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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不对,应该是上不知多少次,赵珩稍稍软语两句,他便立刻相信了,是赵珩议亲时。
也是赵珩与姬循雅,最后一次以公子的身份彼此相见,因为自那次会盟后,齐君三位公子为
皇位争得头破血流,三位公子各自率领的军士在国都交战,流血漂杵,又半年,赵珩继位。
指下用力,姬循雅柔声询问:“陛下,你还记不记得,姜芜姜女公子?”
赵珩一怔,正要回答,姬循雅便轻笑了声,道:“臣还记得。”
因为当年与赵珩议婚之人,正是美芜!
他犹豫着,斟酌着言辞询问道:“珩公子,”话音中带了几分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过的小心,“我近来听到一些传闻,”赵珩闻言立刻抬眼看他,清亮亮眼眸中满映着他的影子,姬景宣先前酝酿了满腹的话反而不知该怎么说顿了顿,才又道:“虽君子谨言,不该在仁厚搬弄是非,然但事关珩公子,我,”很在意却无论怎么都吐不出,他张了张嘴,最终只道:“请公子为我解惑。”这话于姬景宣而言仿佛过于为难了,语毕双颊微红。
赵珩第一次见到姬景宣露出这样,这样近乎于赧然的神情,心念微动,似被羊毫笔轻轻扫过似的麻痒,扬起个笑,道:“七公子自可明言,我若知晓,定不客告知。姬景宣垂眸,纤长浓密的长睫下压,留下一小片扇子似的阴影,静默几息,“我听闻公子与美氏女公子议亲,不知此事,是真是假?”赵珩一愣。
议亲?
和姜氏议亲?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
而后忽地意识到,姬循雅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他忍不住扬了下唇,一眼不眨地盯着姬景宣看。
姬公子大约也觉得自己此言失礼,无论是赵珩还是姜芜都与他非亲非故,倘是好友间随意打趣倒也没什么,偏偏如此郑重其事地问出来,和他又有何干系?被赵珩盯得莫名紧张,姬景宣本想说公子若不便回答,权当今日我不曾问过,然而话到嘴边,姬循雅启唇,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事已至此,不亲耳听到赵珩的回答他岂能甘心?
赵珩看他窘迫得耳朵都红了,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原来如此,你满面不虞地来找我,便是因为听了这个传言?”姬景宣也感受到了面颊烫,被赵珩定定地看着,恍若置身炭火。
滚烫,他却没有避之不及。
只垂了垂眼,忍不住轻声反驳,“并无满面不虞。”
不然何其失礼。
赵珩怕再逗下去这位面薄如纸的姬公子便恼了,摇摇头,正色回答:“并无,这事连我都是第一次听说,既是议亲,怎能不叫我知晓,反而人言纷纷?”姬景宣则以为不然,姜芜同父同母的亲兄长姜蘼野心勃勃,若妹妹能嫁给赵珩一一齐君极重视这个赵珩这个小公子,即便他先前还有三个兄长,继位无望,然以齐君对赵珩的宠爱与其母族之势强,便是日后裂土封王,亦是不可小觑的一方王侯,于他岂非助益?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即便姜芜与赵珩皆对彼此无意,难保姜蘼不会暗中推动。
姬景宣道:“恕我失礼,前几日狩猎时,我见公子与美芜女公子来往,你还...."
离得太远,他未看清。
赵珩敏锐,若贸然靠近,恐他觉。
“水囊,”赵珩自然地接口,
“美芜哥的,出前美蘼将水囊给我,自己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待我入林中,却派了个人传话,叫我把水囊还他妹妹便可,”说着自己都觉得荒谬,忍不住笑了起来,“纵然镶金嵌玉了,本公子何至于昧下一个水囊。”姬景宣却没笑。
不知是他过于多心,还是赵珩无心,又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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