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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买门面一（第1页）

婚后三年实现了两个大目标，生了女儿又生了儿子，有儿有女凑成一个好字，经历了一些不平凡的波折，好在我们都一步一步来到了前房，因为我俩都是农村户口，老了以后挣不到钱了，生活就没有一个安全保障，所以就想有点固定资产，比如年轻时好挣钱，压缩开支买个门面房，然后年轻时可以自己做生意，不用害怕房东莫名其妙涨房租，年龄大了生意做不动时，把房子租出去，每月收点房租，就有固定收入了，年轻时不管怎么都好过，年龄大了好多事就力不从心了，但有钱总归还好过一点。

社会现在一年一个样，现在电话很方便了，镇长村上稍微条件好的都装了电话，以前写信得半个月收到，1个月左右才能收到回信，人们也不急互相期昐着收信回信，想想那种感觉挺不错的，后来有了电报3天收到信息，1个礼拜才收到回电，感觉比写信快多了，现在更好马上打电话，去叫大概半小时就可以说事情诉衷肠，1次也就几块钱搞定，联系的家里信息充足的亲朋好友，因为我们不在家，信息不通畅，老家现在的变化也大的很，几个月一个样，趋势也不一样，买门面也需要有远见，这么个大件的商品，更需要的是运气和缘份。

正月过了，学生开学完了以后，生意就要淡一个多月，差不多五一劳动节前后，生意就开始回升了，本来刚开始商议让公公回去买，想不到年龄大了，血压各个了方面还有身体素质方面，都不大好，刘灿是坚决不回去，自从上次车祸失忆后呆一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来就不提回去干了些什么，他是一家之主回去买是最好，买的好了坏了的也没人怪他，如果我回去买买的不好，一家人都要抱怨我，毕竟是上十万的一个大物件，肯定亲朋好友也这么想，虽说电话打回去告知了大半年了，当时口头答应没问题，帮着给看和张罗，但是没有一个具体实施的。

但也有例外，这个人有点特殊，是我的亲妈，当时和我爸离婚后去外地姨婆家，借助表妹当时的职位，表妹夫当时是培训赤脚医生的，学了当时的空缺，牙科医生。当时只要吃饱饭就足够了，有病看医生是老百姓的最大消费，牙病他不算是病的，因为威胁不了生死，牙痛不是病痛死没人问，在学牙医时认识一个青海的，他头婚是上门女婿，因为不是那么甘于命运中规中矩，女方家生了个儿子以后，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使命后，就被女方家驱逐出家门了，和我亲妈算是同病相怜，认识后的两个人都是一无所有，半年牙医培训完后就和我妈，回到我们老家一个工厂多，信箱多的小镇子上，租房子买个牙钻机器，风里来雨里去摆了个临时摊点，由于除了口腔医院可以看牙齿，不但挂不上号还贵的咬人，而我妈他们人实在，服务态度又好，而且价格是囗腔医院的一半再打折一半，这样工厂信箱企业里面一传十，十传百一年之内就站住了脚，挣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不但生了个儿子，而且还租了个门面房，牙科诊所就这样成立起来了，他们镇上我去过，比我们市中心还热闹还繁华，因为那里的工人是有技术的工资旱涝保收，信箱里都生产军工产品的，福利待遇优厚，所以是就近消费的主要地方，我小时候经常背点大米去卖，困为拿个红本本去粮店买的米，没有我们自己种的新的大米口感好新鲜，每个礼拜天去卖鸡蛋，夏天去谷田里捉些蚂蚱给母鸡吃，然后下的鸡蛋大多很有蛋香味，而且十有八九是双黄的，头天晚上在灯泡下一照，是双黄的分开蓝子放，双黄的卖8分一个，成双成对的双黄蛋寓意喜庆，吃了更有营养，信箱工厂里的女的白净优雅有气质，春天的鱼腥草清明菜季儿菜…吃蒜苔时天天下午去打蒜苔，用浸湿的稻草绑好，8两泡到水里第2天刚好1斤，夏天放暑假天天背点菜去卖，卖了回来顶着太阳又热又开心，因为口袋里揣了些分分钱毛毛钱，可以买盐酱油醋零花，他们住在那个小镇上，经济达信息灵敏，投机倒把什么三教九流都应有尽有。

我们电话打回去，就有了合适的消息，市中心北边有一个镇买了地皮，自己镇的建筑队修好了7层楼，在一个四方交纵的交通要道那儿，几条主干道都与这个地方连接，最主要街对面5oo米处有一个理工学院，这条街道从清朝时都非常繁华，小时候每次上街，这里人挤人，背篓农具交错，是主要工农交易最繁华的地方，骑自行车在这走不通只能推着才行，两边的街道很古老，房子都很老很旧但很值钱，附近的地皮老房子都卖完了拆完了，唯有这里繁华阵旧如几百年前一样，清代的老人老住户在这比比皆是，这幢房子就在离这个繁华老街不足1oo米，有一定的展空间，而且据可靠市政规划消息，这里有个开商在旁边买了好几十亩土地，准备修建一个最大最集中的家俬商城，九十年代到处在拆在修在建，所以吃饱喝足衣服也都有几件，大家进入另一个阶层，生活品质就慢慢提高了，结婚搬家住新房都会房买几样像样的家具，摆家里以示自己的经济实力和地位，由于镇上集资买的，当地都是些世代农民，所以修好卖不出去，自己镇上人买的不足八分之一，尤其门面只卖出几间，还有二十几间就闲置，而且建筑队的工资，水泥沙子石头砖块都是欠的，建好房子后没卖出去，只有把贵的值钱的不好卖的门面房抵给他们建筑队，做门的卖砖的，他们这些当时也是白手起家，本钱手头资金运转不开，到处打听把这门面卖出去，我妈和继父认识在外打拼的比较多，他们就让我继父找有这个经济实力的人，把这些门面房出手出去，不管怎么样只要卖出去就有一定的好处费，也就是中介费用，我妈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算了一下价位差一点十万，我们自己也只差不到两千的现金，在这问老乡卖凉皮的借了，年前就可以给还了，这倒不是个难事，就是拿这么多钱坐火车回去不是易事，当时经济正在上升快期，人都非常的着急浮躁，贼匪流盗盛行火车上更是残忍不堪，况且一个女的背那么大一砣钱十几个小时，被一些坏人偷了抢了都没办法，后来全家坐下来商议一番，觉得这个地方有展前景非常好，以后肯定会涨价的，房租也会年年升高的，而且价位也合适差一个角角才两千一个平方，47个平方还可以做个小二层，做个什么下面做生意，上面住人挺好的，如果旁边在开一个家俬商城，是经济繁盛地，做个什么生意都好做，理工学院和几百年的老街又不远，自己做生意也好，将来租出去房价也高，也不怕不好租出去，谁回去买呢，本来刘灿回去买是最好的，因为他人年轻力壮，又是自己人生中的大事，是一家之主，又是买自己第一个大的固定资产，我不回去这种事我嫌烦心，讲价位写合同办证件面对面商谈，这些我都不合适做，一想脑袋瓜子争争争地疼，让胡静回去买，他适合做这些费脑袋瓜子比较复杂的事。让胡静回去买，又是他亲妈和继父，接触交流起来又没啥问题，而且他性格比较冷静，遇到大事思维逻辑比较缜密，一般不容易出错，至于路上带钱不安全，可以想办法，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胡静我相信你会想出一个好办法，明天差的这两千块钱我去借，至于买好买坏我们家人尤其是我不会怪你，你别牵挂这里的事，我会把生意和家里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你安心回去买门面房就行了，女儿上幼儿园也适应了，儿子各个方面正常健康，这段时间生意又不会太忙，你回去可以看看你老爸老妈，走走该走的亲戚，你也快两年没回老家了，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辛苦你了，回去办完事多玩几天。好吧既然你这么相信我，确实快两年没回老家了，挺想念家里的亲人，这样吧后天阴历十月十九，黄历上这个日子不错，坐火车时乔装打扮成乞丐模样，穿脏破旧烂一点，头弄脏弄乱神神叨叨地，在找个麻袋把那个被子里子面子里面缝上现金，卷起来放进那个又脏又破的麻袋上，麻袋口别缝严了，弄一点又黑又被加棉花套子出来，在拿起烂东烂西的神精病喜欢要的，表情呆滞，自言自语自说自话，上车后往破麻袋上一坐，有人关注就疯疯傻傻张牙舞爪，没人就假装睡大觉口水流的到处都是，弄个脏的娃娃抱上，全程讲宝宝马上回家了，妈妈带你回家了，给那些车匪车盗一个错觉，一个女疯子死孩子的女疯子，招惹了她小心咬她一通，打骂她一顿也活该，而且车上列车员乘客那些，高调的唾弃瞧不起，也会惹得大众怜悯之心，不会有人欺负的，讲完我想到那种场景，自己都逗笑了，公公忍住笑说道：这行吗你这从哪学的，好像不错谁会知道又脏又破的被子里有十万块，外面还搞个麻袋做幌子，我觉得不错，只要回到老家就会安排去接你，回去先把钱放银行在慢慢地谈，谈好去取就好了。嗯回去后钱先放到银行存单上，换上衣服洗干净头和脸就行了，应该不会让人知道我带那么多钱回来，刘灿你觉得呢。挺好的这个办法，一个女人搭配的脏兮兮疯兮兮，人家肯定不会想你有那么些钱的，千万要小心谨慎，别露出什么马脚，因为再说是装的，一个细节做不好，遇到细心的人就麻烦了。这个好办包个大头巾捂的严实一点，装钱的那个麻袋也做的脏的逼真点，当然自己心里有数，上车前面时放心大胆睡觉，上了秦岭后半夜时一定是趴着装睡，实际耳朵要仔细判断周围事物，只要出了站就去车站把头梳好，脸洗干净，衣服换好，钱麻袋用个挂钩挂腰上，时刻不要忘记拿，这样的话基本万无一失，辛辛苦了快四年了，波波折折抠抠搜搜才攒了这差一点十万，别回去买个大物件有什么大的波折，那大家辛辛苦苦这几年就白费了，别看一家人现在这么相信我，但一到了出了麻达和问题时，橄揽枝就抛给我了，所以是有一定思想压力的，但什么事有了第一次，历练过后才能更加自信，我倒是觉得人生体验的过程比较重要，至于结果先不去想的太好，但要做好最坏结果承受的准备，人一旦想好了最坏结果，想开想通想明白之后就没有什么好恐惧的，头割了后也就碗大的疤，做事之前都需要一点英雄主义的，前怕老虎后怕狼，缩手缩脚甚至不想独立思考，那什么事都不敢做，什么事都做不了，相信自己放手去做。

当天晚上躺床上我沉默不语，刘灿也知道我脑袋里肯定一直在放映场景，当天马行空想无数个可能时，就比较有底气了，临场挥一般都不错。睡吧胡静我知道这次又为难你了，这本来是男人该去办的，承担的责任，但我真脑袋瓜子嗡嗡嗡地疼，心乱的比麻绳还理不出头诸，只有委屈你，你别怪我没用没出息，其他的事我累点多做点都没事。夫妻之间不讲这些，你也不需要有这么大压力，只是如果我把事没办好，甚至办砸了你可以责怪我，但千万不要纠结，有时候我们需要认命。不会的听你的，我做了最坏打算，万一失败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反正我们刚结婚时都一无所有，我们也都还年轻，大不了又奋斗个几年，该失去的会失去，只要我们全家都好好的就行。我也这么想，夫妻之间就应该这样，同苦同乐共患难。

今晚刘灿交的作业不是最完美的，但一定是最尽心尽力，用情至深的，有一种夫妻之间奇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