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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飞儿看着大家说：“都没有异议吧？”众人没有再说话，飞儿对易菲菲的父母说：“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女儿被人贩子拐卖以后，回来有没有跟你们说她经历了些什么？”两个老人沉默了一会，说：“菲菲没说过，但是警方告诉过我们一些，她落在一帮逼儿童卖淫的人贩子手里。“飞儿点点头，说：“对，她那时，叫小九。。。。。。”她没去看别人目光，低头看着自己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说：“我叫小七。”众人更加沉默了，飞儿继续说：“我昨晚来这里，开了菲菲的电脑，看到了里面的照片，有几张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合影，那个女孩子，是小五，你么能告诉我她们是什么关系吗？”易菲菲的妈妈说：“那个女孩子叫惠子因，是菲菲的好朋友，我们不知道她原来就和菲菲认识，去年和菲菲见面以后，两个人关系很要好，出事之前，菲菲经常哭，为什么哭我们也不知道，也不敢深问。”飞儿看看东方炙炎，东方炙炎把带来的东西给了飞儿，说：“你自己看吧。”飞儿伸手拿了那些东西，仔细去看，东方炙炎说：“现场就在社团的洗手间里，警方的说法是，易菲菲死前和人发生过争执，并且有肢体冲突，在冲突过程中被对方用钝物猛击脑部致死的，但是现场没有发现凶器，惠子因我认识，但是我不知道她和易菲菲的关系，惠子因一再在缠着雪花儿，惠子因结婚了，她老公是全中国屈指可数的富豪之一，叫荣徽，雪花儿是在生意交往中和她熟悉起来的，易菲菲死后，雪花儿就失踪了。”东方炙炎说着，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似乎在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我本来可以保护雪花儿的，但是我脑袋发昏，被嫉妒冲昏了头，那段时间因为惠子因跟雪花儿冷战，她才出事，她说我是她守护天使，可是我尽做些让她失望的事情。”飞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林睿，林睿心虚，回瞪了她一眼，说：“看我干什么？”飞儿急忙对叶莲说：“那你见过惠子因嘛？”叶莲说：“见过，经常来找菲菲，菲菲一看到她就很开心。”飞儿不禁说：“有没有可能，菲菲爱上惠子因了？”易菲菲的妈妈马上说：“我们知道菲菲平常性格有些阴郁，跟男人也不会相处，她的性取向虽然一直没跟我们谈过，但是她过去那样的经历，我们也不勉强她跟男人相处，她就是跟女的相处才会自然一点，所以我们为了让她开朗点，才让她去哪个社团做义工，就算她是同性恋，也比自闭孤独一生好点是不是。”飞儿沉思起来，说：“这么说，我的推测很有可能，小时候菲菲就是特别糯的性格，小五比我们都大，她基本有时间就挂在小五身后，等再见到小五，她就不由自主依恋上小五了。”“惠子因是个关键，小五，可是。。。。我有些想法，但是又觉得小五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她不可能去杀当时共患难的好姐妹的，不可能，一定是我想多了。”东方炙炎说：“你想什么你先说说看啊？也许你的想法跟我一样。”飞儿沉默了一半天，终于咬咬牙，说：“她不可能杀自己的好姐妹，或者只有一个可能，菲菲威胁她了。”东方炙炎焦躁起来，说：“你不说我说，看看和你的想法是不是相同，易菲菲爱上了惠子因，但是惠子因另有所爱，就是雪花儿，所以她不想跟易菲菲纠缠，易菲菲纠缠她的时候，两个人起了争执，她失手杀了易菲菲，然后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设计掳走了雪花儿，离开了这里，跟你想的一样吗？”飞儿轻轻点了点头，说：“但是我还有补充的，我不信小五能为一点争执杀了菲菲，很有可能菲菲威胁她了，最大的威胁点，就是把她的过去告诉她老公，我们这些人，也不一定会非要爱上某个女人，彻底变成同性恋，但是我敢肯定没人在能接受男人了，宁可独其一生，也不会接受男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小五结婚，而且老公那么有钱，只能说，她就是冲着钱去的，她肯定费尽心机才吊到这个老公，她设计雪花儿，也许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蓝湄也知道了她的过去，蓝湄必定知道她杀了易菲菲。”易菲菲死之前，没人看到他和什么人有过接触，惠子因在案发之后，也没有急于离开，而是又停留了半个月之久，才离开的，一方面在向警方表明自己没有做贼心虚，坦坦然然，一方面她用这些时间设计了蓝湄。这个扑朔迷离的案子，随着飞儿的出现，几方面一对，马上清晰起来。东方炙炎却更加忧心了，因为飞儿的分析，让她觉得，蓝湄很可能有性命之忧。飞儿对她说：“喂，你有能力，能不能查一下惠子因离开大连，去了那里？”东方炙炎说：“好，我马上去查，互留个电话吧，方便联系。”两个人互留了电话，东方炙炎接号码的时候看到她手上的伤，说：“喂，对不起。”飞儿撇撇嘴，没说什么。和林睿一起离开，走在路上，飞儿忽然说：“我突然后悔插手这个案子了。”林睿疑惑的看着她，说：“坚持要查的是你，又后悔了？”菲儿忽然把脑袋伏在她的肩上，用低低的声音说：“我害怕了，别人是理解不了当初我们那些孩子之间的感情的，现在，如果我推论的是真的，小五她变成什么样了？我好害怕见到她时，她已经面目全非，我好害怕她真的杀了菲菲，我无以面对。”是，那些孩子们之间的情感，除了他们自己，没人能理解，可是人是会变的，十年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不是每个人都能在经历苦难之后，还保持一颗纯良的心。林睿虽然也理解不了，不过她理解飞儿的多愁善感，她轻轻抚着飞儿的头发，说：“小东西，你自己说自己选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害怕不能改变现实的对不对？”飞儿轻轻笑了起来，偎着林睿的肩膀说：“对不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会掺和这样的事情。“林睿有些憋屈，说：“你知道内疚就好，我恨死你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飞儿吃吃笑起来，两人手牵着手，互相偎着，慢悠悠走在街上，闲散的晒着太阳，飞儿说：“你今天要上班的，这份工作是不是又不打算干了？”林睿说：“我回去会跟上司去解释的，只要诚恳点，他会理解的，你看我现在为你改的脾气好了不知道多少，为你少点压力，别人给我气受我也忍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上次误诊，真把我吓死了，哎。。。。。。”6565、飞儿一颗牙掉了，正好是右边嘴角的那颗虎牙，一笑就漏出一个豁，林睿没心没肺的嘲笑她像只见门牙的兔子，飞儿当然无可奈何，至多暗暗腹诽几句东方炙炎。东方炙炎那边倒是很快有了消息，很快就电话告知飞儿，她查到了惠子因的行踪，离开大连之后，就去了青岛。青岛，就是林睿的家乡，飞儿两次死里逃生的地方。这就叫无巧不成书，飞儿犹豫许久之后，还是准备和东方炙炎一起去青岛，但是临出发的前一天，飞儿突然改变了主意，她决定自己先走，抢先找到惠子因，彻底搞清楚原因，潜意识里，她不希望惠子因真的是杀了菲菲的凶手，就算是，她也不希望通过别人的手来解决这个问题。林睿虽然忧心忡忡，但是飞儿死活要坚持这样做，她只能嘱咐飞儿千万小心，于是飞儿没有通知东方炙炎，在前一天离开了大连。第二天林睿接到了东方炙炎的电话，说：“陆小薇呢？约好时间已经到了，人怎么还没出现？”林睿如实以告，电话里传来了东方炙炎的冷笑声，林睿心里有些发毛，说：“你笑什么？”东方炙炎说：“你知道雪花儿是什么样的人吗？如果惠子因连她都算计了，算计陆小薇不是更轻松？”林睿听着东方炙炎的话，心里沉重起来。飞儿径直飞去了青岛，时间已经快过去半年了，她的事已经冷的多了，大约没几个人在能想起来那个引爆煤气自杀的女孩子了。飞儿先想办法查清楚了荣徽在青岛的投资，在依此去查惠子因，她觉得因该不会太难查。她的影像里，惠子因高挑漂亮，就算不能说是倾城倾国，也绝对是万里挑一的美女，实际上当时那些孩子们，没有一个长得丑的，都是一个个选出来极可爱的孩子，如陈书桦，怎么说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如易菲菲，模样长的有几分像赵雅芝，温婉可人，如飞儿这样也是非常清纯可爱，大凡美人都比较受人关注，而且她还是全中国屈指可数的富豪之一荣徽的夫人，何况飞儿有一个大体的找寻范围，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惠子因在青岛的住所。只不过她一时没敢露面，十多年了，谁知道如今的惠子因会是什么样子？她在惠子因的家附近的地方，租了一处房子，弄了一个望远镜，用来关注那边的动静。这是一栋普通别墅，飞儿觉得这栋别墅实在配不起荣徽的身价，因为这栋别墅还不及当时林睿送自己的那栋占地面积大，不过装修别致静雅，想来可能只是她们在青岛的暂住地而以，至于荣徽一直来往于上海美国之间，这里因该不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