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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场休息的时间，木代躲到火锅店后门，给霍子红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这头的情形，霍子红听完，嗯了一声，过了一会说：&1dquo;确实是假的。”

  木代没吭声，她觉得自己如果是万烽火的话，会被红姨和李坦这两个人气死的：表面上一副打探消息有求于人的样子，实际上&he11ip;&he11ip;

  霍子红好像察觉出了木代的心思：&1dquo;当年死的那对教授，夫妻俩都姓李，那个男的李老师是教过我的，这事我留心了很久，不止托万烽火那边打听消息&he11ip;&he11ip;那个岑春娇说的，实在也是太假了。”

  &1dquo;那这个钱，到底付是不付？”

  霍子红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1dquo;付吧，我托万先生那边查消息，不想让他觉得我隐瞒实情。还有啊木代，你帮我留意一下那个李坦。”

  木代想问什么，末了还是都咽回去了，挂上电话时，她惆怅地想，事情真是有些怪怪的，具体说不出来，但就是哪都不对劲。

  回去的路上，木代看到马涂文也避在一角打电话，经过的时候，她故意凑近了些，听到没头没尾的一句：&1dquo;那我付不付？”

  木代登时就乐了，忽然觉得今天这个场子，真是怪好玩的。

  中场休息结束，万烽火出来主持局面，询问各位买家的意见，李坦坚持已见，马涂文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1dquo;我经过前后认真的分析，觉得岑大姐&he11ip;&he11ip;女士提供的信息还是很有价值的，我这里是愿意支付的。”

  前后认真的分析？是你分析的吗？木代忍住笑，朝着万烽火点点头：&1dquo;付。”

  岑春娇脸露喜色，万烽火也轻轻舒了一口气，对李坦说：&1dquo;2比1，少数服从多数，规矩你懂的。”

  李坦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木代还以为他要火，谁知道片刻之后，他忽然笑起来，身子往椅背上一靠：&1dquo;不就是钱吗，行啊，付。”

  也算生意达成，皆大欢喜，岑春娇心情舒畅，忽然又想起什么：&1dquo;哦，对了，当时那个人入住旅馆，我看过他的登记信息，叫刘树海，济南人，72年的。”

  李坦根本也不关心他是几几年的，只是看着木代和马涂文冷笑，像是看两个傻子。

  散场的时候，万烽火请几个人到他的协议酒店暂住，说是根据岑春娇提供的信息，会安排当地同事跟进，可能会有的现，大家住的近方便随时碰头。

  免费住宿，何乐而不为的事儿，只有马涂文摇头说自己在重庆有住处，而且素来认床，不习惯睡酒店。

  木代想起自己刚进包间的时候，万烽火问她是不是&1dquo;霍子红小姐”，那这个马涂文身后的人会是谁呢？

  答案出乎她的意料，万烽火很肯定的说：&1dquo;就是马涂文马先生，一直都是他。”

  万烽火的协议酒店，店如其人，荒诞的复古，白墙灰瓦，垂花门，一进门还有拜财神的龛位&he11ip;&he11ip;

  慢着慢着，不是财神，木代凑上去细看，才现龛位里供着个书生，右手背在身后，手里握了卷书。

  万烽火兴致勃勃给她介绍：&1dquo;这是我们行当的祖师爷，百晓生&he11ip;&he11ip;”

  他还想说什么，手机里来信息了，万烽火很是熟练地打字回信息，袍子的大袖在手机边上荡啊荡的。

  木代忍不住想笑：&1dquo;都复古成这样了，索性彻底点呗，用什么手机啊。”

  万烽火不同意：&1dquo;姑娘，这可别，什么都能复古，唯独两样，务必与时俱进。”

  &1dquo;哪两样？”

  万烽火伸出两个手指头，先掰下一个：&1dquo;一个是钱，老实说，我更喜欢真金白银，钞票这玩意儿，就是印的纸，拿着其实心里忒不踏实，这两年更虚，电子货币，什么摇一摇扫一扫刷一刷，连纸都不让你摸了，但是没办法啊，全世界都这么搞。”

  &1dquo;还有一样呢？”

  万烽火不掰手指了，直接拿手机在她眼前晃了两下：&1dquo;信息，沟通。自己摸着自己心口说，离得开它不？”

  木代想了又想，然后摇头。

  万烽火得意：&1dquo;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都拿手机当命，我有个朋友，他这里&he11ip;&he11ip;”

  万烽火指指脑子：&1dquo;这里跟人不太一样，喜欢钻研一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儿，不是封建迷信，是真钻研，动不动实地考察，专去那些鸟不拉屎的瘆人地方，电脑u盘都普及了，他记东西还是用，二十多年实地考察下来，记多的要用麻袋装。也不用手机，说没必要，那阵子找他可费劲了，我骂过他几次，他就是坚持不用，说没必要，可是后来，还不是用上了。”

  木代好奇：&1dquo;你劝的他转过弯儿来了？”

  &1dquo;这倒不是&he11ip;&he11ip;”万烽火清了清嗓子，&1dquo;他后来给自己的好朋友当证婚人，郎送他的&he11ip;&he11ip;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谁都得对外沟通信息，与时俱进免不了的。”

  第6章

  马涂文晃荡晃荡地进了住家小区，这地儿是他租的，说是小区都抬举了，这里头汇聚了三教九流外地来渝的不安定人士，是附近派出所的重点监控区域，过去几年，公安也确实在这里取得了累累硕果，共计抓获外逃犯四名，调解桃色纠纷十余次，其它偷鸡摸狗林林总总，简直家常便饭。

  门口有两个混混儿正打扑克，脸上贴满了条，其中一个仰脸问他：&1dquo;小马哥儿，今晚有你演唱会不？”

  马涂文回答：&1dquo;有，今晚我唱金曲怀旧，《上海滩》！”

  那人悻悻甩了张牌：&1dquo;这臭手，皮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