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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淮骞嗤了一声，一针见血，“你俩刚刚都快贴到一起去了，分享背资料的经历，需要凑那么近吗？”

  他顿了顿，觑了程铄一眼，“你们在背后说我坏话？”

  程铄急忙说：“不是的。”

  “那你们在说什么？”须臾的安静后，6淮骞又补充道，“而且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程铄抿了下干涩的唇，他觉得自己再不直说，可能就要被6淮骞开除了，还是赶快争取坦白从宽。

  “阿聿说，他当年准备试准备了半个月。”

  说完这句，程铄的思路竟然卡了壳，一时哑然。

  6淮骞等了几秒，“继续。”

  程铄只好勉强接着上句说：“我听阿聿说他准备的时间很长，我开始担心我六十分都考不到，会丢掉这份工作。”

  又卡住了，默然。

  6淮骞抬眸看了程铄一眼，“继续。”

  程铄硬着头皮说下去，“然后，阿聿和我说没有关系，我不会被刷掉的，哪怕……考不到六十分，我很疑惑，就问他为什么，他说可以小声告诉我，但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凑过去听，那时你出现了。”

  “所以阿聿最后有告诉你，他以为的原因吗？”

  “没有，正好被打断了，我一个字也没听到。”

  6淮骞半掀眼帘，“真的？”

  程铄语气诚恳，“真的。”

  “以后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这次也是，他骗你的，我可没有说过你考多少分都没关系，否则，这场试还有什么意义？”

  6淮骞最后瞥一眼程铄，面无表情道：“你确实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分数。”

  说完，便转身离去。

  程铄本来心里就有些没底，听6淮骞这么一说，更慌了——试题目全部由6淮骞决定，也就是说，6淮骞只要不想他通过，简直太容易不过的事情，只要把题目往难了出就行。

  开始后悔，开始觉得自己不该和阿聿闲聊，明明专心背书就没有这一出事了，哎。

  眼见6淮骞快要走远，程铄咬了咬下唇，眼睛一闭心一横地追了上去，“老板。”

  6淮骞转过身，“什么事？”

  “……老板您能不能……稍微透露点题型？”

  6淮骞默了几秒。

  还是松了口，“全部都是客观题。”

  程铄一鼓作气地追问：“单选、多选、判断、填空都是客观题，老板您能透露地……稍微再具体一些吗？”

  “没有判断。”

  语罢，对上程铄有些失望的眼睛，6淮骞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又添上一句，“五十道单选。”

  “谢谢老板！”程铄眼底一亮。

  知道题型，复习起来就容易很多，讨好6淮骞尝到了甜头，程铄为保住工作，脸皮也豁出去了，他仰起头，眨巴着眼睛，再接再厉道：“老板，这沓资料对我来说，实在是有点厚，您看您能不能……再抽空给我画个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