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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审讯交锋（第2页）

“你们这样做，我可以告你们。”

“可以啊，不过我们先要告你，告你妨碍我们司法工作的开展。就是妨碍司法罪。”

“你们——”黄光军有点恼火，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讲了。

王建此刻已经完全彻底地看清楚了，黄光军是不会轻易地认罪的，所以，接下来，他决定只好采取疲劳战了，意在从精神和体力上同时拖垮黄光军。他心里头还想着：既然你什么都不说，还在这里跟我们狡辩，那我们就一切按照正常流程来了。同时，王建示意蓝猫，意思按照正常流程审讯，不用套近乎了。所以，蓝猫便开始一个接一个问题，重复性地问道：

“姓名？”

黄光军听见了，却故意不回答，心想：你们明明知道，还问个屁。

“姓名？”蓝猫厉声朝着黄光军问道。

“你最好回答，这是正常程序，每个人都必须回答，否则我们就告你妨碍司法程序。”黑猫王建一旁提醒道，说完后，又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再问一遍，姓名？”蓝猫依旧重复地问道。

“黄光军。”

“年龄？”

“40。”

“户籍？”

“广东。”

“职业？”

“民营企业老板。”

“两年前某月某日，你在京师商业银行贷款了多少钱？用在哪一方面？这笔贷款是谁经办的？”

接下来，是王建他们事先设计好的一系列程序上的正常流程的提问，那些问题加起来至少有几十页纸。

……

当黑猫王建再次进来时，蓝猫正在问黄光军，道：

“某月某日，也就是两天前，你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黄光军显得有点疲惫，毕竟已经被蓝猫问了几百个问题了，而且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半钟，也就是说他已被整整审问了两个小时了。所以，到这会儿，他已经显得有点不耐烦了，情绪已经开始变得烦躁不安起来。可是对于蓝猫的提问，他又不能不回答，而且还得如实回答。当然是否是如实的回答，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了。

“我在香港的一艘游船上和朋友们玩纸牌。”

“什么船？总会有个名字吧。你的朋友？都是谁啊？叫什么名字？什么地方的人？做什么的？”

“船名叫冥王星号，朋友名叫黾农王、何鸿之，还有连襟。”

“冥王星号不是香港赌王黾农王的船吗？你们就是玩纸牌那么简单吗？有没有赌博吗？”

“是的，船是黾农王的，我们有赌博，但是在香港那边赌博可是合法的啊！何况还是在公海上，你们管不着吧！”黄光军说完此话，连续打了几个哈欠——疲劳战似乎开始起作用了。

王建突然有意的在蓝猫耳边依附着说了几句话，接着，蓝猫总结性地对黄光军说道：

“根据你刚才的回答，你什么违法的事情也没有干过，一直就是老老实实地经营你的企业和平平常常的在过你的生活，但是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你可不是这样的啊！例如，两年前的那个贷款，这笔钱在入到你的帐户三个月后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你至今还未还上，这笔钱你用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不想对此做下解释吗？还有，我们根据工商部门提供的关于你们企业所有财务情况，再结合税收部门缴税清单，你们所缴的税的数字也不对啊！你却说你从来没有漏过税，这一点实在也令人难以信服啊；另外还有，我们从证监会那里了解到，去年的大牛市里有一只ＳＴ的股票，叫ＳＴ金牛的，竟然在一段时间里出现连续暴涨又暴跌的情况，开始是连续出现50个涨停板，紧接着在20个交易日连续下跌累计达70％之多，证监会已经向我们证实了，确定这背后有一笔资金在人为的操控，并且监控到了有二十多个账户蓄意操控该股，我们后来查实这件事又跟你有关，你只说你的公司在香港上市了，却对这样的操纵股价、扰乱市场的罪行只字未提，这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啊！怎么样，黄先生，这样的疑问还有很多很多，你还想我继续往下说吗？”

黄光军又是一脸的诧异，他万万没有想到，警察对自己所做的事尽然是那么清楚。可以说，简直比自己还要清楚，尤其那些已经过去多年的事情，他目前也只有个大概模糊的印象了。虽然如此，可是他仍然咬咬牙，死活不承认。违心地回答道：

“你说的什么啊？我一句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