨摊前吃了一碗馄饨,一切都很让老徐惬意又满足,吃了馄饨,就该干正事儿了。打更人肚子里有鲜美的馄饨垫着,刮来的寒风似乎也不怕,他熟练的敲响梆子,绕着城东来回走,走了大半圈,才现那个没有挂匾额的破旧宅子。
“小老儿我只是想给那家人提个醒,天黑了,大门还是要关好,省的进了贼丢了东西。”
皇城府衙里,已经被救醒喘着气坐在地上的老徐神色戚然,眼睛里还流露着恐惧。他身边跪坐着一个年轻人,身上穿的衣服虽干净整洁,但布料还不如一些富贵人家家里的下人穿的料子好,他一直扶着老徐,让老徐放心的把大半重量都依靠在他身上。
皇城天子脚下的府衙,一般清闲得很,寻常没什么大事,现因受到惊吓而昏过去的老徐的是负责城东巡视的巡察员,一个名字叫“高允”的高个子年轻人。高允现老徐的时候,老徐正躺在地上,身上蹭了不知哪里的血,手上、鞋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腥气扑鼻的铁锈味儿,要不是觉老徐还有微弱的心跳,高允一准儿认为老徐已经被吓死了。
“蔡大人,小老儿指天誓,这身上沾的血,是一处破旧宅子门前的血,因着天黑,看不清地上有什么,以为让小老儿我滑倒的是一滩水,没成想竟是一滩……血……!”
老徐又开始捂着心口喘气,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坐在府衙大堂主位的蔡靖康。蔡靖康紧皱着眉头,没看瘫坐在地上无法起身的老徐,看了一眼站在下的高允。察觉到蔡靖康的视线,高允忙侧身一礼,声音大而清晰,整个府衙大堂里站的人都能听见:“回大人,下官现此人时,此人已昏厥,现的地点并没有此人所说的破旧宅子,而是东城一处墙角,他身上的血迹还没有干透,想必刚沾上血迹没多久,就被下官现了。”
蔡靖康听了高允的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现在打更人老徐和巡察员高允各执一词,老徐坚持认为自己是在一处没有匾额的破旧宅子前沾了血昏厥的,而高允则坚持现老徐的地方没有宅子,只是一处位于城东的墙角。老徐身上的血已经被证实是人血,想必现在皇城内的某地,正在生或者已经生了杀人案件,他蔡靖康身为皇城百姓的父母官,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案件生无法制止,对板上钉钉即将出现的受害者的生存救赎无能为力。
“来人,”蔡靖康出声道:“增加人手,巡查城东有无符合打更人徐洋说的破旧宅子,若有现,立即上报!”
“是!”
由高允出面带队的一队人齐声应答,转身迅出了衙门大门,往城东寻找宅子去了。
“徐洋,”蔡靖康和仍坐在地上的老徐确认道:“你果真忘了那破旧宅子所在?你说吃了馄饨摊上的馄饨以后才开始绕着城东敲梆子,往哪个方向绕的?走了多久?”
“回大人的话,”老徐脸上的为难不似作伪,他的神情显然比蔡靖康还着急:“大人,小人的确是忘了怎么绕的城东,那馄饨摊出摊的位置很是随意,今日小人想吃馄饨还遇上了馄饨摊,实在是凑巧,吃了馄饨再绕城的时候,想着反正是还在城东,怎么绕不是绕,才没按之前绕城的顺序走……小人只记得那宅子很破,大门很旧,门上没有匾额也没有悬挂灯笼……其余的,小人不知道了。”
说完,像是很愧疚自己没有事先把位置记好,老徐的脸上显出几分悲伤和懊悔,他低着头,连连叹气,叹的坐在主位上的蔡靖康也不由自主的想跟着他一起叹气。这叫什么事儿啊,蔡靖康郁闷的想,半夜被人喊醒,说生了命案,吓得他连衣服都扣错了扣子,还是夫人眼疾手快给解开重新扣好的。临到年关,他身为皇城的父母官,一举一动备受关注,和外放县城州府的官员们不一样,他们天高皇帝远的做事不拘小节,他却不行,稍微有些差池,斥责他的奏折就会像雪花一样把他淹没。
京官就是这样,好处是实实在在的,可平日里办事需得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这不今年刚入了冬,他就率先带着手下们挨家挨户巡查探问,每天都要沿着城郭走上两三趟,力求城防官兵不松懈,不会出现有贼人趁着热闹来城里胡作非为的事。同样的,他还严厉规范了夜间府衙官兵们的执勤巡查,想要将案件生的几率降低到最小。
可终究还是千防万防仍出了乱子。蔡靖康沮丧极了,先是有当今圣上曾为太子时住过的宅子,被胆大包天的贼人放进了尸体,这惊天大案被陛下金口玉言给了刑部,他没被陛下降个治下不严的罪,也算好歹能松口气,以为运气好逃过一劫,这眼看着又要出一件命案,且这回铁定再没了能逃脱罪责的好运气。蔡靖康愁的恨不能立刻亲自沿着城东走一遭,看看到底沾了徐洋满身血的是哪一家。
“大人……”
一道微弱带着惧意的声音从下响起,蔡靖康回过神,看向一直被徐洋当做支撑的年轻人。
“你有何事?”
蔡靖康和徐洋的目光都转向出声的年轻人,被目光包围着的年轻人似乎有些不自在,他有些畏缩的不肯抬头,只声音如细蚊:“回大人的话……小人的父亲受到了一些惊吓,小人……想带父亲快些回家休息……压压惊……”
“哦,”蔡靖康了然,没想到这老徐还有个如此孝顺的儿子:“快带你父亲回家去吧,不过后续若是再有什么问题,到时候还请你们父子俩继续配合探查问询。”
“是。”
年轻人向蔡靖康行礼道谢,接着转身费力的将老徐也从地上扶了起来。父子俩再次朝蔡靖康行了一礼,随后,年轻人扶着老徐,颤颤巍巍慢吞吞的往门外走去。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在门外消失了很久,蔡靖康才将视线从门外收回来。天色更晚了,不知是烛火越燃越亮,还是漆黑的夜色映衬,室内通明如白昼,蔡靖康紧了紧身上属下给披上的大氅,觉得夜晚的衙门更冷了。
和往常一样,今天一大早又是青乌把鹿阮给喊醒的。不过值得夸奖的是,青乌觉得自家小姐已经很久没有赖过床了,每次一喊就能起床,实在是省心得很。
从今天开始,鹿阮就要重新回归到每日去书房和鹿兰庭一起学习的日子了。这倒不是说查案的那几天,鹿阮把功课给撂了下去,只不过到底查案费脑子,一天里大半时间鹿阮都在整合鹿兰庭带来的案情进展,思考消息和消息之间相关联的地方,所以自然没办法保质保量的把自己的功课跟上来。鹿兰庭对此没有说什么,毕竟鹿阮跟着查案也是鹿兰庭点头同意的,且鹿阮并不算落下功课,只不过有一些知识点没有理解到位,后面补是完全能补得回来。最重要的是,鹿阮头一回参与的案件有了好的结果,她的能力被其他人看到,鹿兰庭高兴还来不及,也顾不得计较她早晚能补得上的功课了。
不过等鹿阮兴致冲冲的来到了书房,等待鹿阮的却不光是鹿兰庭一个人。
“这……沈大人?”
今日鹿兰庭的书房里来了几位客人,而且其中一位鹿阮昨天还刚见了面说了话。鹿阮好奇的看着沈聪和他身边同样穿官袍、用银簪子束,看上去仪表堂堂很是和蔼的中年男子。鹿阮察觉到陌生的中年男子正打量她,那道打量她的视线并不唐突,是礼貌端正的,于是鹿阮没抬头,只规规矩矩的上前给沈聪他们行了礼,然后退后到鹿兰庭的身边,谨慎的没有说话。
打量鹿阮的人正是蔡靖康。
蔡靖康昨晚在府衙的大堂里等到天将明,等来了高允带队的一行人带来的坏消息。老徐的那些话并不是癔症,那个破旧的宅子被高允找到了,大门前有一滩明显被人踏足过又拿沙土掩盖的血迹,高允带了衙门里养来追踪用的狗,又找了专人证实,那滩被匆匆掩盖的血迹和老徐身上的一模一样,都是同样的人血。高允回报的时候脸色铁青,蔡靖康没有忽略这一细节,他挥退其他人,只留下高允,高允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出之前未说出口的其余消息。
的确是凶杀案。蔡靖康听到高允说出“尸体从院子的废井里被找到了”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要不是高允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蔡靖康只怕立时就要站不住脚。真是倒了大霉!临到年关,众目睽睽之下,皇城竟然短短几天,生了两起恶性案件,这要置他蔡靖康于何地啊!到时候年尾一考核,圣上一动怒,大笔一挥,把他外放到哪个穷山恶水之地,他那一家老小可如何过活?!
长吁短叹的蔡靖康强行稳住了心神,现下最紧要的,是抓捕凶手归案,若是案子完结的干净利落无可指摘,说不定考核里他还能拿个良。毕竟,人不是他杀的,有人要作恶,他一个凡夫俗子也无法未卜先知的将人给扼杀于摇篮里。事在人为,为了留在皇城,蔡靖康也只能召集人手专心查案了。
“鹿大人,鹿小姐,”沈聪认真的向两人行礼,尤其对着鹿阮,语气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尊敬:“今日沈某来此叨扰,是为了跟鹿大人和鹿小姐说一声,王令烟已被刑部抓捕扣押,虽中途有几分波折,好在侯府唐少爷明辨是非,睿政王也亲自进宫和陛下说明了情形,如今共抓捕两名嫌犯,分别是凶手王令烟和主动自的婢女阿云。”
“婢女阿云?”
鹿阮好奇的问道:“难不成主犯是阿云,从犯才是王令烟?”
“鹿小姐果然聪慧,”沈聪毫不意外鹿阮猜到了阿云自时叙述的杀人经过,他继续道:“阿云执意认为是自己后来补上的那几下,才导致王思嫣惨死,后来收拾凶器花瓶和整理抛弃尸体,也是她的主意。”
“嗯……倒是也说得通。”
鹿阮沉吟片刻,喃喃自语。她其实也更倾向于是阿云补的那几下让王思嫣香消玉殒,不然不好解释为什么王思嫣会因为感觉到伤口的疼痛而去抓身下的地毯,不过古代没有能够证明阿云所言非虚的仪器设备,所以虽然很遗憾,但做了错事还是要付出代价,王令烟和阿云被确定为凶手,鹿阮觉得一点儿也不冤枉。
鹿阮和沈聪的对话,并没有特意避开蔡靖康,蔡靖康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听两个人的交谈听得十分认真。沈聪说完了自己来的目的,无意侧头,仿佛才想起被自己带来的蔡靖康。沈聪的一双鹰眼里一闪而过一丝不自然,他还是第一次做为别人引荐的事,要不是大清早遇上蔡靖康,要不是一时嘴馋吃了蔡靖康给的包子……罢了,吃人嘴短,沈聪朝鹿阮再次弯腰行了一礼,艰难道:“鹿小姐,这位是皇城京兆府蔡靖康蔡大人,他……他有事相求,不知鹿小姐……”
听着沈聪有些吞吞吐吐说不利索的话,鹿阮看了一眼一直在身旁默不作声看戏的鹿兰庭,仿佛在问他京兆府的人无故来鹿府,会不会给鹿兰庭惹出什么麻烦。鹿兰庭回看她,除了示意她让她放心,眼里还带了几分揶揄,不过藏在揶揄后的还有几分不引人注意的骄傲。
既然鹿兰庭让她放心,鹿阮就真放心了。她朝蔡靖康微蹲行了一礼,接受了沈聪的引荐:“久闻蔡大人贤名,小女鹿阮,见过蔡大人。”
“好说好说,”蔡靖康看着面前举止大方的女娃娃,并没有因为她年龄小而生出丝毫轻视。刚才和沈聪的对话他可都听见了,以他为官十数载的经验来看,鹿府鹿大人的这个宝贝女儿,可不是寻常人家的普通娃娃。想到自己突然被找上门来的难题,蔡靖康不由得神色更加郑重几分:“鹿小姐,鹿大人,还请下官斗胆借鹿小姐的聪明才智,恳请鹿小姐出手助下官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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