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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生眨了眨眼，看着6辞手里的糖，不敢相信：“给，给我的？”

  6辞笑了笑：“嗯，给你的。”

  小男生眼睛一下就亮了，灿烂单纯，6辞笑意更深，问道：“吃吗？”

  “吃。”小男生点点头，伸手去拿，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下。

  6辞：“怎么了？”

  小男生看着他，轻轻咬了下唇，说：“我，我手脏，你好干净。”

  干净？

  6辞这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干净，感觉还挺稀奇。

  “你想被收养吗？”6辞定定的看着他。

  6辞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而现在，这个脏兮兮的小男生在他眼里就很美好，他想宠爱他，保护他，伤害他……

  小男生震惊的看着6辞，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你说，说什么？”

  6辞把糖纸剥开，把糖塞进小男生的嘴里，看着他突然鼓起来的腮帮子笑了笑，转头又向秘书要了颗糖。

  6辞说：“我能领养你吗？”

  小男生看不懂6辞笑容背后的深意，回过神来后用力的点点头，笑容灿烂：“我愿意跟你走。”

  6辞把糖递到他面前，认真的说：“你要知道，拿了我的糖，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永远都不能背叛我。”

  那时候小男生满眼都是那个笑的温柔的男人，满脑子都是以后要有家了，他抬手接过6辞手里的糖，珍惜的攥进手心：“我知道了。”

  他记得，坐车回去的路上，6辞还给他买了只仓鼠。

  -

  “阿觉，你很久没那样笑过了。”6辞叹了口气，他讨厌6清觉这么倔强冷漠的样子。

  6清觉本就冷峻的神色因为6辞一句话愈加的冷，他最讨厌6辞提从前。

  6辞脸上又挂上那副让人厌恶的笑，手指下移，轻巧的挑开6清觉的衣扣。

  “阿觉，你要记得，你姓6。”6辞白而修长的手指落在6清觉心口处。

  少年白皙的肌肤上纹着一朵娇艳，华丽，充满诱惑的罂粟花，花瓣围簇的中央，纹着两个字母。

  ——那是6辞名字的缩写。

  “当初，是你亲口答应我的。”6辞手指按在那朵罂粟花上，轻轻摩挲：“你永远不会背叛我。”

  “可是你是怎么做的？”6辞目光瞬间冷了下来，抬腿一脚将6清觉踹了出去，看着男生撞在墙上痛苦的皱起眉，他理了理衣袖，走过去，看到6清觉撑着地想要站起来，抬脚踩在他肩膀上：“你跟着宁淮逃跑的时候我在干嘛？我在给你捡的那只小猫洗澡。”

  宁淮是后来6辞从福利院领养的另一个孩子，比6清觉大两岁，6清觉一直把他当哥哥，两个人一起被6辞逼着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