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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大人,您知道伊丽莎白·格莱亚斯身边的那位使魔兰卡吗?在伊丽莎白送药剂给我的时候,我见到了那个精灵,但似乎......伊丽莎白并不喜欢她的这个使魔?”沐见奥古的情绪有些低落,就想着换个话题。想了想,还是打算问问有关于兰卡的事。
“兰卡?是不是很漂亮?”奥古有些意外。自从百年前伊丽莎白将兰卡契约为自己的使魔后,就很少会让他出现。百年间,就连奥古都仅仅见过兰卡寥寥几面,沐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是的,那样的精灵,很美,但看着也很脆弱。他的翅膀是半透明的、像蜻蜓翅膀一样,月光下还泛着点点荧光。只可惜……伊丽莎白用丝线割断了他的翅膀。”想到这,沐不觉有些遗憾。
他现在依然记得在翅膀被割断后,兰卡痛苦的惨叫声。他曾从古籍中了解到,精灵的翅膀就和人的四肢一样,被生生截断的痛苦不亚于人类断肢。大多数精灵的翅膀还要比其它感官更要敏感许多,被截断的痛苦光是想想都让他觉得心惊。
“兰卡是仅存的几位精灵之一。而且,他还有着比我和艾莉亚更为强大的语言能力,他的大预言术,迄今为止无人能及。曾经也帮助过我和哥哥。只是——他和伊丽莎白之间的事情有些复杂,有误会,但更多的是伊丽莎白个人的偏执。其实,依照兰卡自己的地位和能力来看,他完全不用受制于伊丽莎白,更甚之还有权利让伊丽莎白成为他的下属。但,他们之间生了一些事,处于愧疚与承诺,兰卡自愿和伊丽莎白缔结使魔契约、任她驱使。
你见到的那天,伊丽莎白割断了他的翅膀吧?两人在一起,算得上是伊丽莎白在单方面对兰卡泄自己心里的不满。截断翅膀对于伊丽莎白而言早已经对她惯用的手段,她对兰卡的残忍程度,远不亚于对她自己。兰卡让我们不要插手他和伊丽莎白的事,我和哥哥也始终不便插足。只能说,幸亏有着使魔契约在吧。至少,伊丽莎白无论如何重伤兰卡,依旧能在使魔空间里得到恢复,只要伊丽莎白不伤及兰卡的性命。”提起两人的关系,奥古也十分头疼。
两人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伊丽莎白已经习惯了在兰卡身上泄心里的不满,无论生气的缘由是否因为兰卡。而兰卡对于伊丽莎白的责难,也始终都是沉默地接受着。一个因为放不下心里的芥蒂而去折磨兰卡,同时也给自己的内心套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枷锁;另一位不顾及性命、自愿将自己束缚在处刑架上的人,也带着愧疚隐忍着所有的暴虐……
要想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变,外力根本无从下手,只能期盼着未来在两人间能够出现一个转机。
“兰卡和伊丽莎白的事,你看看就行了。其中缘由十分复杂,矛盾也是积攒了百年,远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开解的。唯一能安心的一点就是,伊丽莎白始终不会伤及兰卡的性命。”奥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世间,终究还是有很多事是她无能为力的。
“奥古大人,艾斯大人和希萨尔哥哥之间……还好吗?”听奥古提起兰卡与伊丽莎白两人之间互相折磨的关系,沐不由得想到了希萨尔和艾斯,两人又怎么算不上是互相折磨呢?
“哥哥现在的态度也收敛了很多,虽然还是死鸭子嘴硬,但好歹知道改正。希萨尔……因为他弟弟突然被转化成血族,而哥哥隐瞒了这件事会,心里始终对艾斯有些芥蒂。虽然不至于争吵,但两人的关系也有些僵。”奥古想了想,还是把情况告诉了沐,也好让他在未来回去古堡的时候,有个心理准备。
“……奥古大人,您……未来要是我们闹了矛盾,您……至少我们不要有误会吧?”沐在知道希萨尔和艾斯的关系也不太乐观后,不由得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试探着对奥古问道,他,还是挺想看看奥古对这事的看法。
“……不会,我不是艾斯,你也不是希萨尔。”奥古有些疑惑。本来是说着其他人的事,沐怎么也开始担忧起了他们的关系。虽然他们不久前也因为是否要吸血的事情闹的有些不愉快,但两人倒不至于到艾斯和希萨尔那个地步。
“是,奥古大人。”得到了奥古的回复,沐笑着回应道。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后半夜,生物钟让沐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这在奥古看来,倒是十分觉得十分有趣。(就和吸血鬼不会做梦一样,吸血鬼感觉不到困意,也不需要睡眠。)
“睡吧,等天亮我再离开。我守着你。”奥古将目光转向了天花板,知道自己要是再盯着沐,沐肯定也还是不愿意睡觉。
“好……”沐看着别过头去的奥古,也笑着平躺在了她的身边。奥古的身上没有任何味道,皮肤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但只要一靠近她,沐就总觉得心里十分温暖,这份温暖也从心脏的位置传遍四肢百骸,让他觉得十分安心。
“晚安,奥古大人。”沐闭上眼睛,轻声说道。
“嗯,晚安。”奥古笑着回应道,也跟着闭上了双眼。
或许是因为困,或许是因为连续很长一段时间紧绷着精神,突然放松下来的沐很快就睡了过去。
而没有睡眠的奥古虽然闭着双眼,但脑海中却在清晰地捋着她所搜集到的信息,以及在清醒的计划着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艾文家族的覆灭,血族议会大概都已经知道了结果。在不确定细节是否有足够的能力为艾文家族申冤的时候,向来喜欢“明哲保身”但血族古族多半还是对奥古和艾斯持围观的态度。这也给了奥古一个很好的机会,能在他们放松警惕之际再灭绝第二个血族古族。
在一切的权衡过后,奥古将目标定向了靠近人类和血族交界地的班奈特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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