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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于是，两人一同听那一次比一次沉重的呼吸，看那一次比一次缓慢的步伐，在即将倒下的前一刻，那燃烧生命的家伙终于停了下来。简单的调整呼吸后，客人就带着水瓶离开了此处。来时静如风，走时默如松。

“她不对劲。”

“你知道我以前最喜欢对家里人干什麽吗？”

直到韩大小姐开口，许言轻才发觉平日清脆如玉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粗粝沙哑。

“什麽？”

“报喜不报优。”

许言轻想，或许很多事，并不是自己假象的那样。

韩皖琬低头，拨弄着脚边的杂草：“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被人看到伤疤……既然她已经选好了，不去打搅是最好的尊重。”

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人看过来，轻轻说道：“要锻炼一下吗？或者，我的肩膀也不错？”

许言轻窝在那有些咯人的肩膀上，胸腔震颤着——不只是心髒，还有灵魂。它在吶喊、在尖叫，疯狂的想触碰月光——毕竟月亮是那麽皎洁而明亮啊！曾经以为的丑陋只是庸人将防备的表衣当作了真实的内像。

察觉

[你怎麽在这？]

韩皖琬透过走廊的玻璃窗，看向楼下的人潮：[拿东西。]

93：[我还以为你干坏事被抓到主任这来了。]

“该被抓的在那呢。”

一群男生嘻嘻哈哈的去倒垃圾，在拐角出手滑，垃圾袋啪的砸在地上，袋口散落出零星的垃圾，男生们推搡嘻笑着走了。学生们急着回家，人潮默契的避开垃圾堆，萧一一正好拎着垃圾桶看到一切。

“她一个人倒垃圾？”

93:[星期天只用一个人做晚自习的卫生，她最后上去选值日，只剩星期天了。]

倒完垃圾的萧一一，看了眼垃圾袋，自顾自的回了班。

韩皖琬看了眼吭哧吭哧运转的打印机，又将视线转到楼下：

三晚的铃声响起，楼下零星还有着几个结伴的高一，萧一一背着书包，独自走着。

第三次来拐角，萧一一捡起散落的垃圾，拎起被人遗落的垃圾袋，一手甩进垃圾站，转身去旁边的厕所洗手。

韩皖琬看着她挤着兑水的洗手液，细细的搓着，流水沖净，拎包回家。

“她洗的真细……现在水蛮冷的吧。”

93：[嗯？你视力挺好啊。]

“诺，可收好了，千万别弄丢了。”

接到手中的纸还透着热气，熟悉的油墨味充斥着鼻腔，韩皖琬把东西塞进书包：“知道了。”

“回家注意安全。”

“你今天干吗了？回来的好晚。”

“去了躺主任那。”

93:[女配怎麽在这？她不住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