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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紧,拉住他的指节瞧了瞧,蹙眉道:“还说没有受伤,都流血了!”
想起祁炎是因自己而受伤的,纪初桃越发愧疚自责,心疼都写在了脸上。
祁炎下意识蜷了蜷指节,却没有抽回,只是凝望着少女难过的神情,安抚道:“皮肉伤,不碍事。”
“还伤了哪?身上有没有伤?”纪初桃严肃道,“你把衣裳解开,本宫给你看看。”
明知道她没有任何旖旎情思,祁炎的心仍是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有什么东西生根发芽,在看不见的心底肆意疯长,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桎梏。
但他不能让她看,会吓到她。
祁炎目光深沉,喉结几番吞咽,终是别开视线,故意勾起一个恣睢的笑来:“荒郊野岭孤男寡女,殿下若脱了臣的衣裳,可得负责。”
纪初桃眨了眨眼,片刻才明白他话里缱绻的意思,不由脸一红,瞪着他道:“你……”
她泄气,转身背对着他,闷声道:“本宫不是那样的人!本宫只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伤……”
祁炎知道。
正因为知道,心底的失落才恣意蔓延,那名为“欲-望”的野兽,挣扎着发出不甘的嘶吼。
“夜里冷,你的衣裳都淋湿了,可以脱下放在火边烘烤干……”
片刻,纪初桃抱起双膝,镀着火光的背影小小一只,轻声补充,“放心,本宫不偷看你。”
干净到极致的人,总能涤荡心中所有的污秽。
祁炎凌厉的眸子暖了暖,不在意道:“臣体温高,不怕冷。”
比起这个,他更在乎纪初桃的伤。
祁炎起身行至纪初桃面前站定,半跪着蹲身,伸手去摸她的脚踝。
纪初桃下意识缩了缩脚,讶然道:“你作甚?”
祁炎与她平视,道:“看看殿下的伤。”
“你都不让本宫看你的伤,又凭甚来看本宫的伤?”纪初桃抱着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眼里有担忧和些许委屈,“难道不知女孩儿的脚,看了也是要负责的么?”
祁炎眼睫一颤,大手捉住了她往回缩的纤细脚踝,喑哑道:“嗯,臣负责。”
太过讶异,纪初桃一时忘了缩回脚,直到脚踝处有炙热的体温顺着他的掌心传来,她方后知后觉地发起热来,脑袋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他是开玩笑的么?
纪初桃惴惴,惊疑地想。总觉得祁炎不凶了,却变坏了。
少女的脚踝即便是肿着,也能一只手轻而易举握住。祁炎目光暗了暗,低声诊断:“还好,并未伤及筋骨。”
闻言,纪初桃立即抽回了腿,扯了扯裙边,将脚严严实实盖住。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尚且有些理不清头绪。
良久的安静。
祁炎倒是神色如常。他收回手,转而去弄他方才找水时顺便猎回来的,两只褪干净毛的鹧鸪。
他熟稔地将清理干净内脏的鹧鸪穿在树枝上,随手往火堆旁一插,烤了起来。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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