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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寂寞苍凉的话，让穆然拉住他手腕的手掌缩紧，他静静地对他说：&ldo;什么叫妄想嘛！你怎么可以这样，在我想跟你当朋友的时候想抽身就走‐‐我警告你哦，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回过头看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当然也不会做你的朋友了。&rdo;虽然这么说的自己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但总比看到他这副样子时，他内心受到的锥心之痛要好得多了。沉默，方成因穆然的话而沉默，也没有任何动静，许久之后，方成慢慢地，缓缓地转过了头，眼中仍带着怀疑。&ldo;穆然？&rdo;方成试探性地唤他。&ldo;是我。&rdo;穆然对他微笑。方成眼中的疑惑因穆然的笑容加深，&ldo;穆然会对我笑吗？&rdo;穆然再也受不了方成的痴呆样，瞧准他的头顶就是一掌。&ldo;啊，痛！&rdo;方成因为脑袋处于浑沌之中没有闪躲的接受这一掌后，只手捂住头部大声痛呼。&ldo;别装了。&rdo;穆然不相信地冷笑，&ldo;我根本就没下力道。&rdo;&ldo;我刚刚撞翻衣柜时撞到头啦！&rdo;痛得蹙紧眉头的方成诉苦。穆然一听，记起了方才的巨响，心头一慌，忍不住伸出了手帮方成查看到底伤到哪了，但他说出的话仍是冷冰冰的：&ldo;这倒好，痛一下你就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看到幻觉了。&rdo;&ldo;唔，唔。&rdo;方成连连点头，期间还偷瞄了穆然几眼，&ldo;现在确定了，不是幻觉……，可是，穆然，你不是不想要我这个朋友吗？&rdo;因为方成跟他一样高，穆然想看清他的头顶，必须得踮起脚，显得有些费劲。方成的话让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而后穆然瞥了一眼方成，他反问：&ldo;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要你这个朋友？&rdo;&ldo;可是你前天‐‐&rdo;方成的话因为害怕穆然又会重复前天的举止煞然停下。不用想都知道方成想要说什么，为了什么让话停断，穆然自嘲地笑笑。莫名的，他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不想他因那天的事情而疏远他，不想再见到那天他的那副表情……&ldo;前天‐‐我心情不好。&rdo;所以，他给他这个理由。&ldo;哦，这样啊。&rdo;方成点头，信了他。见到方成轻易地就相信了他，穆然觉得有些内疚，有些心虚，还有些喜悦。&ldo;好了，你的头肿了几个包，擦点药就行了。对了，你家有跌打药吗，我帮擦药你吧，它们都肿在头顶，你擦起来不方便。&rdo;&ldo;啊？哦！&rdo;穆然意外中地对他好，让方成有些不习惯，呆滞了一下，&ldo;在、在屋里，我这就去拿‐‐不对，是你跟我一块进去，你站在门外好久了，我都没有请你进来！……&rdo;这才忆起自己失了待客之道的方成笑得腼腆。可穆然却不觉得有什么，因为方成有些孩子气的笑脸让他有些心乱了……乱！一进到方成的家，穆然的心中就涌出这个想法。方成回头，看到穆然蹙起的眉头后，不好意思地挠挠他此时比鸡窝还乱的头发，&ldo;呵呵，最近都没什么时间整理……&rdo;穆然挑高眉，问：&ldo;是没时间整理，还是根本就没整理过？&rdo;&ldo;哪有啦，我都有整理。&rdo;穆然的不相信让方成抗议。&ldo;有整理还会乱得几乎没有让人站的空位吗？&rdo;穆然环视这间屋子一周后，觉得自己要是相信他的话，那他不是睁眼瞎子就是笨蛋。这间还算是宽敞的屋子，几乎什么都不缺，有让人坐的沙发；有装电视的台柜；有放书的书柜；有拿来吃饭的餐桌……可现在的它们已经失去了原来的用途，全都用来堆一些穆然一时之间还说不上来的东西。就连方成刚才所说的，那个被他撞翻的衣柜‐‐穆然的视线由他身旁看上去类似卧室（因为他还能大概辨认出这间房间里放着一张床）的房间门口收回。他看到这个房间里有个翻倒在地的衣柜，但他却看到翻倒的衣柜旁边除了有衣服散落外，还有碗的碎片，几条筷子……接收到穆然极度不相信的目光，方成的笑容僵了一下，&ldo;真的有整理啦，只、只是一、一两个月整理一次而已……&rdo;方成的话越说越小声，最后到连他自己也听不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