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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帶他。」寧所長有帶博士生的資質。

「不，我能力不夠，我教不了他什麼，襲老才能教他點什麼。」寧明陽當然具備科研素質，而且是一流的，但他的主培養方向，是領導方向，他是龍宣國這艘巨船上觀察行進方向的領路水手，他沒有船上那些製造發動機的天才們在發動機行業的水平，他的位置和職責不在那一項。

「那你把他送給國院？」楊自挑了下眉。

「不是國院，是襲院士。」龍宣國近百年以來出世救龍宣國於水火存亡的大天才，只有他有那個水平，指導明月。

「那不就差不多嘛。」楊長官撇嘴，她自在的臉部動作，還有著女性自然隨意的嬌俏，只是她眼眉之間的兇狠與冷酷堅韌，召示著她是一個隨時一拳就能讓人斃命的女將軍，「這樣的小天才你不攢在身邊，把他送到國院那個地方去，你在想什麼？夫夫檔不好嗎？」

「我說了，我教不了他什麼。」

「他的前程，比你的還重要？」楊長官再挑眉。

「是的。」寧明陽毫不猶豫，點頭。

他是自私的人，但愛不是，愛是尊重、尊敬，愛是把他愛的那個人，一路護送到他最想要去的地方。

第17章

「哈哈，」楊自一聲長笑，然後一點頭，「那就好。」

文明雖然有所進化，但男人嘛，這類物種，自己發財可以，踩在別人身上發財也可以，但想要他平等地對待伴侶，甚至是托舉伴侶去成長，去發財，去坐到權利中心的位置，哪怕現在已經2o45年了，誰都不用受最底層的生存資源所困了，這種男人也並不普及。

她所知道的，寧晨曦家的那一位算一個，沒想到，小兒子找的這一位也算一個，這家人眼光還可以。

不過，這是掌舵人，這點素質還是應該有的，她也是華家做的保票，才入的紅陽，目前看來，她這局入得還行，楊自一斂笑，道：「那你就要把人看好了，別大意，我只保證紅陽這邊的利益，你的私人生活那邊，我不一定能照顧得當。」

不一定，也就是說，入了她的眼，她還是會看顧一二的，這就足夠了，這是恩情，寧明陽朝她點點頭，「我知道，多謝您。」

他早就做好準備和預案了。

「好了。」事情已經談完，楊自朝人說了一句，目送人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人走了，她的辦公室跟之前一樣，是打開的。

寧所長是個非常心細，城府很深的人……

這樣深沉的人，是應該找一個沉醉在自我的世界裡，天真爛漫，還能將個人價值最大化的天之驕子。

一個生長在父母都有智慧，能感受到幸福的家庭里的孩子，只有他自己當自己是平常，楊自看著那孩子清澈的眼，耀眼的笑，都覺得這孩子能刺傷她的眼。

人類是需要陽光和溫暖的。

寧明陽臨時有工作要處理，婚的第二天就加班，婚的第三天晚上，這位哥哥都不回家了……

這把華明月高興得，哼著歌就進了家裡的地下實驗室。

實驗室是他哥哥買了房子後就有的，第一個用這實驗室的人也是華明月。

他們家住的是一幢獨立住所，當年買的時候很不便宜，也是他哥哥貸款買的——窮人就是這樣，幹啥都得貸點款，當時華明月還掏了他的小金庫給他哥哥填補了一點，買房子的頭兩年，他哥哥上著班刷的是他的卡付電費帳單和網費帳單、交通服務費、物業管理費這些公共設施的費用的。

只要華明月提出，他這位野生哥哥是很願意花他的錢的，當時天真無知的華明月很享受那種他養著一個特別棒的男人的感覺，現在看來，一結婚就開始了無師自通了的他明白當年如果不是有他，他這位哥哥絕對不會買這麼貴的房子。

華明月從初中開始，就沉迷各種實驗了，只是在他們家住的那種有很多鄰居的小高層建築里，有很多危險係數高一點的實驗他是完全不能在家裡展開的，他哥哥一買這房子，華明月就把他的實驗器材器具都搬到了這個跟當地有關部門備過案有許可證的地下實驗裡，寒暑假他就基本住在這裡，很少回自個兒家。

華明月把很少的支持和很多的喜歡給了他這位半路撿到的哥哥，而他這位哥哥，把自己的所有和未來，給了華明月。

這就是愛情啊。

華明月進地入實驗室都是眉開眼笑蹦蹦跳跳的，他一進實驗室，實驗室瞬間打開的燈都帶著一種冒著泡泡的燦爛又柔和的光彩。

一切都美極了，牛局給他展開實驗程序時，不忘拍他馬屁：「明月今天看起來也帥的！」

「哈哈哈哈哈！」不值一提，華明月大手一揮，笑道：「關門定時，哥哥今晚不回來，我們搞它個二十四小時的。」

「不是哦，是做五休一，五個小時休息一個小時，這還是我跟明陽老大和我老大極力爭取來的！我老大提議的是做三休二，可誰家做實驗，做三個小時休息兩個小時的？這不就是活生生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嗎？說出去，都能把人的大牙給笑掉！」牛局很不滿它家老大對他們這邊的規劃，電子音碎碎念道。

「誰說不是呢？」華明月一聽也跟著揪心，「做三休二？頭批反應結果沒出來就要休息？誰家幹活的心敢這麼野啊？是不是不想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