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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怎么验收啊？”

  电话里的人不说话，轻笑声在喉间翻滚，隔着话筒，十音耳朵都烫，像是被那滚烫烟波灼到了。

  他看不见她满面羞红，只听见她说：&1dquo;梁大师您还是别回了吧。”

  &1dquo;再说一遍？”他凶她，&1dquo;天亮就要开始封闭了&he11ip;&he11ip;有话快说。”

  接下来他要交手机，要被封闭在一个古堡，他们会断开联络。

  &1dquo;你那么棒，比赛肯定没问题&he11ip;&he11ip;就祝一切顺利吧。”

  他轻嗤，像是失望：&1dquo;就这？”

  &1dquo;嗯&he11ip;&he11ip;想你。”

  &1dquo;没了？”他提醒她，&1dquo;中间要隔十天。”

  &1dquo;那真是太好了！”十音大笑，等了会，终于用很小的声音说，&1dquo;孟冬&he11ip;&he11ip;我爱你。”

  &1dquo;再说一遍。”

  十音促狭地笑，偏不趁了他的意：&1dquo;好的我再说一遍——那真是太好了！”

  说话时浑然不知，总以为那只是生命中最寻常的一天。

  一语成谶，十音没来得及等到他回来。

  后来训练的时候，她偶尔会想起这件事，她的体能&he11ip;&he11ip;已经变得很好。他没有机会知道了。

  电话那头沉声问：&1dquo;睡着了？”

  &1dquo;不，我在听。”十音答。

  面庞是湿的，还好隔着电话，不会被人觉察。

  又是长久的沉默，十音头一次现，其实长夜里的这种寂静也是有声音的，像钝刀子在磨肉，有地方慢慢渗出血。却绝不舍得挂断电话。

  她听见他在问：&1dquo;琴是谁的？”

  &1dquo;&he11ip;&he11ip;”十音反应了一下才听明白，倒松了口气，&1dquo;我们队长的。”

  &1dquo;你的弱音器也是他的？”

  &1dquo;对，我的办公室比较靠里，他值班跑来偷着练琴，习惯性扔一个在我抽屉里，方便拿。”

  &1dquo;你不就是队长？”

  &1dquo;我之前是副队。云队算是我学长、战友、队友，我们一起在边防总队，前年一起转业到总队，后来市局成立626队，一直是搭档。”

  他冷笑：&1dquo;经历丰富。”他一无所知。

  十音无言以对，想了想说：”云队还是我和江岩的室友，他是房东，我俩是租客。”

  不是男朋友？

  &1dquo;他人呢？”

  &1dquo;最近不在南照。”十音认认真真答着。

  &1dquo;为什么不在？”

  想起云队，十音还是觉得无助。时隔半年，他们刚刚得到这么一点点关于他的消息，却陷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中。他在哪里？需要什么样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