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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滚了（第2页）

顾听眠不太猜得到陆晟昀的心思。但黄虎的事情……

最终，顾听眠还是深深一拜，求情道：“黄虎此人，奴婢认识，他为人虽勇悍，但性格单纯，头脑简单，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恐这件事情另有隐情，恳请王爷再派人查一查——”

“顾听眠，你这是在求我？”陆晟昀看着顾听眠后背上凸起的那条脊梁骨，神色淡淡。

顾听眠咬牙：“是。奴婢想恳请王爷——”

“你对他倒是情深义重。怪不得他肯舍命救你。”陆晟昀讥诮：“也是，你惯来会笼络人心。”

顾听眠伏在地上，额头触地，忽然发现，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

陆晟昀有些不痛快。

但他为何不痛快，又不痛快到什么程度，顾听眠无法把握。

顾听眠只能不开口，就这么跪着。

陆晟昀淡淡道：“本王当然可以让人彻查，但本王为何要做？”

顾听眠飞快思索自己有什么好拿来作为交换的。

然后她发现，并没有。

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交换，除了她这个……人。

顾听眠再拜：“恳求王爷再次彻查，奴婢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陆晟昀笑了：“可你本来就是本王的奴婢。”

顾听眠一愣——是了，自己的确是他的奴婢，本来就是该为他效力的。

陆晟昀上下审视顾听眠，忽然道：“本王倒还缺个暖床丫鬟。”

顾听眠这下，浑身都僵了，不可思议的看住陆晟昀。

陆晟昀他竟然说……

偏偏陆晟昀似笑非笑看着她：“怎么，不愿意？觉得这个黄虎不值？”

顾听眠立刻垂下头去，掩盖住自己情绪——不是值不值，而是惊讶陆晟昀竟然会提出这样的事情。陆晟昀的身边，怎会缺女人？又怎会看上自己这幅残破的身子？

可的确，除了这个，她竟再无任何资本。

“取悦本王。”陆晟昀伸手挑起顾听眠的下巴：“若能取悦本王，本王可帮你。”

顾听眠对上陆晟昀的眼眸，微微一颤。

她动摇了。

如果对方是陆晟昀……

陆晟昀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一刻，眼前的陆晟昀，和记忆里的陆晟昀，竟是重叠了。

仿佛现在的陆晟昀，并不是什么靖王，不是什么摄政王，而依旧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对她温柔浅笑的陆晟昀。

顾听眠还是做好了选择：如果是他，没关系的吧？

于是顾听眠颤抖着手，环住了陆晟昀的腿，然后轻轻地，把自己的头搁到了陆晟昀的腿上，轻声唤道：“王爷……”

陆晟昀低头看顾听眠。

顾听眠的眼睫轻轻地颤着，仿佛一只犹豫着要不要飞起来的蝴蝶。

陆晟昀没动，哑着嗓子：“继续。”

顾听眠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取悦他，该如何取悦呢？

她努力想着自己曾经见过的女子。然后终于想起来了——在军中，将士们难免需要一些慰藉，有时候便会出钱请些妓子来。这种事情，也不伤天害理，也不违背军规，便成了默许的事情。

顾听眠曾经不小心撞见过一次副将的好事。

那女子身着暴露，媚眼如丝，整个人都攀附到了副将身上去。

她慌忙跑走了，但那一幕，倒是深刻记住了。

于是　，顾听眠学着记忆里那女子的模样，攀上了陆晟昀的胳膊——就是动作生硬，一点没有妩媚诱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