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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人行道上再次亮起绿灯，指示灯上绿色的小人儿摆动手脚开始走动。道路两旁，人潮相对着涌了过来。

  他和她互相对视，目光安静了一瞬。

  宋冉指指路边，说：&1dquo;我要过去了。”

  &1dquo;嗯。”李瓒下巴指指反方向，说，&1dquo;我也要走了。&he11ip;&he11ip;嗯，元宵节快乐。”

  他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宋冉愣了愣，噗嗤一笑：&1dquo;对哦，今天元宵节。你也快乐。”

  &1dquo;嗯。”

  来往的行人在两人身边擦肩而过。人影穿梭，划过他和她相对的视线。他始终目光不移，看着她，忽问：&1dquo;你吃午饭了吗?”

  &he11ip;&he11ip;

  十字路口正好有家不错的茶餐厅，李瓒和宋冉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李瓒把菜单递给她，说：&1dquo;看看喜欢吃什么。”

  宋冉瞧着菜单，无意识拿铅戳着脸：&1dquo;白芷炖鱼头，要么?”

  &1dquo;行。”

  宋冉打了个勾，又问：&1dquo;白灼菜心?”

  &1dquo;好。”

  &1dquo;这边的米饭是一小钵的，你要几碗?”

  李瓒看了下邻桌的米饭，说：&1dquo;两碗。”

  宋冉写了个&1dquo;3”，说：&1dquo;够了。”

  &1dquo;就两个菜?”

  &1dquo;点多了吃不完。”

  李瓒拿过菜单，勾了个豉汁蒸排骨和流沙包，又问：&1dquo;想吃甜品吗?”

  宋冉犹豫半刻，忽然眉心一展，说：&1dquo;芝麻糊煮汤圆吧，今天元宵节。团团圆圆。”

  李瓒原本只是想让她吃甜品，听她这么一说，自己也来一碗，写了个&1dquo;2”。

  李瓒把菜单递给服务员了，对宋冉说：&1dquo;你还是老样子，一直都这么客气。”

  在加罗城的时候就是。吃烤肉那次，她也是各种不愿多点，后来还是他给她加的饮料。

  宋冉说：&1dquo;我是不愿意浪费。”

  李瓒没在这个话题上深究，只是弯了弯唇角。

  窗外稀薄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有种淡淡的旧时光的味道。

  宋冉又看见了他耳朵上助听器折射出来的光，说：&1dquo;能恢复好吗?”

  &1dquo;什么?”

  宋冉指了下耳朵。

  &1dquo;听力没什么问题。”李瓒说，&1dquo;有时候周围太吵，取下来，能安静很多。像我现在要是不想跟你讲话了，摘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