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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你去年也是这麽说的。”司令无情地揭穿。

“不，今年不一样，”政委摇瞭摇头。

“三年预备役满，他今年要上战场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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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张继科，你需要一个向导。”

炮火纷飞之间，张继科却莫名想起这句话，下一秒炮弹就贴著他的发梢飞过，也许没那麽近，过多的刺激使他的五感过载，信息处理速度远慢于平常。混乱中他看见方博回过头，冲他比瞭个口型：

“跑！！”

张继科的身体行动快于大脑，等冲进防空壕，他的耳朵仍嗡嗡作响。防空壕裡有他、方博、同一小队的战士，更多的则是他不认识的哨兵。

“向导？”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方博，向导。”

“什麽？”方博正在换弹匣，一低头，头发裡的灰尘簌簌地往下掉。

“我说，向导，你看见一个向导瞭吗？”

“怎麽？你的精神屏障出现问题瞭！？”

“不，”张继科把空荡荡的弹匣推出来，说：“你觉得向导在这种环境下能活吗？”

洞外的射击声愈密，盖过瞭张继科的声音，方博低下头躲避飞溅而入的砾石。的确，敌军的偷袭出其不意，他们隻来得及转移向导和后勤，留哨兵勉强顶住敌军的袭击。

不需要额外的攻击，噪音本身对于哨兵就是一种折磨。洞外的攻击一波比一波猛烈，让张继科愈加暴躁，连信号器的光点都令他心烦意乱，他索性闭住眼睛，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内心的躁动。

不知过瞭多久，耳边传来“滴滴”的提示音，张继科睁开眼，看见胸前的信号器闪烁不定，方博皱瞭皱眉头，说：

“援军已经到瞭。”

“但是飞机需要一个降落点，”张继科刚补完后半句，轰炸声就在距离防空洞极近的地方响起，张继科晃瞭晃空荡荡的弹匣，随手丢在地上，拍拍身上的灰尘。

“你要干什麽？”

方博警惕地盯著张继科，他对于张继科的能力毫不怀疑，但在处在包围圈中，他实在看不出分毫胜算。

“不干什麽，”张继科一边说，抬脚朝洞口走去，“飞机不是需要一个降落点？”

“你回来！”方博伸手去拉张继科，却扑瞭个空。张继科几乎卸掉瞭身上的所有装备，除瞭背后的两把剑。剑鞘交叉背在张继科身后，墨色的剑身几乎与深色的迷彩服融为一体，此刻却给人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在尖端科技横行的战场上，鲜少有人坚持冷兵器，张继科就是那为数不多的人之一。他不仅用，而且能让质疑的人心服口服，不服的人忍气吞声。

“哈！？就那两把破玩意？”

在张继科取得s级哨兵认证之前，就曾有级别比他的高的哨兵对此出言不逊。彼时张继科初入第三军区没多久，停下脚步看向这位高等哨兵。

“怎麽，不服气啊！？”

见张继科停住瞭脚步，那位哨兵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放大瞭声音，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现在热兵器才是王道，你拿著那两把废铜烂铁，是准备去送命吧。”

的确，放眼整个第三军区，在其他人纷纷选修瞭热兵器的大潮下，也隻有张继科还去练剑室报道，成天和一个上瞭年纪的老伯研究材料与锻造，捣鼓些在旁人眼中费力都没用的东西。

“你是准备拿剑劈子弹吗？”见张继科不说话，那位哨兵的语气愈加鄙夷。

“你该不是中二病吧。还是趁早醒醒，捡一把顺手的枪吧。”

“我会的。”张继科握紧瞭剑柄。

“切，”那名a级哨兵还在喋喋不休，“真不知道他拿那东西有什麽用。”

下一秒，他就瞥见一片黑影从他的馀光掠过——是一柄剑！是他下意识跳离原位，那柄剑却偏离轨道太远瞭，远远的自他的斜上方旋过，对任何人都构成不成威胁。

“噗，”他发出一声讥笑，摊瞭摊手，似乎正要说“你看吧”，危机预警却响彻整个大脑，他猛退一步，却听见身后“锃”的一声，先前飞过的那柄剑又旋瞭回来，斜插在他脚后挡住所有去路。

与此同时，他的鼻头感到一丝凉意，另一柄剑几乎是自他眼前垂直降落，擦过鼻尖竖直钉入地面。

四周鸦雀无声，直至涔涔冷汗从前额滑下，那名哨兵才勉强回过神，颤颤巍巍地看向张继科，那个初入军区，少言寡语，此刻却正不断向他靠近的哨兵。

“我不知道将来会拿它做什麽，”

张继科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看著眼前比他还高半个头也的哨兵，“噌”地把插在他身后的剑拔出来。

“但现在，我打算用它让你闭嘴。”

训练场上围观的人裡外围瞭三圈，此时此刻却没有一点声音，张继科将两柄剑複归原位，入鞘声听得人牙酸。

方博和张继科同时进入军区，自然知道张继科的实力。但不同于军区内的纠纷矛盾，眼下的可是真枪实弹的战场，更何况敌方占尽先机。张继科却似乎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一猫腰就出瞭防空洞。

“你就是一个混蛋！”

方博骂瞭一声，紧接著跟瞭上去，刚走到洞口就感到脸上一阵温热，他下意识伸手摸瞭摸，隻见手心裡一片腥红。

防空洞外，张继科手握双剑，削铁如泥，墨色刀刃如嗜血的凶兽，狠狠地噬咬上敌人的脖颈。身为a级哨兵，方博却几乎捕捉不到张继科的身影，隻能看见黑色的残影在战场见不断穿梭，所到之处，刀刀毙命。

方博往后退瞭一步，他明白张继科一人出去的原因瞭，这种攻击速度跟本来不及反应，肌肉记忆快过头脑，对一切障碍本能般进行攻击，此刻他冲出去，所做的隻是阻碍张继科而已。难怪军区甚少派s级哨兵参与团队作战，所谓“队友”与“配合”，在他们眼中与绊脚石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